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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B超报告加在一起他又不懂。

他老老实实地说:“没太看明白。”

裴思越拿着报告跟地解释:“上面说你的信息素水平很不稳定,腺体和生殖腔在分化时没有发育完成,目前处于二次发育阶段,需要外界刺激才能完成二次发育。”

阮舒阳困惑地眨眨眼:“这个外界刺激是什么?”

该不会就是医师说的alpha信息素吧。

裴思越肯定他的想法:“是信息素。”

“你的腺体和生殖腔的二次发育依赖信息素的刺激,需要接受信息素治疗。”裴思越顿了顿,语调平静地说得更直白些:“接受我的信息素治疗。”

没有其他人的信息素能够取代他的enigma信息素,对方只能用他的,这是从那个标记开始后就无法改变的事情。

他们被那个标记绑在一起。

阮舒阳结结巴巴地说:“池、池先生——”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裴思越截断。

裴思越皱眉看着他,“我不姓池,不要叫池先生。”

“我叫裴思越。”

阮舒阳这下彻底懵了。

裴思越?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裴思明几个月前回国的大哥,应该就叫裴思越吧。

对方是裴思明口中那个冷血无情外加心狠手辣的大哥?

第9章

阮舒阳呆滞了,大脑转不动,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是什么情况?

未婚夫的大哥之前给过他一个临时标记,现在他更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对裴思越的信息素有依赖症。

……他可以昏倒吗。

好想逃避这件事。

然而他再想,依旧神志清醒地坐在裴思越身边。

他低声呢喃着:“可是,苏雁姐姐说你姓池……”

裴思越挑眉,大概明白对方为什么以为他姓“池”。

会所是池珩的地盘,他不方便留自己的人手,就让池珩代劳,池珩的人大约跟阮舒阳说过是池总吩咐,所以阮舒阳就以为他姓“池”。

“苏雁口中的人并不是我。”裴思越低声解释:“会所是池珩的地盘,那天事情结束后我委托他安排人送你回去。”

阮舒阳慢慢反应过来。

所以一直都是裴思越在帮他。

那晚对方救了他,给他一个标记,还安排人送东西送他回去。

从小到大,除了妈妈外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这么贴心过,就连没有撕破脸皮,还温文尔雅时期的裴思明也没有。

裴思明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随意给他带点吃的,偶尔听他说话。

然后把他推向地狱。

如果没有裴思越,他现在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对方只是恰好出现在那里,他恰好撞上对方,被裴思越所救。

抛开他们的身份,这一切就是单纯的巧合与帮助。

他想到这里,诚恳地对裴思越道谢:“裴先生,那晚真的很谢谢你。”

裴思越平静又淡漠的目光扫过他满是感激的神情,随后敲了敲桌子,示意阮舒阳把注意力放在报告上。

“你对治疗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阮舒阳没有立刻理解,“唔……你是说这个信息素治疗么?”

“对。”裴思越点头,声音不疾不徐地跟阮舒阳解释:“治疗的方法包括标记、共享衣物和物品等等。”

“从效果看,同时进行最好。”

阮舒阳呆住,他要接受裴思越的标记,还要穿着对方的衣服……

他现在似乎就穿着对方的马甲,已经在接受治疗了。

他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以他的身份来看,是不是不应该跟裴思越有亲密的接触和关系,特别他现在还想找办法跟裴思明解除婚约。

而且他一直担心妈妈说过的事情。

他的妈妈虞弦珀是一个很有悲剧色彩的人,意外发-情,被当时自称是单身的男朋友阮建川终身标记,生下了他。

他出生后,阮建川利用刚出生的他以及终身标记的支配和臣服,让虞弦珀无偿为阮氏珠宝提供设计稿……

后面虞弦珀的精神状态变得不对劲,整个人瘦骨嶙峋,偶尔能见到他的时候都是抓着他的肩膀严厉警告,不要被alpha标记,尤其不要终身标记,不然会被alpha利用,会被支配,会变成没有尊严的人。

这些话在他心里面留下很深的印象,他一直抗拒标记。

也幸好之前裴思明嫌他是个私生子嫌他脏,没有给他标记。

但他似乎逃开裴思明,却没有逃开裴思越。

当然他知道裴思越的标记是为了帮他,但他还是会担心。

裴思越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回答,侧头去看坐在身边的人。

小omega垂着头,咬住嘴唇,浅樱色的嘴唇被他咬到发白,黑白分明的杏眼里写满心事。

阮舒阳的脖颈处画出一道柔软的弧线,白嫩的腺体隐藏在腺体阻隔贴之下。

他的声音不觉放得柔和了点,跟阮舒阳说:“有什么顾虑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看。”

阮舒阳深呼吸,看着对方,他觉得裴思越坦诚以待,直接把姓名和身份告诉他,他也不应该隐瞒,对方最起码有知情权,就先说道:“我叫……阮舒阳。裴先生,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我,我是你弟弟裴思明的未婚妻。”

裴思越表情十分平静,俊美的脸上喜怒难辨,只说:“我知道,没关系。”

听到这件事情后裴思越没有露出任何惊讶,阮舒阳也并不觉得奇怪,他潜意识里认为裴思越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也逃不脱对方的眼睛。

但紧接着,他又听到裴思越问:“你喜欢他么?”

他?

裴思明么?

阮舒阳陷入迷茫中,没有注意到裴思越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看。

他低声说:“喜欢。”

曾经很喜欢。

生活在阮家那种窒息的环境,跟周围的同学都不熟悉,他自从虞弦珀去世后就一直独自行走在黑暗中,忍受着阮家的苛待和谩骂。

这时候裴思明出现了,对方一开始表现得彬彬有礼,会认真听他说话,不会打骂他,还会让秘书从宴会上拿好吃的小蛋糕给他吃。

就像是一束光照亮他无比灰暗的人生,他甚至期待过嫁给对方后可以离开让人压抑又痛苦的阮家。

喜欢裴思明好像是一场梦,这份喜欢来得简单又纯粹,却被对方亲手打碎。

那晚梦醒了,他就没有再去喜欢,只想逃离。

……可能也没那么喜欢。

因为他现在想跟裴思明分开,甚至解除婚约。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注意到他说出“喜欢”两个字后,身边的enigma瞬间沉下脸。

周围忽然变得很冷,一直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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