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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下一刻对方就说:“你们的住处在曼城?那我为什么没有在曼城找到齐尧的居住记录?”
齐尧是107的本名,不过这个本名也是近两年才登记上的,在那之前107的名字挺长的,是个泰文名,楚丛月也不记得叫什么了。
“关你什么事,轮得到你来打听我的家事吗!”楚丛月没想到对方连这个都打听清楚了,明明他们一家行事很低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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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家事?”傅时朗手臂下挪将对方衣襟…撩//起,他摸到对方腰间那根红线还在,小腹也明显有肌肉横生,这应该是一副更加有韧性的腰胯,“你和那个执事难道比跟我还亲吗?”
楚丛月一点也不吝啬对这个男人的敌意:“你觉得我跟你更亲?什么依据?凭我对你礼貌两句你就真以为你是我叔叔了?”
这话不管是挑衅还是刺激,都勾起了傅时朗莫大的胜负欲,他愤然将怀中人扳至眼下。
看着楚丛月这副毫不待见他的脸色,傅时朗喉管里的粗气烧得他神经发热、心痒难耐,他卷上去想要往对方脸上亲一口,却被精准躲开了。
傅时朗咽了咽口水,不禁调侃:“以前跟我亲如父子,现在我连叔叔都不算了?”
第52章 :矛盾事由
“亲如父子?你不会以为给我改名换姓我就真是你儿子了吧?”
楚丛月前面的话是刻薄居多,而他现在就是完全的咬牙切齿带着恨意的。
这种恨意倒也不是这句话有多大的杀伤力,而是这句话背后道出了傅时朗最大的心虚。
“怎么,傅叔叔说不出话了?”楚丛月轻佻道,“还是说你真有一个叫傅重越的儿子?”
傅时朗不是说不出话,而是他确实知错了,他呼了口气,问了一个没有太多悬念的问题:“谁告诉你的。”
“不用谁告诉我,这种事一点也不难知道。”
傅时朗不想细谈下去,可他又十分清楚对方有多芥蒂这件事,虽然当时他已经请求楚禾和齐尧不要向楚丛月告知那件事了,但似乎无论他们说不说,楚丛月也迟早会知道的。
他不是没有后悔过那样做,傅时朗知道自己做了天大的蠢事,但是以他当时脑昏的模糊情感定位,他确实是……找不到他认为更好的办法。
那时候的他前脚刚刚把楚禾母子送进监狱,后脚怎么也做不到向一位母亲坦白要人,更何况他们的关系始终没有见过光,无论是按伦理还是当年的多方处境,这都不是一件非常会被接纳的事。
楚禾不再信任傅时朗,她百般交代107要护好孩子周全、不能再让楚丛月跟傅时朗有任何来往,这将意味着他不可能有直接得到楚丛月的资格了,毕竟妈妈和叔叔这两个角色在楚丛月那里,他并不是首选项。
107的态度之硬以及楚丛月对107的偏斜,让他不得不用楚行睿来要挟107别多管闲事,以至于他才会想到偷偷把楚丛月带到中国去,给他改名换姓,强加上是自己儿子的身份上户口,他试图让楚丛月这个身份在海外人间蒸发,自己好和楚丛月在大陆境内过一辈子只有彼此的日子。
可后面他也没想到韩烨入境的踪迹会被107跟踪到,以至于自己和楚丛月的窝藏点就这样被发现了,那时候楚禾已经出狱有三个月了,那三个月里她和107一直都在寻找楚丛月的下落。
那对一个母亲来说必定是痛苦焦灼无比的三个月,但于傅时朗而言,那是他和楚丛月和谐无比、最甜蜜的一段时光,他那时候都要以为他们可以像楚丛月的日记里那样简单的过一辈子了。
107有没有跟楚禾泄露自己和楚丛月的关系这件事傅时朗一开始并不是很拿得准,但就眼下楚丛月对他的百般顽抗来看,楚禾有可能已经知道了,包括楚丛月肯定也知道了自己当初百般阻挠他和家人团聚,以及被私藏在华的这些事。
“你想和我怎么追究讨伐这些事都可以。”傅时朗一时没了前面心痒,此时此刻又变得像在旅舍再见时那样无措,“我不会有一点怨言。”
“追究讨伐……”楚丛月冷笑一声,“追究讨伐除了能填补傅叔叔的良心不安,其他的对我有什么好处吗?算旧账一点意思也没有,你内疚去吧,傅叔叔。”
这轻飘飘的口气说着泰山一般重的话,听得傅时朗不免有些无能无力,“我的内疚于你而言还有情绪价值的话……我会好好内疚的。”
“你想多了,你内不内疚我一点兴趣也没有知道。”
“……”
“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弟弟!他还那么小不能离开我!”
傅时朗没有放开人的意思,但也没有前面抱得那么死了,“他和杨树去吃东西了,不会有事的,一会儿就回来。”
“你觉得你的话还有说服力吗?你当初拿我和他做筹码去要挟107的时候,你有把他当一个小孩吗,现在再说这种话,谁敢确定你会不会再拿他要挟我,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如果说前面那些话顶多出自于楚丛月的不满和怨恨,那么现在这段话,就是他对傅时朗彻彻底底的不信任。
不喜欢和讨厌顶多是情绪矛盾,而不信任不一样,不信任是完全发自内心的抛弃和放弃,是难以洗白的红牌。
傅时朗不想陷入更深的质疑局,他朝门口的打手招呼了一声,让人直接去把人楚行睿带了过来。
火车还在和铁轨切磋个不停,楚丛月又什么都看不见,这种时候他确实也做不出什么能够威吓人的事来,楚行睿安然无事回到他身边后,他就安分了下来,至于其他的,他还是得伺机而动,敌强我弱,他还不想自损八百。
“哥哥,我拿了脆脆梅,我喂给你吃。”
楚行睿爬到楚丛月的腿上坐好,又撕开手里的干果独立包装袋,然后将一颗围棋大小的青梅送到了哥哥嘴里。
楚丛月也不管周遭到底有多少人在,也不在乎那些监视他们的目光,只要他看不见,他就能当不存在一般只沉浸在和弟弟的日常互动里。
两兄弟吃了大半包梅子后就又躺回了床上,接着一前一后的双双睡了过去。
从楚行睿回来后,傅时.欲.加.之.言.朗就没有再吭过声了,他一直坐在他们对面的床板上,沉默的看着这两兄弟是如何相依为命的。
相依为命这个词太残酷,尤其是用在这两个大半生都娇生惯养的两个孩子身上更是格外的可怜,身上破旧劣质的单衣、头上毫不规整的头发、手里廉价的零食……除了外表穿着相较干净整洁一点,在傅时朗看来,他们几乎就要和外面的乞丐无异,如果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们,傅时朗这辈子都不会把这相依为命四个字和这两兄弟挂钩的。
“他的宝贝过得非常不好”,傅时朗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