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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道:“上回同僚成婚,紧张的几天没好睡,上值时眼睛笑成一条缝了,走路都是带风的,被少卿大人骂时都还在笑……”

杨明樾边说边上下扫一眼抱着双臂站没站相吊儿郎当的慕苏:“再看我们慕少卿大人,啧……”

周策也跟着上下扫一眼慕苏:“啧……”

慕苏:“……”

他轻嗤一声,转身离开:“行了,本少卿这就回去准备做新郎官,散了吧。”

杨明樾却大步追上来,道:“成婚也就这一次,不管怎么样还是得重视,我已经打听到了,朱家那边请了好几个贡士,还有些文臣,武将不知道有没有,但我们得先做准备。”

慕苏听得云里雾里:“什么?”

杨明樾恨铁不成钢:“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明日接亲新娘子那边是要拦门的,或文或武,亦或两者都有,若是连这关都过不去,简直要丢死人了。”

“不止丢慕家脸,还丢大理寺的脸!”

慕苏:“……”

慕苏转头看向周策:“是这样?”

周策默默看向杨明樾,他没成过婚,也没参加什么婚宴,他也不知道。

杨明樾震惊:“……慕大人没同你说过这些吗?”

慕苏想起这几日父亲和婶婶先后让人来请过他,他那时忙着案子,加上对婚事也不上心,便都没去,想来多是为了这些琐事。

杨明樾见他这幅样子就知道白问了,重重一叹,道:“明日接亲时,少卿大人将相熟的文官武将都带上吧,不过要提醒少卿大人的是,朱家那边几位贡士才情了得,一般人怕是应付不了。”

慕苏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杨明樾皮笑肉不笑:“听闻慕少卿大人要成婚,下官特地去了解了一二。”

“哦。”

慕苏沉凝片刻,看向周策:“文,你来,武,杨司直来。”

杨明樾周策:“……”

“你是说我让我一人对十几个才子?”周策面无表情道:“恕下官无能为力。”

杨明樾也道:“万一那边请了顾侯府的人,我可不一定打得过。”

平日输了就输了,明日要输了,他们三得被笑话一辈子!

那就不是探案铁三角了,而是接亲三狗熊,如此想着,杨明樾正色道。

“我不管你愿不愿意成婚,反正我和周狐狸还有大理寺绝对丢不起这个人。”

慕苏无奈:“那你们说怎么办?总不能现在去请吧?”

周策杨明樾若有所思对视一眼。

慕苏:“……不是,这都快子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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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策:“正是赏月作诗的好时候。”

杨明樾:“上回杨将军同我说,他睡得晚。”

二人上前一左一右驾起慕苏:“这里离苏大人家近,先去苏府。”

“再去胡府。”

“……”

慕苏:“……等等,你们先给我放下,大胆,以下犯上!”

“好了,胳膊要扯掉了,我去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但是,话说回来,这个时辰去敲门,你们确定不会挨打吗?”

“慕少卿你先闭嘴吧,天很快就要亮了,你却扇诗做了吗?”

慕苏放弃抵抗:“那又是什么……”

“一首诗,否管是什么,做首吉利或者夸新娘子的罢。”杨明樾看向周策:“要不周狐狸,你给少卿大人做首?”

慕苏期待的看向周策。

周策淡淡道:“别想,又不是我成婚。”

慕苏重重一叹。

“你们说,现在去朱府退婚还来得及吗?”

杨明樾点头:“来得及啊!”

“来得及挨顿打。”

第9章

三月十六,良辰吉日,宜嫁娶。

户部侍郎嫁女,府中宾客满堂,热闹鼎沸,一片喜气洋洋,而谨宁轩似隔绝于喜庆之外。

今日各院仆从大多都调去了前院,此刻谨宁轩只有主仆三人。

女郎坐在桌前,女使立在左右,皆沉默无言的盯着桌上的凤冠霞帔。

筹谋的仓促,许多细节还来不及仔细斟酌,就已到了这一天。

抢婚。

这两个字眼不论怎么听,都叫人心惊胆颤,惶惶不安。

朱虞心底不可谓不紧张。

既做了就不能失败,而想要万无一失得偿所愿,她必然要站在众目睽睽下,才能逼得朱家换新娘子,如此,豁出去的不只她自己脸面,更是朱家颜面,几乎等同于将朱家的体面在外人面前撕碎,还要当众踩几脚。

祖母最重体面,她做下此等惊世骇俗之事,必然视她为孽障,她与朱府也会亲缘断尽。

可要放弃吗?

答案毋庸置疑是否定的。

他们逼她太甚了。

父母早亡,她更珍惜亲缘,他们要她的婚事,她顺从,要她嫁去做填房,她接受,要父母给她建造的嫆宝轩,她给,可她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她的桃林,不该打她嫁妆的主意。

无父无母的朱虞便合该如此让人欺负吗?

朱虞抬手轻轻摩挲着嫁衣,低喃道:“若父亲母亲泉下有知,应会宽宥我罢。”

雁莘雁篱当即没忍住落下泪来,雁篱跪在朱虞身前,握住朱虞另一只手,忍下哽咽笑着道:“大爷与大娘子万分珍爱女郎,怎会怪罪女郎,若大爷大娘子在天有灵,瞧见女郎所受委屈,不知急成什么样儿。”

雁莘退后一步,缓缓跪下去:“奴婢是女郎两岁那年被大娘子选到女郎跟前的,那日,奴婢谨记嬷嬷叮嘱,到了主家要听主母之训,不可违逆,奴婢那年六岁,忐忑到大娘子跟前听训,可大娘子只同奴婢说。”

雁莘抬眸道:“大娘子说,若有朝一日女郎遇险,要不惜一切代价护住女郎。”

朱虞再也忍不住,一声哭了出来,雁篱忙起身将她抱住,跟着痛哭。

雁莘声音也渐渐哽咽:“是以,奴婢私以为,大爷大娘子若知女郎如今处境,必是赞同女郎做法,断不会因此怪罪女郎。”

朱虞趴在雁篱怀里哭了许久才堪堪平复过来,雁莘打了清水给她净脸:“女郎今日出嫁,不哭才好。”

朱虞又被这话惹出了眼泪。

她今日抢婚,朱府没人会乐意送她出嫁。

这时,屋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雁篱忙过去开门,低语了几句便又关上门快步进来:“女郎,岑妈妈说新郎官到了,新娘子就要去明正堂拜别双亲了。”

她们今日便是要在明正堂外抢婚。

雁莘轻声道:“女郎,换嫁衣吧。”

朱虞抹了泪,点头。

二女有序的伺候女郎换上嫁衣,梳头时,雁篱又无声落下泪,按理,今日该大娘子给女郎梳头送嫁,亦或是一位全福人来。

可如今女郎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日,却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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