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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上来说,是一只熊猫。
熊猫预定下个月入学高专,身边围着一串明年入学的高专生预备役,关系很好的说说笑笑。
也只有灰原那家伙,能和他们毫无形象的玩到一起去。
不知道是哪个笨蛋给灰原拿错了饮料,一杯下去,人晕晕乎乎,开始阳光开朗的创死所有人。
例如,忽然冲过来指着他大喊:
“啊啊啊啊,五条前辈受伤了啊!!!!”
五条悟飞速对上脑回路,抓住自己的手臂一起大喊:
“哦哦哦哦怎么办灰原!”
“当然要!嗝,治疗!”
灰原雄坚定眼神:
“前辈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学姐!”
家入硝子犹疑:“……我吗?”
“是啊是啊!硝子!救救我们!!!”五条悟火上浇油。
“学姐!!!”灰原雄眼泪汪汪:“五条前辈好可怜!!!”
家入硝子迟疑:“……是吗?”
“是啊!绷带都缠到大臂了!眼睛也被缠住了……等等,好像眼睛不算……是吗……诶?”
脑袋里打了死结,灰原茫然的蹲在角落里,扮演蘑菇嘀嘀咕咕。
几个少年听到热闹,凑过来。
“说起来悟为什么要缠绷带?”熊猫问伏黑惠。
伏黑惠面无表情:“爱好吧,尊重吧。”
“不会是有伤疤吧?”美美子歪头。
“怪物也会受伤吗?”菜菜子歪头。
家入硝子吐槽:“……在你们眼中五条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当然是伟大的五条好老师!”
五条悟叉腰,又摇头扶额做出无奈的神情:
“真拿你们没办法,身为好老师,既然你们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们!”
看他手指触上绷带,真的做出要拆开绷带的架势,一圈人都好奇的凑过来看。
五条悟压低声音,神秘兮兮:
“嘘嘘嘘,这是十几年前在祓除咒灵时中的诅咒,虽然咒灵已经祓除了,但诅咒仍然存在,很恐怖哦?不要被吓到哦?”
夏油杰抽了抽嘴角,不忍直视的盖住眼睛。
“一旦看到这个诅咒,就再也无法挣脱恶魔的掌心,一辈子都只能成为恶魔的奴隶,死后也不能成佛——”五条悟还在渲染气氛。
“快拆吧,废话太多了。”伏黑惠口嫌体正直站在最前面,幽幽吐槽。
“是啊,夏油先生会保护我们的。”菜菜子美美子异口同声。
“……”
五条悟眉头一皱:
“可恶,今天必须让你们吃个教训!”
只瞬息,绷带窸窸窣窣从手腕落下。
五条悟愣住。
耳边吵吵闹闹着‘其实就是纹身吧’‘果然是纹身吧’‘悟也会有那种时候呢’‘好帅我也要纹一个’‘都已经蔓延这么多了啊……’的吵闹声音。
他却什么都听不清,只直勾勾盯着手臂,沉默着,不发一言。
自手腕蔓延的纹路,今早看到时,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那是很遥远的距离,但他已经习惯了等待。
不过是几天、几个月、几年。
手上的绷带,他一向习惯多缠一段,却没想只是一个白天,红纹竟然迅速推进到只剩下一个尖端。
沿着手肘内侧的血管,一条细细的枝蔓缠绕在内侧,唯一还未生出的叶片,方向遥遥指向他的心脏。
就在他眼皮底下,艰难而缓慢的,那最后一片叶片发芽生出,将仅剩的缺陷补充完全。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虚弱的锁链刹那间捆绑清晰,心跳前所未有的激烈,在本应该兴奋的时候,五条悟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
他侧过脸,轻轻抿住嘴唇,按住眼角的绷带。
淡淡的湿润感晕湿了特殊的布料,温暖的触觉传到指尖。
他轻轻吸了口气,将发涩的声音压在喉咙深处:
“老师去打个电话……”
好逊。
别说笑出声了。
手颤抖着,根本停不下来。
第40章
三月份, 却下起了寒冷刺骨的春雨。
清泉族地所在深山附近的小镇,沉没在淡淡的烟雨中。
浓绿化为暗色,木屋由褐转黑。
这里又冷又静。
小镇对外的沥青路被雨水打湿, 湿漉漉的洁净。
站在小巷口,五条悟仰头看向天空, 轻轻呼出一口气。
在哪里?
就在这附近的话……是在哪里
【外山新:只有自己走出结界, 你才能看到他。
【外山新:不过他一醒来就会发现, 那是他父亲为了存住他身体用最后力气做下的结界……】
【外山新:多等一会, 让他和父亲道个别吧。】
……这个时候还让他等,可真过分。
有些遗憾的抱怨着, 眉眼却无法做出什么表情, 指尖是冷的,连脸颊都是冷的。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继续巡回检查。
心情飘飘荡荡,有些难以控制的走神, 如此绕过墙角, 突然停下脚步。
眼瞳震颤着,绷带下的瞳孔猛然扩张, 五条悟愣住, 大脑罕见的空白。
……等等?
诶?诶???
——
意识恢复清醒的时候,一连串字句本能流出口中,是自己对自己的命令。
“我是清泉叶,一个冒险家,新世界基础检查三项:第一项, 个人身体状况。”
没有明显伤痕,没有伤疤,没有携带任何信息。
没有衣服, 过分瘦弱,肚子很饿,好像有点冷。
“第二项,环境状况。”
温度正常,湿度正常,天气正常。
杂草、藤蔓,目测植物无毒。
很多衣服围着身边……为什么新旧不一?闻起来还算干净。
一颗大树立在身边,撑着天地。
有点危险。
但……为什么那么熟悉?
“第三项,周边智慧生物试探。”
智慧生物……?
“……你知道这是哪吗?”抬头看向唯一的活物。
白鹿趴在地上,看着他,无辜地歪了歪头。
“好吧,很明显,你不会说话。”
如此嘟哝着,清泉叶低下头,认真考虑啃草皮能不能填饱肚子。
不过很快,他就没时间考虑这些了。
饥饿尚且可以忍耐,但微风吹过,长发划过脊背,无时不刻提醒他他没穿衣服的事实。
随手在周围的衣服里拿出最厚的款式,衣服惊人的宽松,长款大衣的下摆,甚至到了小腿。
……没有裤子?
算了。
大树树干青黑,粗壮惊人,叶片宽大交缠,遮天蔽日。
清泉叶仰头,站了一会。
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