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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口水:“能不能也给我导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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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一晃而过。
星期天下午,裴于逍回到学校,依然没能在宿舍里找到陶柚的身影。
整整两天,那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另外两个室友还没回来,裴于逍没有找他们询问陶柚的消息。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默认自己和陶柚更亲近。
陶柚有事一定会第一个告诉自己,如果连他都没有陶柚的消息,那么别人一定不可能有。
裴于逍独自去食堂吃晚饭,打饭时思绪恍惚。
“裴总?裴哥?……裴于逍同学!”
裴于逍蓦地回神,看到张晴语端着饭盘出现在眼前。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她抬手晃了晃,然后嘿嘿一笑:“是不是在考虑当班长的事呀?”
裴于逍:“。”
裴于逍礼貌借过:“不好意思,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张晴语顿时面露遗憾:“可惜了,小柚还跟我推荐你呢。对了,明天的班会时间改到后天了哟。”
她提醒道:“明天临时有个公共讲座咱们专业都得去听,消息我发群里了,你看见了吧?”
裴于逍点点头:“我知道。”
他说着神色忽然古怪地一变,像是捕捉到什么隐晦的信息,而后看向张晴语,眸光隐隐锐利。
“你为什么不问我?”他忽然说道。
“什么?”
“你为什么不问我陶柚在哪,我们今天为什么没在一起,”裴于逍说:“明明细心地提醒我班会改时间,但却没有再让我转告给陶柚。为什么?”
张晴语:“……”呆。
哥你是突然玩起剧本杀了吗?
我不素凶手啊!
“我为什么要问呀,”张晴语笑起来,不明所以地:“陶柚生病住院了呀,你不知道吗?”
霎时,裴于逍整个脸色都变了。
他像是被凌空而来的闪电劈了个彻底,整个人僵在原地,嘴唇缓缓抿成一条笔直的线。
似乎有无数种复杂的情绪顷刻涌进大脑,他的脸色精彩纷呈。
“……你为什么会知道?”他缓缓开口,自己都没注意到因为吐字过于用力,下颌收得紧紧的:
“他告诉你的?”
“对啊,”张晴语说:“他请了两天假,今天明天都不来了……”
裴于逍脸色越来越沉。
张晴语终于也感到了不对劲,但一时没想明白为什么。
“咳,没办法,咱们学校管得严。”她硬着头皮:“请超过一天的假很麻烦,要先找班长拿假条,写好原因和日期再找辅导员签字,最后送去教务处盖章留存。”
张晴语说:“但陶柚是周末请的,而且是病假,就只先找我要了电子版的假条,写好发给辅导员,其他手续回来我再帮他补,谁让我是代理班长呢……”
她越说声音越小,只觉得裴于逍看起来人都是恍惚的,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眉骨阴影深厚,笼罩着眼眶,看不出丝毫情绪。
只似乎有点落寞,又有种奇异的,让人心里发毛的阴沉。
“知道了,”他轻声说:“谢谢。”
张晴语如蒙大赦,一溜烟撒腿跑了。
裴于逍掏出手机,这次终于毫不犹豫点开陶柚的对话框,直截了当:
[在哪个医院?]
第24章 感兴趣
陶柚这次生病有点严重。
喉咙发炎导致高烧,炎症退不下去,体温就一直没办法彻底降下来。
中途稍微好了一点,没过两个小时就又烧起来,反反复复,甚至一度烧到四十度,烧成一滩难泥。
陶柚原本以为是吊个水就能好的小病,结果硬是让一床难求的三甲医院,临时硬生生给他整了张床位出来,办理住院。
虽说是十二个的人大病房,感受呼吸内科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咳喘声。
但起码比住走廊好,另一个加床的,只在陶柚后面一点点,就被加进了走廊。
陶柚躺平了。
虽然身边总有无数人在咳嗽,但因着高烧和药物作用,他居然稀里糊涂睡了好长时间,甚至少有清醒的时候。
周天上午,他被对床的大爷吵醒,一瞬间不知道今夕何夕。
他觉得自己好像只睡了短短一觉,又好像睡了很久,甚至有点分不清此刻到底是在书里还是书外。
他真的穿进小说里了吗?
还是一切只是一场梦,他没有猝死,现在只是被抢救回来了?
直到换药的护士小姐姐进来,告诉他这两天都别想离开医院了,提醒他赶紧给学校请假,他漂浮的心又才落回地面。
陶柚眨眨眼,想明白了,原来自己还是个学生。
确实还在书里。
一切都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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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回到自己的家。
——但首都大学请假也忒麻烦了!
哪怕张晴语已经尽力帮他简化流程,填那个电子假条依然花光了陶柚所有精力。
强撑着把表发给辅导员后,他只觉得胸口又闷又憋,呼吸就像拉风箱似的,没比对床哮喘的大爷好多少。
门口一阵小跑,刚离开的护士小姐姐又折返回来,身后跟着穿白大褂的医生,直冲他的床位而来。
医生将他按回床上,扒拉两下他的眼皮,直接往他鼻孔里整了根氧气管。
氧气进来的瞬间——
陶柚:“@.@***”啊~~~
天好像又亮了。
“烧得有点缺氧。”医生说。
护士担忧地:“可他看上去都快糊锅了。”
陶柚:“……?”
“没事,控制得住,”医生有种见多识广的平静,但说出的话让人心惊胆战:“这不还没抽抽呢吗。”
陶柚:“???”
有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外坡医院。
他努力支棱了下,掀开眼皮,企图看清这位口出狂言的医生的脸。
结果医生一阵乐呵:“瞧,这都不醒了吗!”
陶柚:“……”
噗——
心在吐血。
医生俯身,安抚地拍拍他的肩:“别怕啊孩子,就是有点缺氧,烧退下来之前别自己拔鼻氧管。你这病得先消炎,炎症下来了什么都好说,行吗?”
陶柚动动眼皮。
行。
就这两句还勉强像个正经医生说的话。
他两眼一翻,继续躺尸。
这一趟院住下来,又不知道得花多少钱,陶柚叹息。
身体动不了,脑子勉强还能盘算。
陶柚闭着眼,眼珠子咕噜咕噜转。
他身上原本就没几个子儿,暑假两万块钱的家教工资,他自己只留了三千,其他全还了回去。
就算加上网吧里那笔意外之财,总共也只有四千多。
开学两周花掉了一些,又请裴于逍吃了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