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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跑得这么快。
江策川也不扭捏,拿着江临舟的帕子就擦了擦嘴,对帕子上的香味已经习以为常了,擦完嘴就塞到腰间了。
他屋子里头有不少江临舟的帕子,四四方方的的一块小巾,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
一开始他还洗了几条,一块还给江临舟。
但是江临舟又不是缺那几条帕子的人,挥挥手说:“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
又惹得江策川背后骂他,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你不早说,早知道不洗丢了算了。
但是又看着精美的帕子,觉得丢了确实可惜,所以一直在江策川的柜子里堆着。
这些帕子江临舟自己用的很少,倒像是给江策川准备的。
“你这下总不生气了吧?”
江策川伸手勾来了蛐蛐笼,逗了逗。
江临舟道:“我本来就没有生气,只是你从不喜欢听我说的话,我不让你睡觉你就逗蛐蛐。”
借机敲打罢了。
但是江策川的狗脑子转不过这个弯,他总觉得江临舟是那种喜欢鸡蛋里挑骨头,没事罚他玩的刻薄歹毒抠门的主儿。
“是啦,少阁主你心胸宽广。你听听这声儿,多脆,这怎么能怪我?”
江临舟推开了江策川递过来的蛐蛐笼,说道:“这几日你总是给我找事,你明天跟着一起去镇上采买吧。”
书不好好读,刀不好好练,每天都跟坐不住的猴子一样。
也是,最近关他太紧,自己近日没有什么出行的打算,所以连着他一块关在藏云阁里。
但是江策川是那种半刻钟也安静不下来的性子……江临舟现在有点怀疑自己的眼光是不是真像他爹认为的那么烂……
江策川真的只适合当玩伴而不是一个真正的死侍?
江策川闻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地“你真让我明天跟着出去采买?!”
他还以为会继续关着自己,把自己锁在这个死气沉沉的藏云阁里读书练刀,等到什么时候自己有长进了才肯放自己出去逛逛。
“别急,我有事交给你。”江临舟将一个小竹筒放到他手心里,“我需要的几味药材你也帮我一并买来。”
拿到任务的江策川喜出望外,恨不得现在就从墙头上蹦走。
“我最多能停留几天?”
“三天。”
“嘁……”
“不能第三天的半夜里回来。”
“我知道!”
江策川的手搭在江临舟的肩膀上,滑下去,到()口处勾了勾,声音贴着江临舟的耳畔滑过:“少阁主,聚仙楼的八珍梅还吃吗?” 网?址?F?a?B?u?页??????ù?w?é?n???????????????ò??
“吃。”
江策川作乱的手指尖挑开了一点衣服,立马被江临舟压住,“我不在这里头藏钱。”
江策川立马一副坏笑的模样,转而将作乱的双手去攻击江临舟的两肋,“跟哥哥说,你的钱都藏哪里了?”
江临舟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招,一时之间被他钳制住挠痒,笑得花枝乱颤。
“我的钱不是全用来养你了吗,你见谁家的死侍跟主子的待遇一样?”
江策川见他倒打一耙,不给钱就算了还反过来惦记他的,“我的钱是我存来娶媳妇的!你这么有钱别老是惦记我那点!快给我快给我!”
江临舟挖苦他道:“那你还是存着吧,这辈子娶不上媳妇老了就变成棺材本了。”
江策川闻言,手下挠地更加起劲了。
受不了的江临舟赏了他两根银针扎在了他的肩膀上。
刚才还为非作歹的江策川瞬间瘫软在地哀嚎,方才的嚣张气焰顿时荡然无存。
江临舟整理好凌乱的衣服,“明早你跟着车队出发,你自己骑马我不放心。银子已经给你备好了,一会我叫人拿给你。别在外面给我惹是生非,如果是别人找茬就当我上一句没说过。”
撅着屁股照月光的江策川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只是默默含泪把银针拔了出来。
可恶的江临舟……玩不起就别玩!
第5章 你身边的那条小狗呢?
天蒙蒙亮时,江策川难得主动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地在院子里转了三圈。
甚至还跳上墙头对着二小姐耍了几招,二小姐眼睛也不睁开,动也不动,只是敷衍地喵喵叫了几声。
他像只被关久了的麻雀,连呼吸都带着雀跃的感觉。
侍女捧着个绣着祥云纹的荷包过来,说是少阁主江临舟吩咐的银两。
“主子他真这么说?”
江策川掂了掂荷包,手上沉甸甸的触感让他眉开眼笑,“让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侍女抿嘴一笑:“少阁主还说,让您记得去药铺。”
江策川摆摆手,一溜烟钻进了马车里。
这有什么值得他再三嘱咐的,不就是个药铺吗,他今天就去。
车轮“咕噜噜”碾过青石板的声音格外动听,他掀开车帘,贪婪地嗅着街市上飘来的烟火气。
心道,这才是人味,比藏云阁那死人地有人气多了。
马车在镇口停下,江策川几乎是跳着下了车。
早市上人声鼎沸,叫卖声此起彼伏。
他先是被糖炒栗子的香气勾了去,买了满满一纸包,边走边剥,烫得直哈气。
转角处有个卖糖画的摊子,老艺人手腕翻飞,糖浆流淌间便勾勒出一只展翅的凤凰。江策川看得入神,掏钱要了个最复杂的游龙戏凤。糖画在手里还没凉透,他又被隔壁的摊位吸引了目光。
“这位爷,新到的胭脂水粉,给您家娘子带些?”脂粉铺的老板娘热情招呼。
江策川摆摆手,刚想说我哪里来的女人,却被旁边首饰摊上的银簪晃了眼。
那簪子雕着朵含苞的玉兰,让他想起主子书房里那盆总也不开的花。他鬼使神差地买了下来,顺手揣进怀里。
心里却想着说不定可以多逗留几天,到时候把这东西拿出来当免死金牌。
日头渐高,街市愈发热闹。
江策川挤进人群看杂耍,跟着众人一起叫好。卖艺的小姑娘踩着高跷转圈,身边看着像是她爹的人穿着大红大绿的衣服,涂白了脸涂红了嘴,手里栓着一只瘦小的黄狗,他于心不忍,大方地扔了块银两便不看了。
路过绸缎庄时,他又被一匹月白色的料子吸引,脑子里想起来江临舟有好几件这样花色的衣服。
直到肚子咕咕叫起来,他才想起该用午饭。逛了一遭,乱七八糟吃了一堆,就是不顶饿,他现在正是半大不小的年纪,正所谓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得了江临舟好大一笔钱的他挑了家最热闹的酒楼,点了满满一桌菜。酱牛肉鲜嫩多汁,清蒸鲈鱼入口即化。
他还不忘给自己点了一坛子在藏云阁里江临舟不让他喝的酒。
“小二,把你们这里最最好的酒抱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