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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这么轻,一下子把屏风给压趴下了,正好砸在江临舟脑袋上。
被砸了个正着的江临舟一边扯过衣服遮挡残缺,一边怒气冲冲地看着刚爬起来的江策川,“江策川,你找死是不是?!”
“我哪知道这东西这么轻,根本经不住压。”他连忙把屏风扶起来,然后揉了揉磕疼了的膝盖。
被这么一砸,江临舟草草洗了澡就出来了,照着江策川的屁股就踹了一脚,“就你长眼了,少看一眼难受是吧?”
江策川根本不敢吱声,假装很忙的样子,把宫女早就铺好了的床榻又铺了一遍。
“还不快去洗。”
江临舟懒得跟他计较了,直接盖上被子准备睡个好觉,过了一会,他感觉旁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江策川洗好了。
但是江策川忽然叹了几口气,依旧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江临舟闭着眼根本就睡不着,睁开眼不耐烦地问:“你不睡觉干什么呢?”
结果一睁眼就看见江策川盘着腿坐在枕头上,一脸哀怨地看着他的小兄弟。
“我感觉它好像变得扁扁的了……”
“什么?”江临舟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结果下一秒江策川就转身来,特别大方地晾出来了,那小兄弟还在打颤。
那东西离江临舟那么近,给江临舟差点骇死,一巴掌就盖在江策川的小兄弟身上。
“你疯了吗?!”
以前江策川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多看他几眼都要怀疑别人要走他后门。
“啊!”
江策川沉浸在小兄弟变得扁扁得难过中,没想到江临舟会来这么一巴掌,打得他眼睛直冒泪花,嘴里倒吸凉气。
“疼啊!”
刚才的力度都让江策川怀疑江临舟是不是要谋杀他……
“你要杀了我吗?!”他扭过头,用闪着泪花的眼睛委屈地看着江临舟,他只想让江临舟别踩他这个地方了,结果人家上来又给了他一巴掌。
“谁让你把那东西凑过来的。”江临舟一脸嫌弃,任谁一回头看着那东西离自己那么近都会是这种反应吧……
“那也不能打这么狠啊!”
本来就扁,这下子更扁了……
江策川听他疼得抽气,也坐了起来,轻声问道:“很疼吗?”
“就是很疼啊!”
江策川见他靠过来,立马合拢了双(),接着把被子盖上。
接着攥着江临舟的手腕,“想杀我直说,别用这种招式对付我。”
江临舟无语了,“谁会用这种手段杀人,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又没打坏。”
“是没打坏,但是真的好像扁了……”
江临舟安慰他道:“看花眼了,这东西怎么那么容易扁,不行明天让太医把这地方给你一块看了。”
江策川一听就炸了毛,“谁要让那老头看这里?!”
“那你就能给我看……”
“你又不是外人。”
“你就不怕我看了会走你后面?”
江策川警惕地看了一眼江临舟,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一下子变得轻松了,“你看的是前面又不是后面,我怕什么。”
江临舟不是很明白他的这套想法,但是他只要别再把他的小兄弟那么明晃晃地在自己脸上亮出来,他爱怎么想怎么想。
第54章 为什么把我锁起来?
天光刚透进窗缝,被刺眼的阳光照了一下地江策川习惯性地哼唧两声,然后翻身伸手往身边一摸——空的!
被子盖着的地方,江临舟一点温热的体温都没给江策川留下。
江策川心头那股无名火“腾”地就窜了上来。
“又走了!什么话也不说!”他猛地坐起身,一脚踹飞了被子,光着脚就要往外冲。
“哐当!”一声闷响,他结结实实撞在了紧闭的房门上。巨大的门扉纹丝不动,冰冷的金属锁清晰地映在眼底。
莽打莽撞的江策川愣住了,随即一股更深的、混杂着恐慌的暴怒席卷了他。“谁?!”他攥紧拳头,用尽全身力气疯狂地砸着厚重的门板,一下又一下,像是一头暴怒的小兽。
“谁锁的门?!开门!放我出去!”他吼得声嘶力竭。
门外,传来一个小宫女怯怯的声音,隔着门板听不真切,带着哀求道:“公子……公子您稍安勿躁……九千岁一会儿就回来了,回来就给您开门……”
九千岁?江临舟……
江策川砸门的手顿住了,胸口的怒意瞬间冻结,化作一种冰寒刺骨的嘲弄。他扯了扯嘴角,冷笑出声:“是江临舟要把我关在这儿的?”声音像淬了冰。
门外的小宫女显然吓得更不敢言语了,只急促地重复:“公子息怒!公子息怒!早饭……早饭已经搁在屋里桌上了,您要是饿了就先用着,有什么事跟奴婢说就是了。”
江策川背靠着冰凉滑腻的门板滑坐在地。环视着这间华丽却如同牢笼的屋子,一种沉重的熟悉感和屈辱感几乎将他淹没。
十三郎……那些被锁在幽暗地窖、不见天日的记忆碎片猛地扎进脑海……
为什么?江临舟为什么要把我锁起来?他实在想不明白,明明昨晚他还跟江临舟同榻而眠,到了第二天就跟翻脸不认人了一样。
他看了一眼桌上丰盛的餐食,一点胃口也没有,只觉得地上坐着凉,又坐回位置上。
日头慢慢移到天空中央,紧闭的门才终于“咔哒”一声打开了。
江临舟走了进来。
江策川满腔的怒气、委屈和疑问在看到来人脸色的瞬间,尽数堵在了喉咙口。
眼前的人脸色实在差得吓人,惨白得像被水浸透的纸,没有一丝血色,连唇色都是灰败的。他甚至有些站不稳,脚步虚浮。
“主子,你……”江策川下意识想冲过去搀扶,话没说完,就见江临舟踉跄一步猛地扶住旁边的桌子,身体剧烈地弓起!
“呕——”
他呕出来的只有一点几乎看不出颜色的粥糜,显然一天没怎么进食。但这仿佛只是开始,紧接着,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像是要把内脏都掏空,一声接一声痛苦的干呕后,猛地咳出了一口暗红的血,星星点点溅在桌角和冰冷的地面上……
“主子!”江策川吓得魂飞魄散,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那剧烈颤抖、仿佛纸片一样轻薄的身体,感觉怀里的人冷得像冰,骨头都硌手。巨大的恐惧撕裂了他所有的理智,他抱着人朝门外的方向撕心裂肺地咆哮:“来人!叫大夫!快叫大夫来啊!你们他娘的都是死人吗?!傻站着干什么,我主子快不行了!”
一众人见江临舟没有征兆地开始吐血都吓坏了,乱作一团都飞跑着去找太医,太医几乎是被架过来的,很快就到了。
一番号脉探查后,老太医捻着胡须,斟酌着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