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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我和阿云好不容易回一趟娘家,你咋能不招待我们呢?”

裴长青面无表情:“我急着呢。”

下午这会儿瞅着阴天呢,风里也冷津津的夹着雨气,说不定这两天要下雨。

地基还刨在那里呢,要是被雨泡了又得晒好几天才能继续干活儿。

宋福瑞:“买石灰呀?二哥,你甭急,明儿我和你一起去,我认识杂货铺禚家二小子,他娘和我娘关系也好,我让他给你便宜。”

闻言裴长青的冷脸才缓和几分,“那倒不用,你们管自己去吧。”

让你帮忙,回头你娘不定得怎么讲咕我们打秋风呢。

车里的裴云也顾不得哭得眼睛肿丢人害臊了,撩起帘子,“二哥,你就听他的吧,他真能帮上忙。”

【作者有话说】

写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小舅子了,检查错字也没觉得有问题,就一点没觉察到!谢谢宝子们提醒,改了。

第40章 小姑回门 二哥二嫂现在变化也太大了吧?

裴长青犹豫了一瞬,便和他们一同回村。

如果宋福瑞肯帮忙,当然是好事,不只是便宜的问题,还有送货。

自己去卖,人家不会送货的,熟人帮忙讲讲,对方应该会送货上门。

宋福瑞让他上车他也不肯。

宋福瑞就牵着马和他并行。

裴云坐在马车里,撩着车帘子和裴长青说话,问他伤势可好了,爹娘二嫂孩子如何,大哥大嫂等人如何。

裴长青不是喜欢与人闲聊的,尤其和便宜妹妹不熟,所以只是简单回答了两句。

裴云眼泪汪汪的,二哥这是怪她了,都不爱搭理她了。

小时候她和二哥感情最好。

宋福瑞瞅着媳妇儿伤心的样子,心疼了,赶紧多问几句,好让二哥多说说。

要拐进村的时候裴长青站定回头对车里的裴云道:“你想去大哥家还是去我家?”

裴云一怔,对呀,大哥二哥分家了,不在一块儿了。

她喃喃道:“我去看看爹娘。”

裴长青:“你想看爹还是娘?”

宋福瑞忍不住了,“二哥,你咋这样问呀,我们肯定爹娘都想看啊。”

裴长青:“娘跟着我,爹跟着大哥。这会儿娘在家搓谷子,爹应该在帮大哥家收稻子。”

裴云忍不住啜泣起来。

宋福瑞忙道:“阿云,你别难过,咱、咱去二哥家,把爹叫来成不?”

说实话他不爱去大舅兄家,不喜欢看大舅兄摆活。

裴云:“好。”

裴长青帮着把马车牵进自家那边的路,忍不住摸了摸马鬃毛。

古代甭管什么朝代马匹都贵,能做战马的就得七八十两,甚至几百两,大户人家拉车的马自然也不差,也算战马那一级别的,只是战马中的下等马,一匹也得六七十两,这是门面,大户人家少不了。

次等马就是驽马,可以用来驮运长途跋涉,也可以耕地,不过乡下用马耕地的极少,即便大户人家也不多。

毕竟耕地还是牛更好用。

可甭管什么马,这年头有马就是有钱人的象征。

可能比现代的大奔还珍贵,得用宾利、保时捷来类比。

虽然早就做好二哥搬家没地儿住的准备,可看到眼前院子没院子,大门没大门,正房都是破破烂烂的样子,裴云还是掩口失声哭起来。

宋福瑞也很是唏嘘,不敢说话。

他娘强势,他却一向性子和气,从也不曾瞧不起岳家过。

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二舅兄,毕竟他想支援几两银钱也拿不出。

别看他家有钱,可那都不是他的,他想要钱,超过二十文都得跟爹娘要。

他还不如侄子们有钱呢。

沈宁正在院子里和裴母摔稻子。

瞅着裴长青和一辆马车过来,两人还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什么。

裴母停了手里的活儿,眼巴巴地瞅着,“阿云,是阿云回来了?”

沈宁:“对,肯定是小妹回来了。”

这里人习惯叫小姑子为小姑、他小姑,用身份来称呼,沈宁觉得有点别扭,就叫小妹阿妹。

裴母见二儿媳对闺女态度不一样了,心里高兴,也感激,她是真的怕二儿媳还和闺女掐架,那样她这个当娘的难做。

以前原主不敢跟大哥大嫂吵,又吵不过裴二郎,就朝裴云发泄,结果搞得裴云也和她崩了。

姑嫂俩上一次还闹了个不欢而散。

原主更是不提裴云,提就是她、他小姑,是断然不叫妹妹的。

裴母迎着闺女走了几步,抓着闺女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怎么又瘦了呢?”

裴云笑道:“娘,看你说的,每次见我都说瘦,那我不得瘦成骨头了?”

裴母忙对宋福瑞道:“女婿别跟我一般见识哈。”

宋福瑞:“娘,说啥呢,我知道你是记挂阿云。”他又跟沈宁打招呼。

沈宁笑道:“外面阴天风大,快,屋里坐。”

裴云看向沈宁的时候略有点不自在,却也主动叫了嫂子。

裴母急着问女儿好不好,孩子好不好,虽然总共也没见外孙两面,却就是记挂。

裴云都说好,又让宋福瑞和二哥把马车上的东西都拎下来。

宋母虽然瞧不上裴家,可只要让儿媳妇回门,就会把礼数做到位,给爹娘的四样点心,给孩子们的糖,另外还要拿上六斤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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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布啊棉花啊是不能让儿媳妇带的,她不能让裴家养成指望她家给布做衣服给棉花絮被子的胃口。

点心么,好看,上档次,但是吃完就拉倒。

有时候还会给裴父带两小坛子酒。

反正都是消耗品,不会让人养成依赖性。

东西满满当当堆了一桌子。

裴云瞅着破旧的绑着麻绳的桌子,有条腿修了,不知道哪里换来的烂木头,桌子腿做的别别扭扭的,瞅着就不顺眼。

她坐这里都怕冷不丁塌了。

心里又酸得很。

大哥也太过分,咋就给二哥赶到这里住?

就算分家,等二哥起了屋子再分不成?

她又偷眼瞧沈宁,发现二嫂真和以前不一样。

夫君回家给她说在街上看见二嫂,还说二嫂现在顶厉害,自己去铺子买棉花,还会背三字经云云。

她很是惊讶,有些不信,但是男人信誓旦旦的,还说书肆谢掌柜作证,由不得她不信。

这会儿和二嫂说了两句话,虽然就两句,可二嫂的态度、神情、气度,还真是不一样。

虽然衣着还是以前那般寒酸,洗得褪色发白的麻布衣服,没有裙子,只在裤子腰臀上围了一块自己用槐米还是艾蒿染得颜色不均匀的麻布。

可头发,脸颊都洗得干干净净,头发梳得很整齐,没有发簪就在脑后随意绾了个垂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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