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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路上,可能还要一点时间,”对方尽职尽责地解释,“如果您比较忙,我可以代为转达。或者帮您重新约个时间。”
“不用了。”
“好的,那您坐着稍等一下。”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他们没有再开口说话,偌大的空间里不时响起键盘敲击声。
那晚倪子义的表现,关雎事后越是回想越感觉哪里奇怪。
警察并没有证据能咬死倪子诚,所以除了派人监视后者以外并没有任何实际行动,反倒倪子义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张口就说弟弟惹了麻烦,一句话就轻飘飘地一锤定音,有种不打自招的意思。
但倪子义是会“无意”说错这种话的人吗?
电梯门打开的声音拉回了关雎的注意力。
原本在工作的陈助理起身点头,对来人喊了声“老板”。
这是关雎第一次亲眼见到梁嘉荣。
后者和照片、电视里的样子略微有点微妙的差别,具体是哪里说不上来,或许是一个原本平面的形象突然变得立体带来的鲜活感和复杂性。
因为外面天气热,那人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搭在手上。里面那件衬衫下摆平整地抴进恰好合身、不需要皮带的西裤里。而挽起的袖子露出一截肌肉线条清晰的小臂。
“关sir?”梁嘉荣望着扬起一抹微笑,走过来朝他伸手,“有点忙,让你久等了。”
那是只漂亮的手,骨肉匀停,指节修长,关雎的视线在扫过梁嘉荣无名指上的婚戒时,突然间想起之前队里的同事聊八卦,说什么庄情结婚纪念日梁嘉荣发的照片。
那张照片当时关雎扫过一眼,没放在心上,但此刻眼前的这只手却突然和记忆中照片里的对上了。
极短暂的愣神后,关雎回过神来,握住梁嘉荣的手说:“没事,是我突然过来打扰梁董了。”
对方闻言笑笑,看起来相当善解人意,说:“进来聊吧。”
第51章 枕边风
梁嘉荣把西装外套丢在办公桌上。
刚刚在室外闷出来的一点细汗在空调下迅速蒸发,留下一片凉意。大概是体温高了些,庄情今天早上留下的信息素混着汗水被蒸腾出来,变得比平时要明显。
梁嘉荣得承认,他真的很喜欢庄情的信息素,几乎是生理性的喜欢,只是闻到就会满足和开心,连他自己都给不出具体原因。
在没有标记之前,庄情的信息素也会蹭到他身上,只不过最多在两人分开后二十分钟内就会完全散掉。
所以梁嘉荣从没用过香水。
眼下,他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气。
花香伴随着呼吸流入肺腑,抚平了炎热天气带来的浮躁。他快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然后才走向一旁的会客室。
“关sir有什么事找我?”梁嘉荣看向沙发上的关雎,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问道。
柔和细腻的茶香顺着热气飘进鼻子里,关雎先是沉默地喝了口茶,然后才开口,说:“梁生,关于之前荃湾出租屋内的男性Omega死者,我们曾经请过庄生到警局协助调查,案子也一直都是我在负责。我今天来也是想跟您聊聊这件事。”
这话一听就很奇怪。
梁嘉荣不是关雎的顶头上司,后者完全没有任何义务向他透露详细的办案细节。哪怕真的有什么想说,也该去跟庄情说。
不过梁嘉荣没有急着询问或是反驳,反而示意关雎继续。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关雎把这段时间针对Omega死亡案的调查过程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梁嘉荣安静地听着,没有发表任何看法,直到关雎讲完最后的结论,他才开口,用一种玩笑般的语气反问说:“关sir,你今日来这一趟不会真的只是要跟我汇报案情吧?”
气氛微妙地安静了几秒。
“不瞒你说,梁生,我今天来是想问问您的意见,”关雎再次开口时,语气透出一些无奈,“其实倪子义之前单独找过我,希望这件事能尽快解决。” W?a?n?g?阯?f?a?B?u?Y?e?????ü?ω???n???????2?????c????
室内陷入一阵略显漫长的沉默之中。
关雎渐渐地有些坐立不安,他不知道梁嘉荣有没有听出自己的暗示。
他也不是傻子,案子查到现在不可能还察觉不出庄家和倪家之间的问题,可就是知道,他才不想掺和进这些权力斗争之中。
今日对着梁嘉荣说的这些话,按道理他应该直接跟庄情说。只不过关雎觉得这位庄太太或许比起庄情要通情达理,也更好沟通一点,所以才特意来拜访。
但真正接触梁嘉荣后,关雎意识到这位庄太太可能也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好搞定。
这时,梁嘉荣突然站起身,从他原本坐着的那张单人沙发上走到关雎身边坐下。
距离骤然被拉得很近,关雎闻到一股有些似曾相识的花香飘过来——那是Alpha信息素,带着一点宣誓主权的威慑——他愣了一下,紧接着意识到自己和梁嘉荣已经超过正常的社交距离了。
但他们之间的氛围却没有丝毫暧昧旖旎。
梁嘉荣的手掌摁在他后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然后绕过后背搂住了另一侧肩膀。
这个动作关雎一点都不陌生,当初他的领导把案子私下交给他的时候就这么搂着他的肩膀,说年轻人好好做,这是个机会。
也是直到这一刻,关雎才突然想起,梁嘉荣其实比他还要年长几岁,只不过可能是前者保养得好,也可能是本来就显年轻,所以经常叫人忽略他的年龄。
“之前吃饭的时候我见过你上司麦sir,他跟我提起你,说你能力强、脑子好用、做事有负责,是个很有前途的年轻人,唯一的一点就是不太主动,”梁嘉荣的语气不仅仅是平静的,甚至还很客气,但说的话却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重量,“我跟麦sir说这都是正常的,人各有志,每个人追求的东西都不一样。”
说到这,梁嘉荣顿了顿。
关雎也没吭声,却暗暗松了口气。
至少这番话证明梁嘉荣听懂了自己的来意。甚至,或许是语气和说话的方式,关雎有一瞬间因为梁嘉荣的话而生出一丝微妙的动容。
就如同梁嘉荣讲的那样,他其实并没有追名逐利的抱负,也没有期望过要往高处爬。他自认并不太擅长处理这些人情世故,只是比别人谨慎一点、敏感一点,但大多数时候他更希望自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警察,能平凡地履行内心深处仍然有的一些理想化的正义感和责任感。
“既然你有诉求,我会帮你转达,”梁嘉荣说着,突然换了个话题,“但不知道关sir的同事有没有跟你讲过,我这间办公室之前被人入室盗窃,报警后锁定了嫌疑人却一直没有抓到,于是我不得已托朋友也帮忙找了一下,发现东西可能已经交到了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