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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面露难色。

忍无可忍,他再次狠狠捶打了无辜的被子两拳,好像这样就能把脑子里那些乱糟糟的画面捶出去。

与此同时,在另一间屋子里的江临舟斜倚在软榻上,手里捏着的正是那本被他半路“截胡”的《龙阳秘事之奇()巧具》。他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有微微蹙起的眉心和偶尔轻抿的薄唇泄露了一丝端倪。

他翻页的速度极其缓慢,修长的手指捻着书页,每一页似乎都要看很久。

只是,每翻过一张图,看过一段精彩的描述后,他必然要伸手端起旁边早已凉透的茶盏,凑到唇边,深深地啜饮一口。仿佛那浓郁的茶汤能压下翻涌的气血和内心的震撼。

喝一口,稍稍缓一缓,才能鼓起勇气继续翻开下一页,迎接新一轮的震撼。

终于,在书中又一次详细描绘了一种构思极为“精妙”、效果极其“惊人”的奇巧物件及其用途后。

“嘭!”一声闷响,江临舟忍无可忍地猛地合上书震得桌上茶盏叮当作响。

几乎同一时刻,江策川房中也发出声响,他那本崭新的画册被狠狠砸在了床榻上。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

相隔甚远的两个房间内,两个眉头紧锁、脸颊耳根都隐隐泛着不正常红晕的男人,望着眼前关上的册子,用着几乎相同的夹杂着羞愤和震撼的语调,咬牙切齿地异口同声道:

“太歹毒了!”

江策川怎么说之前也是话本画册珍藏者,他看过的画册和话本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上到名家名作,下到无名小卒的随笔,他珍藏的东西都能开铺子了。

虽然见多识广,但是他爱好专一,只看男人跟女人,像这样主要人物是两个男人的他哪里见过,以前嘴上把不住门,说不让江临舟觊觎他后门都是逗江临舟玩的,现在上了真刀实枪就快要把他给吓死了。

“这种东西怎么进得去?”江策川几乎崩溃,“女娲娘娘当时甩泥点子造人的时候早就定好了什么东西干什么活,现在是要干什么?”

其实说白了,就跟江临舟当时回击江策川一样说的话一样,他就是舍不得把那二两肉给江临舟用。

从昨晚到现在,江策川一直想的是他的屁股怎么办,仿佛他跟江临舟已经你依我侬上了,完全忘记了他自己说过不喜欢男人,接受不了男人这回事,几乎要给江临舟重新分一个区别于男女的超脱了世俗的存在。

江策川叹了口气,继续把东西捡回来翻了翻,结果看见刚才的两个人在下一页交换了位置,江策川顿时就呆住了。

这东西还带替换的?你凿两下凿累了就换另一个被凿的人来凿……

不过下一秒江策川就醍醐灌顶了,为什么他默认是江临舟在上自己在下?

对啊,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能在上面?他主子都美成什么样了,就应该在下面。

江策川是想通了,但是江临舟却再也没提起这事来了,他没问过江策川想通了没有,接受不接受。因为江策川的意见对江临舟没什么作用,他根本不在乎江策川是乐意还是不乐意,乐意最好,两厢情愿,不乐意也没办法,他从小养大的孩子,合该归他不是吗?

给他点时间只是江临舟觉得自己太失态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就像得了疯病一样。

吵嚷的,撕心裂肺的,歇斯底里的,都不应该是他。

这下子急的人变成江策川了,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就围着江临舟转圈圈,江临舟放下笔,抬头看他,“有话直说。”

“……没有,我就走走。”

说着背着手又开始在屋里踱步。

江临舟见他不说,也不再追问,他还有一堆事要处理,皇帝是废物,十三郎是半死不活的,整个朝堂只有他跟一帮大臣撑着,最近那些臣子一个两个都不安稳,准备往皇帝身边塞女人。

他说皇帝年幼,大臣就反驳皇帝子嗣单薄,他说皇帝勤于政事没空寻欢作乐,大臣还是反驳皇帝子嗣单薄,无论江临舟找什么理由,大臣都是反驳说皇帝子嗣单薄。

于是江临舟让皇帝下令把附和这个臣子的孩子都过继给了这个领头说皇帝子嗣单薄的臣子。

从那之后朝上也没有人敢说皇帝子嗣单薄的了。

江策川一听,乐了,“应该定期派人去看看他把孩子养的怎么样,不行再惩治他。”

江临舟也笑了,“好。”

结果这个江临舟第二天真的跟小皇帝说了这件事,小皇帝一直依赖的十三郎没空搭理他,他就只能对江临舟百依百顺。

【作者有话说】

忘了说了老大,这周两万,老大的评论我码完字再回_(′‘」∠)__,手机键盘要冒火星子了

第69章 江临舟!你下边东西呢?!

冬去春来,江策川跟瘦玉在屋顶上打了得有上千次了,从一开始的气喘吁吁变得游刃有余。他心道人人畏惧的无相门,也不过如此。

他早把跟江临舟亲的那几次抛在脑后了,话本跟画册也早就落灰了。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之前非常乐意赚他钱给他从宫外带东西的小侍卫在这那次之后怎么也不肯再帮他了。

有钱不赚这不是傻蛋吗?

江临舟也越来越忙,在家的时间也更少了。春日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宫道上,江策川叼着根草,百无聊赖地在回廊附近晃荡。宫里规矩多,敢像他这么闲逛的侍卫也没几个。

突然,一声熟悉的呼唤隐约传来:

“江策川?!”

那声音苍老却中气十足,带着点特别的腔调。江策川下意识回头,除了风中摇曳的树叶和空旷的回廊,哪儿有人影?

正纳闷自己是不是幻听了的江策川,就听见“扑通!”一声闷响,紧接着是墙那边一连串的“哎呦……我的老腰……”

什么死动静?

江策川眼皮一跳,脚尖点地,三两下就蹿上了旁边一人多高的宫墙墙头。他居高临下往另一边的御花园小径一瞧,只见一个穿着普通灰褐色棉布袍子,须发皆白的老头正扶着腰,龇牙咧嘴地试图爬起来,地上还沾着些墙头蹭下来的土屑。

“啧,老头儿,”江策川乐了,吹了声短促的口哨,“青天白日的,你在这干什么呢?摔着没?”他纯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那老头费力地仰起头,不满道:“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呢,快过来扶我!”

果然话本子编多了,沈无疾真以为自己是笔下的年轻气盛的大侠,现实给他狠狠来了一个巴掌。

阳光直照在他脸上,当江策川看清他那标志性的鼻子,尤其是鼻子上那颗无比醒目的深色大痦子时,嘴里的草一下子掉了下去。

“沈无疾?!”

江策川惊呼出声,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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