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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宋自楚的处理不满意吗?可他就是一个经理啊,除了开除还能怎么的,把宋自楚打一顿吗!?
黑色的劳斯莱斯疾驰远去,融入了夜色中。
刘曾感觉气氛不太对,硬着头皮问:“林暄,今晚回哪?”
赖栗率先开口:“河子山公馆。”
戴林暄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一直到进电梯,戴林暄都没说一句话,颀长的身影倒映在光亮的墙上。
赖栗碾了下指尖:“哥。”
戴林暄平静地问:“饿了吗?”
赖栗一顿:“有点。”
叮得一声,戴林暄走出电梯,弯腰换上拖鞋,不忘给赖栗也拿一双。
“只有水饺和面条,还是你自己叫外送?”
“想吃水饺。”
戴林暄点了下头,刷脸打开家门,赖栗拿走了他臂弯的外套,他瞥了眼,便走进旁边的洗手间,拨开水龙头。
赖栗在哗啦啦的水声里,走到戴林暄身后,低下脑袋,用额头抵着他肩膀:“你在生气。”
戴林暄垂眸搓洗着十指:“我生什么气?”
“我故意激怒贺书新。”赖栗低低地说,“如果不这样,你今天只会像之前一样冷着我,更不会带我回家。”
“我冷着你?”戴林暄抬眸看向镜子里交叠的身影,“你自己翻翻,最近一周我们通了多少电话。”
赖栗不用看,如数家珍:“十六通。”
戴林暄关掉水龙头:“平均一天两通,单次时长不少于五分钟,还不包括信息,就算放眼全国去比较,我也算不上一个冷淡的大哥。”
赖栗没吭声,伸手去抱他哥的腰。
戴林暄抽了张擦手巾,掸开他的胳膊走向厨房:“赖栗,我以为这些天你想清楚了。”
赖栗低头看向落空的手,片刻后抬头:“是想清楚了。”
戴林暄缓缓停下脚步,松开厨房门把手。
他转过身,快步朝赖栗走来,一语不发地攥住赖栗手腕,半拖半拽地拉到客厅,借着惯性将赖栗抡进黑色沙发里。
赖栗摔了个踉跄,堪堪翻了个身面朝上,戴林暄便倾身压近,抓住他的衣领往左侧一扯,已经出现淤青的肩膀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旁边还有几道狰狞的旧瘢。
戴林暄语气轻缓,仍在克制冷意:“这就是你想清楚的结果?”
“不是……我不知道贺书新也在。”赖栗一只手肘撑在沙发上,另一手抓住戴林暄的衣角,就这个别扭的姿势紧紧盯着他哥的眼睛:“你晚上和许言舟单独去了厕所,是不是?”
“我说过了,别过界。”戴林暄五指倏地用力,将破碎的衣服抓住一道内旋的褶子,“没有哪个弟弟会管哥哥的私生活。”
“我做不到不管。”
赖栗手指上移,顺着黑色衬衣的褶皱一路勾连,最后插入最上方的两颗扣子中间,猛地往下一带,即便戴林暄及时撑住沙发靠背,也还是不可避免地擦过了赖栗的唇温——
“哥,如果你需要私生活,找许言舟不如找我。”
第41章
一个成年男人有生理需求再正常不过,像戴林暄这种身体功能完善,三十岁依然单身且没有床伴的人才是凤毛麟角。
赖栗理解憋太久会触底反弹,他说服了自己,就算戴林暄在云巅,那也首先是个人,不是无欲无求的神明,性并不会让他破碎,反而会增添完整性。
所以,如果戴林暄短时间内无法回到正轨,并需要一个解决需求的对象,那完全可以是他。
也只能是他。
赖栗舔了下犬齿,目不转睛。
因为刚刚那一拉,戴林暄衬衣最上面的扣子滑开了,第二颗滑了一半,轻轻一拽便朝两边散了开来,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口与清晰的锁骨线条。
配合着丝绸质感的黑衬衣,视觉冲击格外强烈。
如果他哥和动物一样有信息素,那一定是罂粟味,惑人不自知。
赖栗微微偏头,执拗又偏执地想,如果真有其他人看到了这片光景,那就都去死吧。
即将吻上他哥锁骨的刹那,一只手横插进来,卡住他的下颌猛得摁回沙发里。
“找你?”戴林暄大拇指微微往上提,迫使赖栗抬起下巴与自己对视,“我理解能力可能不够,麻烦详细解释一下。”
“我可以帮你,就像那天早上。”赖栗本想说别的也可以,不过余光就是自己肩膀的皮肤,还是作罢,“比起不稳定的外人,显然找我更好。”
“哦?”戴林暄声音很轻,仿佛只是疑问,“找你有什么好?”
“首先,你不喜欢他们。”
“这重要吗?”戴林暄眼里毫无波澜,“感情可以培养,时间久了,没什么不一样。”
赖栗瞳孔微缩,被这话刺激得握紧拳头,攥得戴林暄衬衣又崩开一粒扣子,某种怪异扭曲的情绪有如暴风雨下的浪潮,疯狂而激烈拍打海岸。
“他们会给你带来麻烦,我不会。”赖栗极力压制着,“哥,你知道的,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赖栗的背叛显然不是指出轨,当然,如果真这样发展下去,也没出轨这个说法,赖栗显然只打算让自己成为*哥哥的泄|欲工具,没有别的意思。
“我不像他们求钱求爱,贪得无厌,随时可能因为外力背叛你,甚至暴露在光下败坏你的名声,我只站在你需要的地方,省心省力。”赖栗下巴已经被掐出了红痕,他完全感觉不到疼似的,用力挣了下,偏头吻上戴林暄的指尖,“找我的风险很小,不是吗?”
戴林暄像被刺扎了一样,猛得松手。
十指连心。
这些荒唐谬妄的话从赖栗嘴里说出来,完全不让人意外。
戴林暄甚至没什么评价与回应的欲望,只一根根掰开赖栗抓住自己衬衣的手指。他直起身体,俯看了赖栗一会儿:“给你收回去的机会,我就当没听过这些话。”
“……”
赖栗的眼神晦暗不明,直直地盯着他哥的背影——
打他那晚不是说过,再越界就不会忍耐对他的欲|望吗?是他理解错了吗?
戴林暄去厨房拿了包冰袋,并用毛巾裹住,回到客厅的时候,赖栗已经坐直了身体,并用黑沉的目光迎着他。
他将冰袋拍在赖栗肩上:“按五分钟。”
淤青旁边就是上次被硫酸泼到的地方,摸起来一片毛糙,要很长时间才能被新生皮肤替换,当然,也可能代谢不掉,留下永远的痕迹。
赖栗是真对得起“体无完肤”这个词。
戴林暄一触即逝,收回手问:“祛疤膏还在涂吗?”
赖栗眸色微闪:“涂的。”
戴林暄没说什么,转身走向厨房,头也不回地说:“坐着,别跟我。”
赖栗起身的动作一顿。
即便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