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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是在七楼,顶层,且楼道没有空调。

脆皮大学生们在火热的气温里爬上七楼,就像西游记里被打的妖怪一样落花流水。

教室里一前一后两个立式空调,被调得极低,风速开到最大,每进来一个人都跟跑完马拉松似的抱着空调呼呼吹。

陶柚爬楼也历经千难险阻。

“呼——”

五楼半的平台,他撑着腰吐出口气,眼冒金星灵魂出窍,站直的瞬间就往后倒。

千钧一发之际,裴于逍在后面托了一把,堪堪使他免于摔得狗吃屎。

他扒拉着裴于逍的胳膊,胸膛剧烈起伏,上气不接下气地:“学校、呼教学楼不修电梯……是设计的最、最大bug!”

裴于逍:“……有没有可能,人家在设计的时候,没想过几十年过去了,生活水平疯涨的同时,我国大学生的体质却每况愈下?”

陶柚:“?”

“你在内涵谁?”

“你。”裴于逍毫不留情:“是明涵。”

他一把架起陶柚的胳膊,拎着人一鼓作气走完了最后的一层半。

教室里空调开得大,陶柚一迈进去汗津津的衣服被吹个透心凉,当即打了个喷嚏。

到底是高烧好几天大病初愈的玻璃人,晃一下都像能就地晕倒,整一个随机挑选一名幸运观众碰瓷的状态。

裴于逍提心吊胆地把他拎去了空调风吹不到的角落。

刚一坐下陶柚就软趴趴地伏在了桌上,脸埋在臂弯里用力大口呼吸,爬个楼弄得他心肝脾肺都扯着疼。

有点梦回高中体侧拼命跑完一千米的感觉,甚至连耳朵都疼。

裴于逍给他递了点温水,他喝了一口,又拿纸巾把脖子上的汗擦干,坐了片刻才勉强缓过劲来。

张晴语在讲台前张望半天,好不容易在最后排的角落锁定他俩,噔噔噔跑过来。

“咋样啊柚儿,好点了……吗?”

她语气顿住,在看到陶柚的脸色时迟缓下来:“不是,你这是病得多重啊?”

张晴语感慨。

陶柚脸煞白的,住院几天吃不下东西瘦了一圈,乍一看确实有点太招人疼。

陶柚摆手:“不说了,都是辛酸泪。”

“那、那你好好休息。”张晴语小心给他递了杯果汁。

人渐渐到齐了,张晴语大致清点人数,就又马不停蹄跑回讲台上。

“咳咳,”她拿起话筒清了清嗓子:“欢迎各位同学来到咱们班班长选举大会的现场!”

前摇开始,陶柚坐直身体,还有些担忧万一真没人捧场,自己就上去顶个场面好了。

总之别让人家团支书忙活半天一场空。

“愿意当班长的同学们举起手来!——对!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

张晴语高亢的声音冲破楼顶,把班会开出了中国好声音为爱转身的架势,却又隐隐透露着心酸。

可渐渐的,有人举起了手。

最开始只有一个,以缓慢的速度增加到了三个,最后停留在五个。

如此不积极的班级里,最后出现了五位积极的勇士。

陶柚不由刮目相看,在裴于逍耳边低低地:“她确实尽力把工作做到位了。”

裴于逍不语,垂眸瞥了陶柚一眼。

陶柚没看懂这个眼神:?

下一秒,他居然看到裴于逍举起了手。

“阿萨!”张晴语喜极而泣,“谢谢,谢谢大家的体谅……”

陶柚懵了,盯着裴于逍错不开眼:“不是……你认真的?”

裴于逍已经从兜里掏出了演讲稿:“我看上去像闹着玩?”

“可你不是一丝一毫兴趣都没有吗?”

裴于逍默了默,垂眸看向陶柚形状漂亮的嘴唇。

“现在有了。”

第25章 干事

裴于逍一跃成为了班级群的管理员。

甚至在张晴语的提携下,成功跻身年级大群管理员。

看着这三个闪亮的大字,陶柚一度陷入恍惚。

要知道,俏哥虽然是小说男主,可他现在还在发育期呢,是正文里都没提过的清纯男大时光。

陶柚和他认识这么久,除了豪门大少爷,俏哥最大的身份就是寝室群成员了。

“你要好好孝敬你的师父呀。”陶柚老神在在拍着裴于逍的手。

裴于逍:“……”

他端着盆,拎着袋,穿着件电视剧里军人洗澡前经常用来打底的性感白T恤,垂眸,无语:

“你又突然怎么了,什么师父?”

“张师父呀,张晴语,”陶柚随即感叹:“她怎么也姓张……”

裴于逍:“。”

他早已发现自己理解不了陶柚脑子,这只水果有迷宫一样的脑回路,人走进去就是个死。

他掰开陶柚搭在自己胳膊上的爪子,把盆塞进他手里:“洗澡去。”

“嘶。”陶柚把盆推回去,捧着自己的手:“你戳到我了。”

他微微拧起眉,小心用掌心覆着自己的手背,低头轻轻哈着气

“我都没用……”

裴于逍顿了顿,余光落在陶柚纤瘦的后颈上,“没用力”三个字就卡进了喉咙里。

陶柚脖子很漂亮,细细的,白白的,伸长时线条优美,低头时白皙的皮肤绷出紧致的弧度,纤细但柔韧。

这个角度看不见喉结下那道细小的疤,从下颌到脖颈是毫无瑕疵的完美,像白玉构成的纯天然的艺术品。 网?阯?F?a?布?页?í??????????n????????5?????o?m

裴于逍脑子混乱了一下。

他忽然又觉得,可能自己确实用力了,虽然不大,但陶柚对力道的接受程度比较差。

觉得痛似乎也合理?

就这么把自己说服后,裴于逍拉起陶柚的手,翻了个面让他手背朝上,托起他的几根手指。

陶柚手背上青青紫紫一大片。

输液留下的痕迹没办法很快消散,消肿过后淤青的痕迹甚至更深,留置针的针眼似乎都隐隐可见。

看上去确实很疼。

不碰都疼。

裴于逍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搭在自己掌心那几根没血色的手指,无意识拢了拢。

陶柚也没有挣扎。

“不然还是贴个什么医用胶带吧,”半晌,裴于逍说:“洗澡前做一做防水,针眼也是有可能感染的。”

砰!

门被推开。

“干啥呢干啥呢!”刘东大喇喇闯进来,手里也拿着盆:“再不走水都没了,我说你俩有啥可干——”

他猛地卡壳,双眼直愣愣盯着那两只交握的手。

说交握都太浅薄了。

那是似有若无,你摸我勾,指尖挠掌心,大手包小手呀~

型号颜色还都对味儿了!

啊~~~

刘东心里一飘,神魂颠倒。

“嗐!”他促狭地一揶揄:“干、干事儿呢原来!恁不早说你瞅瞅这……多冒昧,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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