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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金国内乱,意外在摄政王府邸发现了密谋的书信,但书信上的落款全是化名,老臣也没有头绪。”
皇帝:“你说……会不会是……老三?”
谢植:“老臣惶恐,老臣不敢擅自揣度。”
皇帝冷凝着脸:“自太子离世,小皇孙失踪后,朕对朝堂*确实放松了不少,引得某些人多了许多不该有的心思。”
这话皇帝能说,身为臣子不能提。
于是谢植没有说话。
皇帝又问道:“谢爱卿,如今太子一案真相大白,可惜朕终究还是失去了这个好儿子。你说,朕该如何是好。”
谢植:“老臣不敢揣度圣心,还请皇上明示。”
皇帝:“当初太子在定案之前割腕自尽,留下血书,以证清白。是以,案子一直没有结案。”
谢植低着头,银白的头发束在了黑色的官帽之中。
他看着青石地面,眼神中并没有对皇上反应的意外,只有深深的失望。
谢植沉声道:“皇上说的是,案子没有结案,太子也没有定罪公布,沐阳王府和其他一众人等,皆非因谋逆定罪而流放,是以辅佐太子不利为名。自然不存在翻案的说法。”
可当初若不是太子自尽以证清白,案子早就定论了。
若不是太子自尽,原家九族连一线生机都没有。
皇帝:“原家辅佐太子不利,但罚得到底过重了。”
谢植:“是,皇上仁德。老臣以为,目前最要紧得是重修被火烧毁的太子府,迎小皇孙回府。在太子府为修缮完成之前,可暂留小皇孙住在宫中,以解皇上对小皇孙的思念之情。”
这话很得圣心,皇帝甚为满意。
谢植:“外间流言蜚语不断,对太子和太子妃的清名有损。皇上可以令枢密院编修官,编修太子生平仁德之事,供百官学习,发放民间,使百姓歌颂。
至于沐阳王府和太子妃母家龚家,流放路上,死的死伤的伤,因辅佐太子不利一事已经受过惩罚了,皇上可再施以仁德。
三日后,是小皇孙的生辰,正好借此机会,免除原家和龚家的罪责,恢复身份。并嘉奖他们保护小皇孙的功勋。”
皇帝:“你是说,他们参与了保护小皇孙一事?”
谢植:“小皇孙失踪这几年,这些人无论如何拷打,也没有透露小皇孙的行踪,也算是对小皇孙的一种保护。”
皇帝:“爱卿此言有理。但是,魏英……”
谢植这个就说不出话了。
无论如何,他也没法昧着良心说,魏英这等征战沙场,铁血奋战的好男儿,被冤枉通敌叛国,还不能翻案。
皇帝:“魏英的父母呢?”
谢植:“魏英是孤儿,被太子府的管家收养,后来太子死后,太子府中的旧人也相继被发配,太子府的管家夫妻两口子,年龄太大,在路上病逝了。”
皇帝:“也就是这世间,已经没有挂牵他的人了。”
谢植忍不住地摇头。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魏英是晖阳城的英雄,是本朝最年轻,前途最广大的少年将军,是麒麟军心中的神,是晖阳百姓心中的信仰。
如果皇上承认杀错了,而且还是错杀了这样一个人。
那么,一向注重身后名的皇上必定会在史书中遗臭万年。
皇上怎么可能会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所以魏英的案子必须是铁案。
这世间已经没有挂牵魏英的亲人了,那恢复魏英的名声好处也落不到任何人身上,所以又何必恢复呢?
谢植恍然惊觉,皇帝盛怒之下为何要杀康联。
只有杀了康联,才没有人证。
没有人证,只有几封信,压根儿不足以翻案。
哪怕做足了充分准备,谢植仍然被皇帝的冷酷绝情惊出了一身冷汗。
谢植声音一涩:“是,这世间魏英已无亲人了。皇上,魏英一案,事关重大,证据不足,可暂且搁置。”
皇帝:“既然如此,你去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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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植:“是,老臣告退。”
……
朝中百官人员众多,陆珂初步挑选出名单后便来到了吏部,和吏部侍郎傅察,以及一众吏部官员商议人选。
为了避嫌,陆珂将等空缺的候职进士的选拔名单一事交给了傅察负责,自己不参与,只专注于确认当朝官员的选拔。
吏部上上下下审阅候选官员和候职进士人员的资料,这一忙就是三日。
黄昏时分,陆珂还在审选出来的名单,外面忽然传来热热闹闹的声音。
陆珂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喜事吗?”
傅察还没说话,过来送资料的翰林学士纪梁走了进来,他看向陆珂,眼神悲凉:“是大喜事。”
陆珂不解地看着他。
既然是喜事,为何他的眼神如此悲伤?
纪梁面向陆珂,背对着其他人。
陆珂是自己人,面对她时,他的情绪可以稍稍放松一些。
纪梁:“皇上找回了小皇孙,又恰逢小皇孙生辰,皇上大赦天下,免了原家的罪责,恢复了原家的侯位,并归还了沐阳王府的一切殊荣和田庄地产。”
陆珂无法理解目前的情况,她眼底满是疑惑,仿佛在问:“只是这样?”
纪梁眼尾发红:“吏部这边发了调令,柏世安也将从岭南调回。”
陆珂:“还有呢?”
纪梁:“太子府也开始重新修。”
陆珂抓住纪梁的袖子:“还有呢?‘
纪梁看着陆珂,他知道她在问什么,但是真的没有了。
他对着陆珂摇头。
陆珂颤抖着唇,用唇形问了两个字:“魏英。”
纪梁再度摇头:“陆大人,天子永远不会犯错。”
陆珂感觉眼前一黑。
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坍。
原晔,铜镯,魏英,麒麟令。
魏英敢将麒麟令交给原晔,原晔也说他们是挚友。
挚友啊,是生死相托的挚友啊……
而如今,原家勉强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那魏英呢?
魏英身上的污名怎么办?
原晔……
陆珂转身就跑。
这些日子她生原晔的气,不愿意做他的马车,便让吏部派了一个会功夫的马夫,这会儿原晔应该还在家。
到了租住的宅子,陆珂从马车上下来,拼命地往前跑。
房间里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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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也没有。
书房……
陆珂打开书房的门。
原晔坐在窗边,一动不动,如一尊蜡像。
他看着窗外,也或许看着的不是窗外,是跨过窗,跨过院子,跨过京都的某个地方。
天子不会犯错,所以错的只能是他。
“夫君……”
陆珂走到原晔身边,一把将他抱住。
千言万语,最后安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