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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没人再敢欺负你,要是有,你就来跟我说,我给你报复回去,好不好?”
他很松地搂着陈月见,紧张地等待他的反应。
陈月见忽然抬起头,下巴抵着裴之扬的肩膀,轻轻靠了过去。
裴之扬的心简直要跳出大气层。
平日里张牙舞爪的,脆弱的时候就如同猫一样。裴之扬不禁心疼万分,想用嘴唇碰碰他的额头,被他一把捂住嘴,一寸一寸地推开,冷漠地说:“裴之扬。”
“好好,偷个香都不行。”裴之扬撇撇嘴,“拉个手行吗?回去了,周余在那边等着。”
他拉了一下陈月见的手,陈月见垂下眸,脚步很轻地跟在他身后。
他们就这么踩着一地破碎的月光,走出这个破败不堪的屋子。
裴之扬一颗心慢慢放下来,牵着身后的人,慢慢下楼,往前走。走过漆黑狭窄的楼梯,踩进那一片空旷明亮的月光里。
往前走是失去还是拥有,是情动还是落空?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那个荒诞的未来,或许或许会是真的。
人的一辈子太短,有人走到而立,有人走到耄耋,而他们的未来或长或短,虚无飘渺,难以名状。还没开始就想着老去,裴之扬沉默地想,
裴之扬握紧陈月见的手。
所以能否为我开辟一条心路,直至你灵魂深处。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看的觉得疑惑的朋友可以从76章重新看,昨天和前天重写了五章的剧情,以前的跑偏了没法用,真抱歉。
为了补偿大家我会写一个免费番外,可能要等几天,正文还是会日更。
感谢理解,感谢支持!
第82章
钱琦的事情没什么风波地过去,月考之后的周末,陈月见发烧了。
十二月底宁城几乎每天都在下雪,温度跌至零下。地上堆着厚厚的一层雪,这是十年来从未有过的大雪,交通堵塞道路掩埋,宁城一中紧急停课两周,陈月见几乎是温度骤降的那个晚上就发起了高烧。
司机把车开到大门口,候着的周余赶紧走过来,拉开车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飞机晚点。”梁岱钻出来,抬手把周余的手拢住,“在屋里等不就好了,出来做什么。”
“想早点看见你。”周余牵着他往屋里走,“给你发的消息都看见了吧?你没回我,我猜是在飞机上。”
“看到了。”梁岱进了屋,把帽子摘下来,“他人呢?住院了吗?”
“没有,还在楼上。”周余说,“这两天才稍微降下去一点,裴之扬看着他。”
梁岱“嗯”了一声,把手套摘下来,微微仰起头,在周余侧脸印下一吻,“我上去看看。”
周余看他一眼,“要戴口罩吗。”
梁岱摇摇头,“你啊。”
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旋转楼梯下来一个人。裴之扬手里端着个空碗,看见梁岱于是喊了一声:“梁哥!”
梁岱点点头,走过去:“他怎么样了?”
“吃了药又睡了,实在不行明天去医院好了。”裴之扬把碗洗干净,挂在沥水的篮子里,“这边下大雪,我舅舅也回不来,还得在你们家多住一段时间。”
“哪里的话。”梁岱朝他笑笑,“你休息吧,我上去看看他。”
裴之扬“嗯”一声,“我跟你一起吧。”
二楼静悄悄的,陈月见的屋子在走廊尽头,房门紧闭。梁岱轻轻敲敲门,在门外说:“小月?”
“直接进去吧,他应该还没睡着。”裴之扬打开门,屋里床上躺着的人费劲地拉开被子坐起来,梁岱赶紧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别动。”
陈月见睁着眼睛看他,脸颊因为高热而发红发烫,额头起了薄薄一层汗。
“怎么会突然病倒了。”梁岱坐在窗边,拿着毛巾给他擦擦额头。
裴之扬看了周余一眼,说:“他身体本来就不好,一着凉就容易发烧生病。”
梁岱点点头,陈月见全身烧的酸痛,嗓子更是痛的像刀片扎过一样。他说不出话,只是看着梁岱,梁岱拿过遥控器,把温度往下调了几度,说:“好好养病,明天我会让一个医生朋友过来给你看看。”
陈月见没说话,梁岱叹了口气,“你先睡吧。”
他站起来走出门去,顺带着把裴之扬他俩也赶出去。楼下阿姨刚做好了饭,梁岱脱了身上的大衣,走到餐桌边坐了下来。
周余看着他脸色不太好:“怎么了?工作不顺利吗?”
周余父亲去世早,遗嘱里将周家的产业和周余一并托付给了梁岱,这个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心腹。如今周家的产业做的还不错,外面的人也都知道梁岱的名字,按理说不会有什么难处。
“没事,你不用操心。”梁岱说。
裴之扬帮着阿姨从厨房把菜端出来,梁岱站起来,从柜子上取了一瓶红酒:“喝点暖暖身子。”
酒的度数不低,裴之扬喝完之后就倒在桌子上了。周余把裴之扬扶到楼上的床上,下楼来说:“怎么了这是?”
“生意没谈拢罢了。”梁岱喝的脸颊飞上两片红云,“有个股东突然撤资,我这次去和他详谈,不是很顺利。这两年经济不太好,等过了年我再去拉一拉其他的投资,起码要把那一批理疗器械上市。”
周余坐在他对面,梁岱算不上很年轻,他担心他的身体,又恨自己年纪太小没法帮他分担。
“实在不行,就只能和程家谈了。”梁岱咳嗽几声,“你先上去睡觉,你也快期末考试了吧?”
“如果我去国外留学会快一点吗?”周余说,“或者我现在就可以去公司实习。”
梁岱一愣,眯着眼笑起来,伸手去捏周余的脸:“好好学习,别想这些,你爸对我有恩,天塌下来我都不会让公司垮下去。”
“我是担心你。”周余严肃起来,“公司可以不要,但是你要好好的。”
“嗯。”梁岱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知道你爱我,没事的,放宽心。等小月病好了我再和他说说,上次他拿刀那个事儿不能就这么过去。”
裴之扬觉得头痛。梁岱的酒喝起来甜,经过喉咙又觉得辣,喝完一小杯直接晕过去。
一股古龙水的味道直冲天灵盖,裴之扬皱着眉头艰难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白色的床单被罩。
他身边还躺着一个人,背对着他,用被子裹住身体,只露出一个脑袋。裴之扬试探性地喊了一声:“陈月见?”
“什么啊。”那边的人翻了个身,“怎么又喊你前妻啊?”
裴之扬吓了一大跳:“我草,谁准你上来的?!”
他慌忙跳下床,用被子裹着身体,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穿的好好的,皮带扣子扣的让人安心,于是把被子又扔回床上,“你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