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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脸上投出蓝光。
屏幕上显示时间,21:15。
朱拉尼把手机揣回兜,朝老者笑道:“巫爷,要是钱不够,你说个数儿,咱们别在这儿僵着。”
老巫津津有味嚼着生肉,磕瓜子一样一个又一个撬开扇贝,终于得空回应朱拉尼:“不是钱。”
海鲜里有寄生虫,朱拉尼颇厌恶老巫这么不讲究的吃法。
盯着老巫怀里那坨鱼虾,朱拉尼猛地一站,木船还有大半身在海水里,他这一站,船跟着一悠,往海里退回一大截。
老巫抬起三角眼看他。
朱拉尼向前两步,蹲到老巫面前,从渔网里拽出一条活虾,摘掉虾头,把甩着尾巴的虾身填到嘴里,忍着膈应咽下去,脸上依然赔笑:“不是钱是什么,您给个话。”
老巫这才露出点笑模样:“钱,我确实想赚。我没别的本事,就手里几艘破船,在这小渔村有一点人脉,不过到了我这个岁数,我也不是啥钱都赚,我啊,就只想赚让自己痛快的钱。”
说完,老巫兜起渔网放在脚边儿,拿出一个指头粗细的小瓶,掀开瓶子木塞,对准鼻腔,堵住另一侧鼻孔倏地一吸!
这层纸也捅开,朱拉尼没法儿继续装傻,时间也不允许他继续装傻。
老巫贩毒起家,连贩带吸。
老巫跟人做生意有个规矩,你不吸,他就不跟你谈生意。
生虾在嘴里反着诡异的腥臭,朱拉尼咧嘴一笑,朝老巫伸出手——
朱拉尼没吸过毒,可野象也做这门生意,谁手里是什么货他都知道。
老巫的东西是经改良过的新型,市面上纯度最高的一类。
他闭上眼,不用呼吸,感觉瓶里轻飘飘的粉末化成烟,丝丝往鼻腔里钻。
端稳玻璃瓶,深吸一口气——
最先有感觉的是鼻黏膜,仿佛被冰块堵塞通道,而后迅速烧起火,脑门一沉,眼前的老巫登时变成俩重影儿。
生虾的腥臭瞬间消失,只剩一股发齁的甜味。
喉结下方泛起奇痒,朱拉尼搔了搔脖子,放下小玻璃瓶,目光随着面前的重影左右摇摆:“巫爷,你痛不痛快……我不知道,反正我痛快了!”
老巫笑了,朱拉尼听着老巫的笑声像娘们儿,尖声尖气。
过一会儿,他又觉得这声音连人都不像,太尖了,刺得他耳朵痛。
朱拉尼站起来,控制不住口齿,大着舌头道:“咱现在……能、能……”
站不稳,身子一歪,直接顺着渔船边栽进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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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岸,海水不过膝盖高度,朱拉尼不怕出丑,就怕不出丑,老不死的要看看他诚意,出丑了更显得有诚意。
朱拉尼吐出海水,抬手撑在船缘上看向老巫:“……能谈借船的事了吗?”
“借船?借什么船?”老巫大笑,露出熏黑的牙,“我的船,你们随时用,想用就用!”
“还有那个,你拿着。”老巫目光往下。
朱拉尼顺着老巫视线,看见船板上装着新型毒品的玻璃瓶。
“谢谢巫爷。”他揣起玻璃瓶。
两方手下早早就在岸上等着,接收到谈妥的示意,才敢往上凑。
欢送走了老巫,朱拉尼走回那艘渔船,扫了眼渔网里剩下的臭鱼烂虾,抬腿一脚踹向船板!
船板薄薄一层,也没加固,被朱拉尼这一脚直接踹出洞来!
高纯度新型毒品正上劲,朱拉尼一点儿也没觉得脚痛:“老不死的,装几吧大方,那袋子钻石够买他一艘船了!”
手下递来一部手机:“老大,翁叔找。”
朱拉尼知道纳塔翁找他什么事,接过手机,开口就问:“东西做好了?”
“做好了,时间太短,要烟雾制造混乱,就没法保证杀伤。”
朱拉尼迎着海风看向漆黑的海水:“你辛苦了。”
“为了先生,应该的。”纳塔翁道,“何小满还活着,她认出了卖家手里的鸳鸯币是假货,先生想要留下她,这丫头有用……”
“我才有用!”朱拉尼吼起来。
吼完,他吐出一口气,食指扣住拇指将指节掰得咔咔作响,闭上眼重复道:“你告诉老爹,我才有用。”
“好。”纳塔翁说。
朱拉尼挂断电话,余光扫见映过来的车灯,当即迎着车灯跑过去。
车窗映出吴顺的脸,吴顺左边眉骨挂了彩,朝他龇牙一笑。
朱拉尼就手把驾驶位车门抠开,扫了眼空空荡荡的后座,问:“人呢?”
吴顺跳下车,走到车后,掀开后备厢——里面躺着昏迷的何岭南。
朱拉尼抬起手夸张地鼓掌,突然想起来差点忘记提醒主角登场,于是掏出手机拨通号码。
电话接通,朱拉尼屏住呼吸,听见对方惯常没有起伏的声音:“朱拉尼。”
多半因为有外古语底子,秦勉虽然不会说几句新缇话,但发“朱拉尼”的名字却准得很。
这声音于朱拉尼而言,不次于新型毒品。
朱拉尼一口气吐出来,忍不住哼笑:“你还要坐庄呢,别忘了,十一点开航,劳您大驾,来婆罗努刹这边登船。”
朱拉尼点了点眉心,补充道,“提醒你,我手里有两个呢,发现你带别人,就先杀何小满,反正她相比于何摄影师,对你不重要,对吧?”
第83章 勇敢者,游戏。
真正见到老巫的邮轮,朱拉尼吓了一跳。
邮轮比照他们那艘幸运号只大不小,一路畅通无阻使用民用港口,登船廊桥直接从码头大厅连到舱门。这么一艘赌船,堂而皇之停在这儿,老巫口中的“在这小渔村有一点人脉”说得谦虚了。
高跟鞋在空心桥板上踏出嗒嗒脆响,身着晚礼服、脸上佩戴蕾丝面具的女人走过来,未被面具遮挡的皮肤没有一丝皱褶和瑕疵,只有低头时脖子上的颈纹泄露了她的年龄。
“欢迎。”
朱拉尼弓下腰,牵起女人的手,亲吻她戴了蕾丝手套的手背。
小弟走上来,在朱拉尼耳边轻声道:“老大,VIP齐了,就剩秦勉了。”
朱拉尼看了眼时间。
22:50。
“没关系,我们的goat只打压轴冠军赛,应该最后出场。”
朱拉尼外面虽然套了西装,里面还穿着之前跌海里那件湿透的白衬衫。
海风很快吹透衣服,水干了,析出浓重的咸腥味儿。
喘不上气,像有人掐他脖子,朱拉尼抬起手,手摸到领口,才发现上边两颗扣子早就解开,根本没有勒他脖子的布料——是老巫那一口新型毒品。
这药霸道啊,过了两小时,没往下退,还在攒劲儿冲下一波。
等今天的事儿了了,就用幸运号地下拳场赚的这一笔来进货,这么好的货,老巫这么个没事业心的人拿着这么好的货,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