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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万神殿,很漂亮吧?以后有机会你可以让庄情陪你去。”
那是一张live图,只见照片里,一束阳光穿过万神殿穹顶中央的眼,而在那片被切割出来的圆形蔚蓝天空下,漫天的玫瑰花瓣如雨般纷纷扬扬地落下。
两人原本是单独坐在这处角落的沙发里的,但大概是苏乐颐的好人缘,陆陆续续有人聚拢过来和他们打招呼、碰杯,然后顺势便在一旁的空位坐下,加入了这场闲谈。
一旁的陈太突然开口:“你们听说华家的事了吗?”
“你是说华老先生快不行了?”
“不止,”只见陈太神秘兮兮道,“还有华小姐的事啊。她之前不是因为身体原因都呆在瑞士吗?今年年初她父亲把她喊回来,说是要陪爷爷,其实就是想让她嫁人。”
“哦!对对。我听说华老先生一直很宠这个孙女,好几年前华小姐她爸似乎就提过,想早点给华思琼找个家世好的Alpha结婚,但因为华思琼不愿意,华老先生就直接做主把这个事情压下来了。”
“照你的意思,她现在是肯定要嫁人啦?谁啊?”
“对啊。我猜应该不少人挤破头想跟华家搭上关系吧?”
“嫁给谁我也没听说,但华思琼现在好像在为这件事跟她家里吵架,说什么都不愿意结婚。”
聊到这儿,气氛微妙地静了一瞬。
“你不记得了,”苏乐颐凑到梁嘉荣身边,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扫过周围这圈聊着八卦的太太们,笑嘻嘻地解释说,“华思琼喜欢庄怜。”
梁嘉荣一抬眉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坐在他旁边的太太见状,试探地问出了大概许多人从刚刚起就想问的事情:“庄太,你真的失忆了呀?身体恢复得如何?”
“是的。目前除了想不起来,都没什么大问题。”
“哎呀,那你可以喝酒吗?会不会有影响?”
“没事。”梁嘉荣说着,主动举起酒杯,与对方手里的酒杯轻轻一碰。
白葡萄经过发酵后,甜蜜中又带着些许酸涩的气息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觥筹交错间,话题再次切换。
梁嘉荣没开口,只是坐在哪儿听着周围的人聊天。些许酒意开始冲上他的大脑,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太久没喝了,所以现在对于酒精反应比较敏感。
“对了,阿嫂,”苏乐颐突然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你……是不是那个了呀?”
梁嘉荣听得一头雾水,心想什么那个了?
苏乐颐见状,凑得更近,问:“是不是有bb了呀?”
这个问题让梁嘉荣当场愣住,半晌,他哭笑不得地看着苏乐颐说:“为什么这么问,哪里听来的消息?”
“你前段时间不是和庄情去买母婴用品了吗?”苏乐颐两眼放光地八卦道。
梁嘉荣正想说误会,却有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用指背蹭过他的脸颊。
他抬起头,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脸,就闻到一阵熟悉的花香劈头盖脸地浇下来。
一个吻在众目睽睽下落在了他的脸上。
第82章 冷空气
耳边的喧闹似乎在一瞬间消失,世界像是被按下了静止键。梁嘉荣的心跳在某一秒钟剧烈地跳动,像是要冲破身躯跳出来一样。
“陪我走走?”庄情的声音传来。
梁嘉荣终于回过神,周遭的声响如潮水般再次涌入他的世界里——肖邦的A小调圆舞曲、倒吸冷气的声音、压抑的惊呼。
“哦,好。”他脑子还有些发昏地从座椅上站起来,习惯性地握住了庄情伸过来的手。
舞厅侧门出去便是中庭花园,今夜天寒地冻,那里只有夜色徘徊。
音乐声和谈笑声都被抛在了那片空旷的光里,在身后渐渐减弱,梁嘉荣原本因为刚刚的那个吻和酒意而涌起的眩晕与热度,也在一阵风刮过后开始消减。
他抬头想要去看庄情,那人却忽然脚步一顿。
下一秒,梁嘉荣感觉自己被推着摁到回廊的墙上。
温热的身躯欺身而来,挤走了病冷空气。花香味的吻霸道地压到唇上,唇齿间弥漫着丝丝香槟的气味。
这个吻把梁嘉荣搞得有些慌张。
其实庄情很喜欢亲来亲去的,黏人得要命,但大多数时候这人也就是亲亲脸颊和额头,偶尔亲嘴也只不过是略微缠绵一点。
可此刻这个吻让梁嘉荣感觉自己被淹进了庄情的欲望里。
唇齿触碰交缠的温软触感中,近乎本能的颤栗顺着脊背击上脑后。
“庄情,”梁嘉荣挣扎着偏过头,手压着庄情肩膀试图制止这人,“你喝多了?”
湿漉漉的嘴唇擦过他的脸颊,庄情的喘息带着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耳朵上和颈侧,让梁嘉荣不受控制地浑身一震。
庄情细碎地吻着梁嘉荣的脖颈,鼻尖抵着颈侧柔软的皮肤蹭动。他离喝多还远着,甚至那几口香槟根本不足以让他产生哪怕丁点的酒意。
他只是看到人堆里被簇拥的梁嘉荣有些受不了。
梁嘉荣是长得很帅的那种类型,一张脸无需挑任何角度和场合,摆在那里就是眉目清晰的帅,不输街头那些巨幅海报上的当红明星。
所以,即便是在一片靓丽衣衫和珠光宝气中,这人依旧能够格外突出地跳入视线里。
酒意让梁嘉荣的眼神有些不聚集,平日沉静犀利的视线柔柔地散开在水光里,隐约透出一点亢奋和满足。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里,苏乐颐说话时凑得很近,但一贯很有边界感的梁嘉荣此刻却因为酒意而浑然不觉他们的距离过近,只是带着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垂眼听着。
酒意让梁嘉荣的眼尾和耳朵浮着一层酡红,跟这人哭过的样子很像。
但应该没有其他人见过梁嘉荣哭。
庄情的占有欲就这么毫无理由地突然开始作祟。
所以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吻梁嘉荣,又迫不及待地想让对方沾满自己的味道。
吻不断落在颈侧。
脉搏的跳动自唇下透出来,牙齿轻轻撕咬着温热的皮肤,舌尖舔弄起开始有些细微汗意的身体。
那只手挑起西装外套的下摆,宽大的掌心隔着衬衫贴上后腰,沿着曲线往下滑。
梁嘉荣意识到庄情竟然是来真的,被这人胆大妄为的想法惊得下意识往后退。
皮鞋的鞋底碾过脚下的石板,发出沙沙的粗砺摩擦声。然而后面就是石墙,他无路可走,反倒被那人趁机更严实地抵在墙与怀抱之间。
滚烫的掌心摩挲着贴身衣物,梁嘉荣的体温在渐渐升高。
那股热气被闷在布料里,潮湿闷人。
三个月的昏迷加上醒来后的休养,梁嘉荣一直都没有强烈的这方面的想法,庄情表现得也很克制。但或许是身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