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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

张侃说边煦喊不醒的时候,方笑贻心里就很不详了。

他马上给张侃打了个视频,隔着镜头,边煦躺在全白的陪护床上,脸色也白,有种不吉利的冷意。

方笑贻头皮瞬间就麻了半边,边煦以前经常发荨麻疹的,但没有一次是这样的。

他叫张侃把手机搁在边煦耳边,自己拼命喊他,但是边煦毫无反应。很快,镜头里又冲来一堆医护。

方笑贻一数竟有5个,急匆匆地把边煦转了床往外送,那阵仗又把方笑贻吓得心口绞痛。

要是边煦……这念头瞬间炸出他一身冷汗,方笑贻哆嗦着打开携程,想买机票。

但他的手又滑又抖,点“机票”抖到“酒店”,脑筋也不在线,乘机人都填好了,才发现自己机场选错了。

这根本不是能办事的状态,于是他暂时挂了视频,打给了谭小萱,叫她给自己买机票,要最快能到京的那班,再给他约个接机到市二医院的车。

谭小萱听他声音都变调了,问他:“怎么了方总?是出什么事了吗?”

方笑贻听不得这个字眼,飞快地说了一句:“赶紧给我买票订车。”

说完火烧屁股地挂了电话。

挂完,他在房里转了两圈,感觉有很多事该交代,但又一件都想不起来,最后抓着钱包冲出门,才终于想起一件:他没换鞋。

他只好又回去换鞋,只是还没下楼,张侃的视频又来了。

对面居然是边煦,他醒了,眼睛只睁了一半,脸上惨白但嘴唇殷红,看着极不对劲。

但毕竟是醒了,方笑贻还没高兴起来,边煦又给了他一个重击。

他一喘三停地说:“笑贻,我、我跟你说……点事。”

方笑贻望眼欲穿道:“好,你说,我听着呢。”

然后,边煦给他说了自己的银行卡密码。

“还是、嗬……上学时用的那个,你还记得吗?”

方笑贻声音发颤道:“你在说什么啊?说这干嘛?你怎么样?别吓我。”

“没事哈,没事。”边煦嘴里这么念着,却又说他的钱在工行里,外头还有3笔应收款。还有他奶奶……

那话听起来像在交代后事。

方笑贻魂飞魄散地说:“别、别说了边煦,医生!张侃!快叫医生看看他。”

边煦又不,还奋力睁了下眼睛,语序混乱道:“笑贻,我、我爱你,但我又没……没好好地陪过你,对不起你,不、不要怪我。”

方笑贻眼泪夺眶而出,他刚要说:不怪不怪,我不怪你了。

边煦却把眼睛一闭,紧接着镜头就被撞歪了,在糊成一片的虚影里,方笑贻听见有个女声在喊:“血压怎么还没上去!”

他也跟着膝盖一软,扶了把墙才站住。

*

头晕、胸闷、窒息、发冷、心悸、耳蒙、看不清……等这些症状通通轮了个遍,边煦才终于从昏迷转入了睡眠。

等再醒来,他还没睁眼,最先恢复的居然是触觉,因为他感觉到有人在他胸口摸索。

垫了块布还是什么,但没隔衣服,因为对方拐弯的时候,边煦能感觉到有截指尖在皮肤上爬过。

谁在给他擦身体!

边煦不喜欢陌生人碰他,惊了一下,睁开了眼睛,同时按住了那只手。

只是入眼的还是夜色,病房里熄着灯,只借了一点外头的光亮,边煦也看不清人,只看见床弦中间坐着个人形的轮廓。

偏瘦、弓着上身,右手还提着自己的上衣下摆,而左手被自己一按,居然抖了一下。

那一下很微妙,有种难以言喻的穿透感,边煦眯起眼睛,喊了一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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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喉头还在水肿,后面的音没发出来。

但那个人影听懂了,屁股立刻往前一挪,上身随即俯下来说:“是我。”

那语气哽塞而担忧,凑过来的眼睛也亮,毫无睡意。

边煦对上它,身上其实还很难受,但心里一下熨帖了。

低压那阵,他总感觉自己撑不住,所以睁眼还能看见牵挂的人,心里只有庆幸和欢喜。

于是他隔着衣服抓了下方笑贻的手,又用气音说:“你凑近点,我看看你。”

方笑贻眼眶酸涩,凑近了,又还没停下,直到贴到了他的嘴。

边煦没想到他会这样,愣了下,但还是回应地啄了他一口。

方笑贻更用力地嘬了他一下,又还是后怕,稍稍离开了一点:“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边煦劫后余生,放肆地说:“哪里都不舒服,你再亲我一下。”

方笑贻二话没说,又亲了他一下,并且还出乎边煦的意料,不是蜻蜓点水地敷衍,而是含吮完嘴唇又扫进口腔,水乳交融的温存。另外手也从衣服抽出来,穿过后颈,去搂他的脖子。

方笑贻今天主动得不像样,自己划的边界全没了。

边煦心里虽然明白,他是因为吓到了,但有便宜不占那是傻,便也轻轻地咬他。

夜间的病房里有鼾声,能完美地掩盖暧昧的水声,但也依旧有扫兴鬼,很轻地咳了一声。

方笑贻知道是张侃。

因为边煦需要盯着,护士把他俩排成了邻居。

方笑贻是20分钟前才到的,当时张侃还在玩手机。但是方笑贻接班以后,张侃也睡不着了。

无意之间,他就吃了个超级大瓜:他的领导,说爱他的老板。

张侃直接被他爱懵了,当然,张侃不是老封建,他只是没想到!

因为边煦这俩看起来都挺直男的,而且在公司装得还挺有分寸,也不拉丝。

不过他俩眼下在拉了,物理拉丝。

张侃虽然看不清,也还是有点尴尬,忍不住咳了一声,提醒他们这里是病房,不是无人区。

但是方笑贻一改内敛的作风,竟然没理他。

边煦这么一倒霉,把他心里吓出了个洞,惶恐从中源源不断析出,他需要慰藉,又厮磨了两分钟才结束。只是脸撤开了些,但人还在边煦身上趴着,跟他窃窃私语。

“我这样压着你,会不会喘不上气?”

边煦在他背心里按了下:“不会,趴着吧。”

方笑贻顺势把头放在了他的右颈窝里,拿鼻梁抵着他的脸侧。

只是这种紧贴,透着一种没安全感的意味。

边煦有点愧疚,用脸蹭了蹭他的鼻尖:“吓到了吧?”

方笑贻这次没嘴硬,“嗯”了一声。

边煦单手顺着他的背,安慰他说:“好了,没事了。”

这绝对不叫没事,但方笑贻现在舍不得怼他,只抱着他,感受体温和心跳。

两人安静地搂了一会儿,边煦觉得他这样腰累,就往外挪了下,叫他上床。

“算了,挤不……”方笑贻顿了下,“把你挤晕。”

“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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