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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顺眼了,身心都想靠近他、贴近他,并且动不动爱心疼他。
网上说,这叫生理性喜欢,这种就是会小脑萎缩、不由自主。
但人家已经退了一大步了,边煦见好就收,立刻答应了。
方笑贻也是起来之后,才发现谭威根本没来,不过手机上有他的抱怨语音,是5点40多发的。
[谭威][4s]:邪门了我靠!打不到车居然
[谭威][4s]:我爸也还在打麻将,不送我
[谭威]:?
于是王玉华给谭威准备的家常便饭,就落到了边煦头上。
半小时前,这小哥忽然出现在门外,说在附近吃饭,过来找方笑贻玩会儿,王义华心眼实在,也没多想。
然后她还怕边煦不自在,没多久就说吃饱了,搂着孩子去看动画片了。
客厅里只剩他俩,两人就扒着虾,嘀咕近况。
方笑贻这边基本雷打不动,除了赚钱,就是学习休息。对了,还有失眠,但这个他没跟边煦说。
“没有饭局吗?”边煦问他。
方笑贻说:“没有。”
像他们这种刚进城市落脚的,跟这个地方不可能有什么链接。
边煦家里应酬一堆,多到人烦,但这边没有,又很冷清,他小声说:“你老家的亲戚,都不来往了吗?”
这倒不至于,方笑贻客观道:“也不是,但我妈不想回老家,亲戚也都知道,有什么喜事也就不叫你了,就偶尔打个电话。”
但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
不过提到亲戚,方笑贻倒是想起来了:“你家那个老宅,那天是个什么情况,你弄清楚了吗?”
边煦擦了下手,有点意外:“你居然还记着这件事?”
“这事不小吧?”方笑贻闲闲往不锈钢碗里扔了个虾头,“对你来说。”
边煦权当这是一种关心了,笑了下说:“算是吧,我感觉我妈,就是那天穿米色裙子那个,想动那套房子。但现在也没什么证据,不过我奶奶委托了个律师,去调查了。”
这就是有钱人,大小事务都有律师分忧。方笑贻立刻不替他操心了,改道去撬他学习的墙角:“你这几天在家,都刷了什么题?来,透露一点押分的。”
边煦一下卡住了,他这几天都在刷手机,解单恋的谜题,题刷得不多,比较堕落。
方笑贻看他不说话,有点不满:“怎么?学会藏私了啊?”
“不是,”边煦哭笑不得,又意有所指道,“我前两天心情不好,没刷。”
他也是个恋爱脑,这可要不得,方笑贻发愁地说:“那咋办?没几天就联考了,你别一考一个屁,到时候跌落神坛,有你哭的。”
边煦目露戏谑:“你自己都不担心,还挺担心我?”
方笑贻给了他一个“少自作多情”的眼神:“我担心的不是你,是你那个拿不出来的押分题。”
“拿得出来,”边煦把刚剥出来的虾给他了,“今天起有心情了,回去刷就是了。”
其实他没搞暧昧,只是正常地在说话,但那个意思又很明显:没心情、有心情,都是自己害的。
方笑贻就感觉挺新奇的,他影响了边煦的情绪,也被他影响,同频共振了属于是。
*
王玉华做的菜,对边煦来说有点咸,但桌上那盘小樱桃状的小番茄很好吃,她做的米酒也好喝。
方笑贻口味复杂些,吃不来这种纯甜的,但看他一会一个,问了句:“好吃?”
边煦点了下头:“嗯,这是什么品种?”他居然没见过。
方笑贻都不爱吃,从没关心过品种,此刻只好扭头喊道:“妈,桌上这个小的要死的番茄,是什么品种啊?”
王玉华茫然的声音从次卧里传来:“啊?这些种子是你姐在网上买的,花里胡哨的,我哪记得住?你问这干嘛?”
边煦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听见他说:“边煦问的,他喜欢吃。”
“哦喜欢吃,那还不简单,”王玉华人出现在次卧门口,笑着对边煦说,“那我上楼给你摘点,一会你回去的时候带着。”
她看着话不多,其实人很热情,可外头的雨下得稀里哗啦的,边煦可不敢这么麻烦她,立刻站起来说:“不用了阿姨。”
方笑贻也来插嘴:“妈,我俩一会自己上去摘,爱吃什么摘什么,你别管了。”
王玉华这才回去了,没两分钟又在里头说:“笑儿,那个品种叫醋栗番茄哈。白醋那个醋,板栗的栗。”
方笑贻应了声,慢腾腾地吃完了,起来的时候脚推到了椅子,王玉华听见动静,立刻又出来了。
“你俩玩去,”她挥着手说,“走走走,我来收。”
边煦看得出来,她是个勤快得闲不住的人。
方笑贻也知道,帮她把要洗的盘子碗搬进厨房,很快又出来,找来新塑料袋、剪刀和手电筒,带着边煦上楼去了。
楼顶的门需要用钥匙。
方笑贻去拧锁时候,边煦就感觉到了,楼顶大概有点什么。稍后踏进雨里,他就着方笑贻的手电光一看,果然看见门左边那块墙边,有片植物和一个凉亭。
植物除了小番茄,其他边煦都不认识,但都长得挺好,尤其是他认识的这样,红的、黄的、绿的还有黑的,爆果都爆疯了。
凉亭也简陋,就是几根镀锌铁管,顶部一层薄铁皮,四边绷着层蚊帐布。
只是边煦没想到,这里会有个这种玩意,诧异道:“这谁弄的?”
方笑贻划了个冂字框,给他讲:“这3根,是以前别人焊好,晾被子用的。后面我妈说在屋里待着闷。我就把剩下的接上了。然后她拆了个废蚊帐,就成这样了。”
这里挺好的,把门一关,又没别人、又没蚊子,感觉很自在。
边煦忽然有点遗憾,要是今天不下雨就好了。不过也没什么,不下雨的时候,他可以再来。
接着,方笑贻叫边煦把番茄都尝了一遍,看他说红黄的甜,哐哐剪下来一大袋子。
边煦看他把树都剪秃了半截,一直在笑:“够了,可以了。”
方笑贻不听,剪得差不多了,回到楼道里被灯泡一照,才看见他左边手臂上全是水,从袖口到手背上全是。
方笑贻愣了下,又伸手一摸他左肩处的布料,也湿得差不多了,心里登时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因为他要摘,双手都要用,他俩就只带了一把伞上楼。
但这伞其实挺大的,撑开了1米3多,正常他俩合撑都绰绰有余,只是今晚有点风,下的是斜雨。
方笑贻当时看伞也没有特别倾向自己,就没注意。此刻再看他,左侧那一条,估计都湿了。
他看着边煦,本来想说:你傻啊,自己打啊。
但又感觉有点矫情和马后炮,只好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