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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热水器没坏。”
“……”
傅霁行已经进了屋里,他站在洗手间门边,身形慵懒地靠着门框。
逢昭转身,不太理解:“你家热水器没坏,为什么跑来我家洗澡?”
“我在我家有点儿,水土不合,”傅霁行腔调慵懒,听着很不正经,神色却很认真,“在你家洗澡,感觉浑身舒服,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顿能吃两碗饭了。”
“……”逢昭无语。
他语气又拽又不要脸地补充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每天都能在你家洗澡。”
逢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不如直接住我家得了。”
傅霁行似是听不出她话里话外的无奈,他忽然笑了下,意味深长道:“你是在邀请我和你同居吗?”
逢昭下意识反驳:“我哪有?”
“你刚刚的话,没有吗?”傅霁行不急不缓地反问。
“我——”
“——好了,”傅霁行径直打断她,他摆出一脸为难的表情,说,“我知道你想和我同居,但是怎么说呢,毕竟今天是我们恋爱的第一天,我不想进度那么快。”
“我再说一遍,我没想和你同居。”
“我要洗澡了。”
“我也没有邀请你来我家洗澡。”逢昭不爽。
“是我要来你家洗澡的,以及——”傅霁行进了浴室,关浴室门前,那双轻佻的桃花眼弯出多情的弧度,他嗓音压得低沉醇厚,每个落嗓都带着勾引意味,“骗你的,是我想和你同居。”
浴室门关上。
逢昭愣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响起淅淅沥沥的流水声,每滴水似溅在她身上,引得她全身有股酥麻感。
她慢吞吞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扔进床上,然后,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头。
什么啊。
他这个人怎么这么说话啊!
什么同居!
同什么居!
谁谈恋爱第一天就同居的!
就算他们是青梅竹马,小时候估计也有睡一张床的时候,但也不能这么快就同居吧!!!
而且。
他刚刚还说,接吻有点儿快了。
难道谈恋爱第一天不能接吻,但能同居吗?
他到底是保守,还是不保守?
逢昭捉摸不透傅霁行了。
她在床上滚了一圈,而后,似是想起什么,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起身来到书房前,拿过平板,在平板上画画。
书房的房门半开。
傅霁行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书房里透出来的一束光。
他站在客厅里,盯着逢昭盯了一会儿。
她做事由来很专注,不会因为外界的吵闹而分心走神。
落地灯亮着昏黄暧昧的暖色调光,给她周身笼罩出一层柔和质感。
傅霁行静静看了会儿,并没有打断她的思绪,他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回到家后没多久,他手机里传来她的消息。
逢昭:【你什么时候走的?】
傅霁行:【你在书房的时候。】
逢昭:【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傅霁行:【不想打扰你。】
过了会儿,逢昭还是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来我家洗澡?】
傅霁行笑,【还能为什么?】
他打字:【想见成为我女朋友的你。】
他不知道看到这句话的逢昭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会不会脸红,会不会不好意思,会不会一脸强装镇定,但他看到,在他这句话发出去不到十秒的时间——
逢昭换了个头像。
是她自己画的
。
头像里的图案。
是个风筝。
傅霁行:【怎么换头像了?】
逢昭:【不是你说的吗?放风筝。】
傅霁行笑:【所以就用风筝当头像?】
逢昭:【我的名字首字母是FZ,风筝也是,好巧啊傅霁行。】
傅霁行不太爽,低啧了声,打字纠正:【以后别叫我名字,我现在是有身份的人。】
逢昭:【什么身份?】
傅霁行:【以后请尊称我为,男朋友。】
傅霁行很好说话,很随意地表示:【贱名好养活,我的贱名也叫,男朋友。】
逢昭:【……】
傅霁行无视她的无语,他问:【谈恋爱了不应该用情侣头像吗?】
逢昭纠结:【我没想好给你画什么。】
傅霁行:【给我画条风筝线。】
逢昭困惑:【会不会太敷衍?】
傅霁行:【不会。】
逢昭:【我再想想吧。】
傅霁行按捺不住:【有什么好想的?我自己画。】
发完这条消息,傅霁行打开画图软件,随意地用黑笔画了条细长的线,然后,将它设置为自己的头像。
换完头像后,傅霁行问逢昭:【怎么样?】
逢昭点开他的头像。
空白底,蜿蜒着一根黑色线条。
怕打击到他,逢昭说得很委婉:【要不我再想想吧?】
傅霁行:【?】
傅霁行:【你要求有点高了。】
逢昭失笑:【你的头像一直都这么敷衍吗?】
因为傅霁行之前的头像也是。
他以前的头像,是一望无际的蓝天,万里无云。
傅霁行:【我的头像都有寓意的。】
逢昭:【什么寓意?】
傅霁行:【还要我告诉你?女朋友,你能对男朋友的事儿上点心吗?自己猜。】
有许多人问过傅霁行,年纪轻轻地怎么喜欢用风景照当头像。那时傅霁行都没回,他向来如此,不愿意说的,怎么逼问都问不出来。
就连女朋友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出来。
逢昭叹气。
她盯着照片琢磨了许久,直到睡着,也没想明白答案。
因为隔天是周日,睡觉前,逢昭没定闹钟。
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她不断地做梦,梦里面的内容千奇百怪,前面的梦她都不记得,只记得醒来前做的最后一个梦。
是她在海里一直游一直游,海水不断地拍打着她,她整个人快要被海水淹没,几欲溺毙的时候,她醒了。
醒来的时候,那种窒息感也没消失,萦绕着她。
像是有什么东西沉沉地压着她。
逢昭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眼前忽地伸出一双手,随即是钟亦可熟悉的声音:“昭宝,早上好。”
意识到是钟亦可后,逢昭轻嘶了声,她哑声道,“你压在我身上干什么?”
钟亦可纠正:“我只是趴在你肚子上,才没有压在你身上,你怎么说得这么暧昧?搞得好像我俩那什么了一样。”
“……”逢昭揉了揉眼,“我刚刚做了个梦,梦到我被淹死在海里了。”
听到这话,钟亦可笑得不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