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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来看,陆家无义,陆珂是弃子?”
原晔:“还不能完全下定论。太子自刎于殿前,以示清白。皇上对太子谋反一事起了疑心,而后不久,太子府突发大火,太子妃葬身火海,小皇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皇上对虞贵妃和三皇子产生了嫌隙,下令让人寻回小皇孙,颇有越过儿子让小皇孙继位太子的倾向。咱们原家就算再落魄,曾经也是太子母家亲人,难保三皇子那边不会怀疑我们还留有什么后手,与小皇孙失踪有关。”
原璎慈讥讽地呵了一声:“咱们原家都被连根拔了,哪来的后手?”
她眼底迸发出强烈的恨意,“人死了,皇上开始怀疑起事情真相了,有什么意义?能让我爹,我娘,我阿姐,还有太子哥哥活过来吗?还有陆家,当初我沐阳王府风光时,何等亲昵谄媚,一朝落魄,麻溜地就跟我们划清了界线,生怕被连累上。”
原璎慈不喜欢陆家,不喜欢陆家的任何一个人。
原窈月感受到原璎慈的痛苦,伸出小手,抱住了原璎慈:“姐姐,别难过,小满和你一起,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于天下的。”
原璎慈将眼泪憋回去,点了点头,抱住了原窈月。
烛火将油灯上面一层烧了,灯芯摇晃两下,歪了歪,原本站在半明半暗之间的原晔彻底被阴影笼罩。
原晔道:“不管陆珂的目的是什么,咱们暂且先顺着她,静观其变。”
原璎慈点头:“嗯。”
两边将自己知道的消息都互通后,原晔从房间出来。
他对新娘子没兴趣,便也不着急,先去拿了凉水,用帕子擦去一身的疲惫和灰尘。
秋日的凉水很冰,也能让他从一日的疲惫中保持头脑清醒。
醒神后,原晔走向自己的房间。
第3章 唯有彼此
◎夫君,我冷。◎
听到房门口的脚步声,陆珂立刻坐直身子。
原晔的房间没有灯,好在窗户有月光透进来,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
不一会儿,陆珂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油灯照亮了小小的一片。
房间内安静至极,陆珂听见自己的呼吸越发急促。
这是紧张的表现。 网?阯?F?a?布?Y?e?ì????ü???è?n??????2???.???ō??
原晔一直没说话,陆珂实在是憋闷不住,无法跟他比定力了,于是开口道:“可是原晔,原公子?”
油灯被放在凳子上,原晔拱手弯腰对陆珂行了个礼,语气诚恳,“陆小姐,抱歉,连累你了。”
一听这话,陆珂就感觉不对,她攥紧袖口,“原公子可是有话想对我说?”
原晔站在陆珂面前,陆珂头顶戴着红盖头,什么都看不见,只模模糊糊感觉有一片影子投了过来,然后她听见他说:“陆小姐,原家流放至此,家中财物全部充公,实在潦倒。实*不相瞒,如今一日三餐也只得一餐,连吃饭都困难。
家中唯一的值钱的东西,便是前院借钱买来的两头小猪。待到年关将这两头小猪养大卖掉,还了债,兴许剩下的钱能买点过年的粮食。若是陆小姐不愿意,原某可修书一封,放陆小姐离开。至于抗旨之罪。原某愿一力承担。”
陆珂将袖口抓得更紧,掌心沁出了薄汗。
原晔不愿意娶她。
陆珂能理解,但是她必须完婚。
先不说她十二万分地不愿意回陆家那个金牢笼,就说原主的亲生母亲还在陆家,她若是回去了,陆夫人和陆大人都不会放过她们的。
但这些顾虑,陆珂没法明说,于是陆珂低下头,轻车熟路地压着嗓子,发出楚楚可怜又委屈的声音:“原公子可是因为当初定亲的是我的嫡姐,而觉得我不配?”
原晔:“非也,陆小姐切莫误会。原某是觉得自己如今的处境,是自己一人的命运,没有必要平添一人遭受此难。”
“是吗?”陆珂声音幽幽,似乎十分伤心难过,甚至还压抑地抽泣了一声。
这小小的抽泣声在安静的小屋里格外明显。
她吸了吸鼻子,指摘道:“你就是嫌弃我。”
原晔上前一步,又后退两步,似一个儒雅书生被搅乱了心神一般,连连行礼,无可奈何道:“原某真的没有。”
陆珂:“那你为何宁肯冒着抗旨的风险也不要我?”
原晔:“我……”
熟读四书五经,往来鸿儒,一言一行,严守礼教的儒生如何受得这般娇娇儿的撒娇与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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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晔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却给人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仿佛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严守礼教的儒生。
他语气慌乱:“原某上面所说,皆发自肺腑。”
陆珂又吸了吸鼻子:“那你是愿意娶我,只是怕我吃苦?”
原晔皱眉,“原某的意思是……”
陆珂知道原晔仍然想要退婚,立刻截断他的话:“如果只是如此,原公子,没关系。”
原晔抿唇没有说话。
陆珂斗志满满:“原公子,没关系,我会养猪。”
动医专业研究生,相当对口。
原晔继续沉默着。
陆珂不知他何意,又补充了一句:“……也能养你。”
原晔:“……”
这会儿原晔也听明白了,陆家小姐是算着纠缠,将话赶到她想要的结果。
原晔垂眸扯动嘴角,开门见山道:“陆小姐乃大家闺秀,千金之躯,在京中锦衣玉食,不曾受过风霜之苦。如今却一意纠缠于原某一个落魄之人,执着留在这苦寒之地,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若是果真有难处,可说出来,不论为何,原某愿意成全小姐。”
陆珂抿唇。
她不知道该如何说。
她刚穿越那阵子,被关在陆家快憋疯了,爬墙逃跑被发现,小腿挨了十板子,长姐问她怎么总想往外跑,她说想要自由,长姐说她在说胡话。
长姐已经是对她很好很好的人了,但是依然说她是说胡话,坚持要她说实话,问她是不是在外面遇见了心动的人,所以总想往外跑。
陆珂抬头,想看一看原晔到底长什么样子,可是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厚重,灯火弱小,她什么都看不见。
陆珂纠结再三说道:“原公子,既然你坦然发问,我也不瞒你。皇上下旨,让原陆两家完婚。母亲不愿长姐受苦,故而用我娘的性命要挟,让我替长姐出嫁。若是这婚事不成,我娘活不了。”
原晔将信将疑,但语气诚恳,仿佛全身心相信陆珂的说辞:“陆小姐也是一个可怜人。”
陆珂:“不过,我嫁于公子,并不完全是被母亲逼迫。”
阴影处,原晔微微挑眉,语气依然温和:“还有别的原因?”
陆珂:“我心悦公子。”
既然自由二字不可信,那她就找个别的理由赖在这男女皆可出门做生意,民风彪悍的珲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