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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的本能反应,眼下的触碰轻而易举地挑起了梁嘉荣压抑在深处的情欲。
“庄情。”
指尖顺着凹处压住微弹的布料,似有若无地触碰着身体。
“庄情!”
再往下。
庄情的手挑起勒着大腿的料子边缘。
“别在这——呃。”梁嘉荣反手扣住那只卡在他腰后的手,但他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完便被身下传来的感觉切得破碎。
那是种很难描述的感觉,陌生又熟悉,尖锐地劈入脑海。
他仰起头,胯骨和膝盖发软的同时,身体不自觉地往下坠去。
被慢慢打开的感觉变得越发鲜明。
身体在下意识地绷紧,从里到外地,庄情转动手指,将那些如海潮般涌上来的柔软与火热都揉开。
梁嘉荣耳朵红透了,抬起头在他怀里发抖,原本推开的力道也停下来,手搭在他肩上,一下下地抓紧。
“舒服吗?老婆。”庄情的呼吸也跟着变快,像是因为身下人的反应而兴奋起来,他贴在梁嘉荣耳边,咬着那人的耳朵尖问道。
“会有人……啊!”梁嘉荣攥紧拳头,锤了一下庄情,然后又像是受不了似的五指扣进肩背的肉里胡乱抓挠着。
身体和精神都在绷紧。
舞厅内透出的灯光就在不远处,偶尔还能看见人影在窗前晃过。即便无人会像他们一样愿意走入寂寥冰冷的夜色里,梁嘉荣还是不由地高度紧张,害怕他和庄情破格荒诞的行径会被发现。
而越紧张,感知就越敏感。
随便一个细微的动作似乎都能引起剧烈反应。
庄情重新吻住梁嘉荣。后者的唇像是生来就温软,每寸弧度都把心熨烫得平和起来,他顶开对方的牙关,咬住舌尖和那人纠缠。
伴随着一声压抑的闷哼消散在唇齿间,梁嘉荣整个人骤然绷到了极点。
滴落的欲望无比柔软地吸附着手指,像是雨水降临赤地。
庄情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的全部心神都被拉向那片能溺死人的温暖。
好软。
心也软了。
他侧头在梁嘉荣颈侧轻轻咬了一口,留下一个带着牙印的吻痕,然后吻上梁嘉荣被自己咬得发红的嘴唇,吞下那人颤抖的呼吸。
梁嘉荣的大脑放空了好一会儿,等终于回过神来时,他的第一个想法是——喝酒误事。
“老婆?”庄情看着有些明显回神却还有些发懵的梁嘉荣,心脏涨得快炸开了,忍不住蹭过去亲了这人两下,还咬了一口脸颊。
“别吵,”梁嘉荣喃喃地说,“我在思考。”
“思考什么?”
梁嘉荣沉默以对。
庄情认真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像是看穿了他的心似的,朝梁嘉荣说道:“十五分钟。七年了,你最多撑到十五分钟。”
梁嘉荣先是愣住,随即恼羞成怒地就要把庄情推开。奈何后者撑着墙往那里一堵,纹丝不动。他只好怒气冲冲地抬起手,然后轻飘飘地打了庄情的脸一巴掌。
或者说不是打,就是把手心贴上去用力推了一下。
“还不拿出来?”他瞪着庄情说道。
“帮你适应适应,”眼前的人可怜兮兮地说道,“好紧啊。”
梁嘉荣哽咽。
又过了两分钟,庄情终于把手抽了出来。
沾着些许湿意的手指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水痕,潮湿让梁嘉荣打了个哆嗦,脸也有些发烫。
他能感觉到那种微妙的感觉仍残留在身体里。
只见庄情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夜色中手指上裹着一层不易见的水光,他拈起指尖揉了揉,有些滑腻。
梁嘉荣也低头看了眼。
他的身前已经有反应了,只不过不算很明显。
紧接着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旁边移去,落到了庄情身上——这人今天穿的是深灰色西裤,用料比春夏的款式要扎实很多,而在昏暗的夜色中,某种轮廓清晰可见。
梁嘉荣感到自己的瞳孔似乎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下一秒,他又被结结实实地亲了一下。
“我们回家吧。”庄情说。
梁嘉荣张了张嘴,脑子里全是些不健康的东西。一瞬间他心想、回家做什么。
但庄情没有等他回答,也没有给他反驳纠正的余地,拉上他就往外走去。
第83章 太平山顶
回程的路上,车内出奇的安静。是那种他们都意识到没有人说话,却又微妙地决定维持这种沉默的安静。
梁嘉荣看着车窗外面闪过的风景,庄情那里该死地一次次在他脑海里跳出来,让他心烦意乱。
……合理的吗?
那种东西塞进来百分百会痛。
梁嘉荣根本想象不出自己之前是怎么和这人做的,但无论如何吃苦的肯定是他。
就在这片吊诡的无言中,他们回到太平山。
这时时间还没到午夜。梁嘉荣下车后走了两步,突然顿住,然后对庄情说:“我想再走走。”
“现在?”庄情皱着眉问。
这种天气可不是什么夜间散步的好时候。
“就是,不想那么快回家。”梁嘉荣有些顾左右而言他地回答道。
庄情定定地看了会儿,说好吧。“但先上去换套厚点的衣服。”他开口道。
梁嘉荣犹豫半秒,同意了。
山顶风大,甚至有些刺骨。
“刚刚王太来试探我了。”梁嘉荣趴在栏杆上,一股白色的雾气伴随着他开口说话自嘴里飘出,袅袅地飘散在冷空气里。
很难想象港岛竟然会有这么冷的时候。脚下原本辉煌的都市好像都在这夜的风中熄火冷却了。
深夜缆车停运,大部分游客最多都到凌霄阁,很少有人继续向上。眼下,山顶公园只有他们两人,趴在观景台的栏杆上独占眼前靓丽的风景线。
“知道了,”庄情回应一声,把梁嘉荣的围巾往上提了提,帮那人挡住口鼻,“挡着点。”
梁嘉荣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只剩下一双眼睛朝他眨了两下,紧接着这人像是很无聊,像是故意的,仰头对着天空又呵了一次气。
雾蒙蒙的白气在远处的路灯照耀下腾起。
然后一阵冷风吹过,梁嘉荣立刻又缩了回去,整个人团起来,在原地跺着脚左右转了两下。
其实,这么天寒地冻的夜晚确实不适合跑到山顶看风景。即使梁嘉荣的身体已经在庄情堪称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恢复得相当不错,即使庄情特意用衣服把这人包得严严实实,今夜也还是太冷了。
冷空气伴随着呼吸窜入肺腑,就连庄情这样的体格都觉得肺部弥漫起针扎般的刺痛。
某种气味在鼻子和喉咙间蔓延开来,像冰冷的铁。
他看着梁嘉荣死撑的模样,正打算凑过去把人抱进怀里,替后者挡风,结果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