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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一家三口,“你说孤儿寡母怪可怜的,那他们一家三口也算一份。从明日开始如何?”
薛大嫂忍不住说道:“你大哥——”
“我没钱!”薛二婶厉声打断。
林知了:“容我再说一遍,你是二婶,不是我公公二房。两家早在十年前就分家了。不许再提供薛理上学,你家四亩地也在我夫君名下。这些年省了多少税银,薛瑞以前用的笔墨纸砚谁买的?我们家早还请了!再敢耍无赖,我把你们一家三口全扔出去!”
薛二婶又觉着手指头钻心的痛,不禁瑟缩一下。
薛母看着她怪可怜的:“理儿媳妇,你二婶也是一时糊涂。”
林知了:“二婶,想好了?”
薛二婶一家三口单过,柴米油盐酱醋纸,每日至少六十文。想吃点荤腥,至少八十文。林知了要她五十文已经很客气。
薛二婶心里不服:“又不是你家,我凭什么听你的?”
林知了:“婆婆?”
薛母叹气:“家里确实没什么钱。先前你也同我说过,穷家富路,给理儿多带点钱。厨房里现在只有两瓢面,米不足一斗。过两日就要进城买米。”
虽然薛家还有几缸稻谷,新粮也快收割,但薛母不敢用,要留到年后三四月份,因为年年那个时候粮食都贵,那个时候买不如现在便宜。
听闻此话薛二婶顿时知道这个钱不出不行,她起来就说:“可是我哪有那么多钱?”
林知了:“我帮你想好了。”
“问你了吗?”
林知了揉揉手指,薛二婶吓得拽着一双儿女后退。林知了道:“忘了提醒你,你若听不懂人话,我还略懂一些拳脚。我爹以前担心我没个兄弟,嫁到婆家会被欺负,特意请人教我的。”
小鸽子不禁跑过来:“阿姐?”
“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出生。”林知了拍拍他的小脑袋,“跟鱼儿姐姐玩去。”看向薛二婶,“可以好好听我说话了?夫君说你会绣花,琬妹妹也会,以后你俩做绣品。”
薛琬问道:“去哪儿卖啊?”
林知了看她欲言又止:“不想去你前夫店里吗?我来想办法。日后给我一成跑路费。”
“什么?”薛二婶尖叫。
林知了冷冷地撇她一眼,她顿时不敢反对。林知了问薛瑞:“被书院除名了啊?”
直言快语的二嫂刘丽娘说:“理兄弟的事在万松书院传开,同窗排挤他,书院先生暗示他先回去,一切等理兄弟回来再决定。”
林知了:“那你就去城门外摆个摊给人写信!”
薛二婶顿时急了:“瑞儿年后要参加——”
“童试考了三次还没过,我看也不差这一次!”林知了打断,“此事就这么决定。二嫂,你呢?”
刘丽娘来的路上也愁,甚至想过跟相公和离回娘家。可是没想到刚到家,婆婆给盛的米汤还没来得及喝,就有人找她相公看诊。
薛二哥在济世堂近十年,头三年只认识药材,中间三年给大夫打下手,薛理中举后,大夫倾囊相授,虽说以前没有出诊过,可凭他在济世堂十年,一次也要一百文。
刘丽娘:“五十文不多。”
林知了转向大嫂。大嫂愁眉紧锁:“你大哥不像你二哥会给人看病,我又怀着身孕,日日拿出五十文,我们真是没有……”
薛母心疼她:“了丫头,依我看——”
“大嫂是怀孕又不是得了不治之症。大哥只是被东家辞退,又不是没了手脚。”林知了故意问,“大哥,二婶和琬妹妹两个妇道人家都能赚钱补贴家用,您八尺的汉子被镖局辞退就成了废人吗?”
薛大哥脸色通红:“弟妹言之有理。”
薛大嫂不禁说:“可是你大哥只会些拳脚功夫,除了当镖师就是给人当护卫。现在谁敢用他啊?”
林知了:“不能上山砍柴?”
“你让他当卖柴翁?!”薛大嫂不可置信。
林知了条么:“有何不可?我记得大嫂的父亲是泥瓦匠,难不成卖柴翁比泥瓦匠卑贱?”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薛大嫂指着林知了,脸色一变,“我,我的肚子,夫君,我的肚子——”
“娘子!”
“大嫂?”
众人慌忙过去。林知了愣住,这么脆弱吗?她心生不安朝大嫂走过去,对上大嫂的眼神,林知了眉头一挑,拉开婆婆,“我看过二哥诊脉。我给大嫂看看。”攥住薛大嫂的手腕就掰她的手指,薛大嫂脸色煞白,林知了松一点劲,“大嫂,好了吗?”
第11章 无所顾忌
大嫂陈文君不敢不点头,她可算体会到了什么叫十指连心。
薛母不清楚三儿媳妇会不会拳脚功夫,只因那是她嫁过来之前的事。但她清楚三儿媳妇没有见过二儿子给她诊脉。薛母想问,什么时候的事。发现大儿媳的脸色前后差异,还有什么不明白啊。薛母不禁叹气,心里对大儿媳颇有微词,哪能拿未出生的孩子作筏子。
二嫂刘丽娘也看出大嫂方才装的,无奈地微微摇头继续收拾从城里带来的物品。
林知了对小姑子和弟弟说道:“日后瑜妹妹和小鸽子喂鸡喂鸭扫落叶。大嫂烧火,二嫂做饭,婆婆喂牛我挑水。终归一句话,薛家不养闲人!”
薛二婶质问:“你不赚钱拿什么给你婆婆?靠我们给的跑腿费?我们需要赚五百文你才有五十文!” w?a?n?g?址?F?a?布?y?e?????????ē?n????〇?2?5????????
“不劳您费心,我有我的路,不会少婆婆一个铜板!”林知了提醒道,“还是想想您和婆婆、琬妹妹今晚怎么休息吧。”
一语惊醒众人,薛瑜急忙忙回到她卧室门外守着。
小鸽子以为有什么好玩的,下意识跟过去守门。
薛母的床可以睡双人,挤不下三个人。林知了的床可以睡两大一小,可她连薛瑜的卧室都管,谁敢打她的主意。
林知了昨日陪她一同面对族人,薛母很是欣慰。先前她心疼薛瑜,薛母也极为满意。唯一不快的是她气着大儿媳妇。结果大儿媳妇装的。所以薛母对林知了没有一丝不满,自然不会恩将仇报给儿媳妇添堵叫薛琬跟她住。
薛母静静地看着妯娌等她决定。
薛理的二婶不舍得姑娘一直睡榻。薛理的那张榻薛二婶也睡不惯,她犹豫半晌,吞吞吐吐地说:“改日找人看看漏不漏水。”
二嫂刘丽娘神色大变,惊呼道:“相公?!”
林知了转身看去,背着药箱的薛二哥进来,身上很多血,心如死灰的样子让人不由得心脏蜷缩。薛母步履踉跄慌慌张张过去,担忧又急切地问:“璋儿,别吓娘!”
“相公?”刘丽娘想伸手扶他一把又不敢靠近,“——出什么事了?相公,你别吓我。”
薛二哥长叹一口气,满心无奈:“三弟妹,你——我,我上辈子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