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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他有点难以置信。
边煦看在眼里,等了片刻,心烦道:“你把我害惨了,还在这儿当哑巴。”
“我……”方笑贻一阵语塞。
此刻边煦是来真的,方笑贻也不敢再抖机灵了,说他是自己害自己,或者叫他去买点中药调理一下。
方笑贻只好沉默,想往后退,离开这个让他如坐针毡的距离。
可边煦又摁得紧,非不让,跟他较劲似的。
可这有什么用?要是按个头就能在一起,世上哪还会有单身狗?
方笑贻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推,也有点恼火了:“那不当哑巴,我说实话你又不爱听,怎么弄?”
边煦被他一推,那力气不小,带着一股躁劲。
边煦上身晃了晃,但没松手,甚至为了维稳,他干脆把方笑贻腰也搂了,边搂还边大发牢骚:“所以你以后是打算都不跟我说话了吗?”
方笑贻其实没这个意思。
边煦在他心里的分量,其实挺重的。他一直是把边煦跟谭威放在一块的。但他跟谭威认识多久了?穿开裆裤就认识了。所以除以时间,这家伙的密度,已经是谭威的很多倍了。
可边煦犹不满足,还越推,接触面积越大。
方笑贻也是无能狂怒了,只好又把他一推,吼道:“是!不说了!绝……不说!你tm的满意了吧?”
边煦被他踩了一脚,往后跄了下,背登时撞到了背后的蘑菇墙。
那个凸起硌得他左肩胛骨生疼,但他一时没顾上,因为他听见方笑贻说的话了。
不说了,还要绝?绝什么?绝交吗?
边煦太阳穴那儿仿佛有根筋,蹭的就拉紧了,绷得他头痛又委屈:那就绝!绝得更彻底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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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笑贻还没回过神来,就见边煦眼神一狠,而后左手猛然发力,把自己的嘴,压到了他的上面——
弹软的触感瞬间传来。
那片刻方笑贻在发愣,整个大脑空白,空得忘了反应。
边煦啄完,看他瞪着个眼皮在那儿灵魂出窍,也不反抗,也不亲,是个柔顺的呆瓜模样,心里那些张牙舞爪的怒气,忽然就平息了一大截。
因为亲嘴太让人开心了,像碰到了一个热果冻,触电似的,心脏也跳得七荤八素的,整个人像被打了甜蜜素……
只是他没能甜出2秒,方笑贻就元神回归,瞳孔地震地踩了他沉甸甸地一脚。
“嘶!”
边煦估计脚趾盖都黑了,背上也疼,但他心里没那么憋屈和难受了,反而还有点爽。
方笑贻一自由,就拿手背揩了下嘴,弹到对面墙上去了。
边煦则倚在这边没动,一边跟他干瞪眼,一边惊讶于他竟然没被气走。
然而方笑贻只是觉得,就这么跑了,显得太柔弱可欺。而且他没想真的跟边煦绝交,所以总得说点什么。
檐下的气氛尴尬又微妙。
方笑贻心里想抽他,想起刚刚的遭遇,又想吐血,骂他说:“活爹!你是真不在乎我怎么想你啊。”
“在乎啊,”边煦说,“不在乎怎么会变成这样?”
方笑贻看他的眼神很复杂,好一会才说:“……以后别这样了边煦,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了。”
边煦本来想说:不可能的,你心里清楚。有一就有二,我只会越来越这样。
但方笑贻看他的眼神有点哀求,边煦就有点心软了。
人家一个直男,被强吻了,也没怎么自己,还在试图讲道理、粉饰太平。他不想失去自己吗?
边煦一边想,一边问:“我真的不行吗?我长得可以吧?也算有两个钱。”
方笑贻在心里叹了口气,语气放软了一点:“不行的。”
你应该找个,活得更轻松的人在一起。
第46章
“我今天就不送你了。”
那天晚上,方笑贻走前,边煦最后对他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一连3天,哪哪儿都热闹得很,除了边煦,他不见了。
头天早上,方笑贻对着未添新词的对话框,蓦然还是松口气的感觉。
边煦是个胡来的,万一他一觉睡醒,又来大放厥词,说他俩之间,只能在男朋友和陌生人里二选一,方笑贻想想头就大了。
另外,他也需要一点时间,来捋一捋眼下这一团乱麻。
边煦怎么会喜欢他?是因为脸吗,符合审美?还是因为老杨,他对自己有点移情?
后面怎么相处呢?
以及原来在自己的意识深处,依然是觉得自己的生活,这样不轻松吗?
揣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白天有事做的阶段,时间倒是一晃就过去了,只是不能闲下来,尤其是睡前。
因为每次一看手机,又是什么也没有的一天,方笑贻心里就越来越烦躁了。
边煦这是什么意思?是手机又丢了?还是纯粹不想理他?
好几次,方笑贻键盘都打开了,想喷火,最后莫名又犟住了:自己一个被强吻的,都没怎么样?他倒还拽上了。行,那就看他能拽到什么时候?
只是这个吻,也是个提不得的字眼,一提起,脑子里就会放电影:那么近的眉眼、那么软的……
方笑贻越想表情就空白,因为他想起了很多细节,但却不觉得恶心。
就这样一晃到了4号,早上还是阴天,到了下午,又下起了中雨。
方笑贻快2点才从四海市场回来,吃了几口去洗了个澡。
出来路过客厅,王玉华正一个大盆里头欻欻地刷小龙虾,看他一脸恹倦,心里就一阵心疼。
他这几天上午都在市场里,帮中介招人。自己嘴笨,人家看不上。他姐又说不了话,也替不了他。
王玉华只能说些没用的废话:“你去睡会儿吧,我叫谭威稍微晚点过来。”
谭威今天在附近的酒楼吃席,但太难吃了,他晚上不去了,说要过来蹭饭。
方笑贻几天没睡好了,实在有点头疼,“嗯”了声,回屋开了个飞行模式,躺下了。然后迷迷糊糊的,做了个白日梦。
梦里像是秋末,他也不是现在的年纪,要成熟和气派得多,穿着打领带的白衬衣和及膝长的毛呢大衣,正在四海的路边打车。
可是打了半天也没打到,就随手招停了一辆三蹦子。
那三蹦子和现在却又一样,哐当哐当地停到跟前,前车玻璃开着一半,里头的司机一抬头,那脸居然是边煦的。
他也是二三十的样子,叼着根烟,穿件黑色的冲锋衣,人比现在暗沉和结实些,看着很落魄。
他也不跟自己说话,不认识似的,一味地开车、抽烟,最后把车停在了一个落满金色银杏叶的路口,才说:“我就送你到这里,前面的路走不通了,你自己走吧。”
方笑贻只好下了车,下来才想起没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