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垠的收容室内慢慢烂掉也不想过这种颠沛流离的日子。
“咕咕钟?”法厄同很快找到关于它的记忆,“黑塔女士送给你的那件奇物!”
希德和戴蒙斯也知道它,但是他们没想到实物个头这么大,包裹长度都快赶上安娜的身高了。
“拆吗?”时间不早但考试月没有作业,白毛漂亮的蓝眼睛里闪过跃跃欲试的光。
安娜把头一点:“拆!”
再不拆清洁机器人就要发出尖锐爆鸣了,经过希德改动后它不能容忍地面上留有任何不该长期放置的东西。
于是四人各自回到卧室放下行李换上宽松衣物,拐回头三下五除二就把严严实实的包裹拆开。结构精巧造型华丽复古的咕咕钟出现在地面上,咕咕鸟歪到在无力敞开的小百叶窗上,活像被塞进滚筒洗衣机滚了整整八百圈。
清洁机器人满意的带走了学生们撕下来的外包装,法厄同无需用工具徒手就能掀开咕咕钟的背板,里面稀里哗啦散碎作响的零件吓了他一跳。
“星神在上,怎么碎成这样?”
“遇到暴力快递了吧,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戴蒙斯捏起一枚齿轮放在眼前观察,“硬度还挺高,表面镀了层金增加耐磨性能……制做它的工匠很喜欢咕咕钟?不然也不会选择这种造价高昂的零件。”
其实黄金并不是最合适的耐磨材料,纯金哪里耐磨呢,这不完全就为了好看么!
“坏掉的零件得测量尺寸去找同学定制?”希德对室友们的实力有一定了解,这个空间里并不存在能够徒手搓咕咕钟零件的高人。
“必须的!”法厄同拎起咕咕钟抖了抖,齿轮夹板传动轴撒了一地,清洁机器人尖叫着冲过来围着它直转。
这只号称携带霉运的咕咕钟一个照面就被他“掏心掏肺”,安娜摸摸后脖颈,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它——刚被抽出来时它并不是这样,失去了唯一的游丝后紧接着它又失去了尊严。
大概会偷偷哭泣吧……
戴蒙斯找出一只纸箱,他抓住满地乱滚的清洁机器人拆开后盖,将它收集的咕咕钟零件一股脑倒进去:“先把屋子收拾好,明天再说,时间真的不早了。”
期末考试月的复习课啊!敢迟到你们是不想活了?
起居室内立刻响起一阵搬椅子挪桌子的声音,很快咕咕钟和它的零件们就躺在箱子里被塞在房间一角储存,法厄同握拳:“一定把它修好!”
“也许你该多设个时间限制?”希德捡到好几枚人造刚玉轴承,就硬度而言黄金在它面前就是渣渣。
他将轴承扔进纸箱顺手重启了清洁机器人并为它关上后盖,小家伙原地转了一圈没有再看到让机器CPU发热的“垃圾”,满意的回到充电桩旁缩进去待机休息。
“反正肯定会修,但是这个月还有好些论文赶着要交,随缘啦!”白毛合拢纸箱又在上面盖了件不打算穿的衣服,“这样看上去还挺像个小摆台的,可惜不能承重。”
安娜:“我困了,回头再想这件事吧。”
怎么修咕咕钟她完全不……等等,原身记忆里似乎有点紧急维修机甲和星舰动力舱的碎片,修一个咕咕钟问题应该不大。这么想着她打了个哈欠,回卧室洗漱睡觉。
隔天四人起得都不早,黑塔空间站的系统时与第一真理大学核心星域这颗宜居行星上的自然时不太一样,倒时差这种事即便到了星际时代也难以避免。
安娜和希德研究方向相同,专业课的课表完全一致,第一节就是拉帝奥教授的“逻辑学”,一通兵荒马乱后两人喘着粗气赶在八点前冲进教室——主要是希德在喘,安娜在前面拽着他跑倒觉得还好。飞车可不会停在教室入口,从回廊外的空地到教室门槛还有个五十米左右的距离需要他们自己用脚走过去,【智识】真切的体会了一番【巡猎】的速度。
“呼呼……呼呼……我们,还是,呼呼……早点把咕咕钟修好……呼呼……”还好教室里多得是桌子,这才没让他一跟头栽到地上去,“至少它的报时功能,呼呼……挺有用。”
所有人集体忘记修改光脑和外置设备里的计时规则这种事,难道就是咕咕钟的报复吗?
“修修修,中午就想法子修,你要喝点水么?”安娜担心的看着希德,生怕他喘不上气昏死在教室里。好在室友虽然缺乏锻炼但身体尚算健康,过了一会儿慢慢自行恢复。
上课铃一响,投影开启,拉帝奥教授这几天人不在博识学会总部,看着他的投影在讲台上走来走去学生们心里涌现出无数安全感。
投影扔出的粉笔头砸不疼,诶嘿!
一个半小时后拉帝奥教授的投影留下一句“五天内上交论文”立刻消失,教室内泛起阵阵绝望的哀嚎。哪怕期末的结课小论文这人也有可能把你挂掉,要么掉头发要么掉学分,总得掉一样东西。
“走吧,下节课的教室在楼上,你,你慢点。”安娜改论文已经改到麻木,乍一听五天内完稿提交竟然觉得还安好。
拉帝奥教授遇到什么让他心情愉快的事了吗?如此宽容!她拉了希德一把,后者趴在桌子上活像张薄荷绿色的猫饼——下节课是阿那克萨教授的“现象学”,排课的教务系统有点东西!
相较于拉帝奥教授更看重思维的条理性,阿那克萨教授显然是性格比较激烈的那一挂,他在下课前告诉学生们两个消息,好消息是他的课程无需提交论文,坏消息是期末分数将按照辩论中的表现综合评定。
结课辩论安排在十五天以后,就在那个露天开放的圆形小广场上进行。
安娜:“……”当众驳倒同学可能做不到,揍倒行不行?一秒就够了。
中午回到宿舍,法厄同和戴蒙斯跟死了似的倒在圆形小扶手椅里,看上去被教授们的期末安排打击得不轻。
“你们下课回来了啊,”白毛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粉毛更是动也不动,“叫外卖?”
无论对烹饪有多么热爱面对小山一样的考试内容都会提不起精神,研究历史的戴蒙斯表示自己想罢工。
“叫外卖,当然叫外卖,你们吃什么?”看到有人比自己更绝望,希德的心情好了许多,“教授们没有让咱们明天就把论文交上去已经很好了,总之还有时间,不会来不及。”
这句安慰仅对安娜有用,法厄同幽幽道:“我都不敢想万一哪篇论文得了B-以下的分数阿那克萨教授能不能在十年后放过我。”
拉帝奥教授会不断打回论文要求学生修改修改再修改,阿那克萨教授可没有他的耐心,他只会加大嘲讽力度骂得学生无地自容。
“唉!”
四个人里有三个沉沉叹气,只有安娜不着急,她那些“期末”论文都已经改了快半个学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