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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罩在里头,文惜小心钻进马车轻唤了几声,不见有醒转的迹象,犹豫片刻,取下了外衫。

府中人多眼杂,被人瞧见雁莘披着男子外衫晕着回来总归不好。

然没有外衫遮挡,文惜一眼便看到雁莘肩上的伤口,伤口简单包扎过,但肩下衣裳破损可见肌肤。

文惜一愣,不怪特意费周折送回来。

这模样无论如何是不能出去的,文惜只能再拿起外衫给雁莘裹上,掀开车帘无声看向慕苏。

无需直言,慕苏便了然,示意言瑞去帮忙,二人合力将雁莘背回出云轩。

待人走远,慕苏再次道谢。

“顾侯有心了,今日恩情慕泽兰记下,他日顾侯若有需要之处,尽可知会。”

顾戚川:“举手之劳。”

他没有立刻道别,慕苏便猜测他可能还有话说,遂等了等,果然,而后听顾戚川道:“今日,可与我拒婚有关?”

他碰到雁莘时,她捂着伤脚步虚浮,意识模糊,血染红了衣衫,察觉到有人追来,他将她藏在马车上,听朱家护卫下令,找到人生死不论。

他便猜到应是‘抢婚’秋后算账,再加上他拒了慕家换亲的提议,更是火上浇油,又顾及慕家不好处罚出嫁女,便拿她身边人开刀。

这在当世是寻常。

“拒婚?”

慕苏微诧之后,很快想明白:“朱家想继续和顾侯府结亲?”

而顾戚川拒了。

不等顾戚川答,慕苏又问:“顾侯并非与朱家结亲?”

若意在与朱家结两姓之好,便也不在意是哪一个女郎,眼下情形,不得不承认,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顾戚川偏拒了。

所以,他看上的不是朱家,是朱虞。

顾戚川闻言,眼神复杂的看着慕苏:“你不知道?”

慕苏只觉荒唐:“我该知道什么?”

他顾戚川如何想,他怎知?

顾戚川静默片刻,却不再解释。

慕苏见他不欲多说,也没兴致*追问,回答他最开始的问题:“左不过是面子上过不去,得出了这口气。”

不敢同慕家硬对,亦不敢得罪顾侯府,朱虞和两个女使便成了朱家的出气筒。

顾戚川沉默片刻,道:“如此,我亦有责任,倒也当不得慕少卿一声谢,今日救下这位姑娘,也算是了却因果。”

只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

慕苏不予置评,二人无话,道别离去。

出云轩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其他两房,纷纷派人打探,得知朱虞是慕苏抱着回来的,女使也差点丢了命,房氏惊诧道:“这回个门怎就成了这样,那朱家到底是个什么门户,凶成这样,对出嫁女喊打喊杀的。”

云氏亦是震惊,但也没多言,只静观其变。

慕苏回到出云轩,文惜已经为雁莘换好衣裳,只伤口不知如何处理没敢动,至于那件带血的男子外衫,请示慕苏后,她将其叠好放在柜中,待雁莘醒来再让她自己处置。

当夜,朱虞雁莘双双发起了热。

慕苏干脆将大夫留在了府里,才眯一会儿大理寺来人,他便又出了门。

回来已是深夜,朱虞刚退烧,雁篱肿着眼睛在床边守着。

见慕苏回来,忙起身道礼,慕苏抬手拦下,看了眼床上昏睡的人,道:“你先下去。”

雁篱迟疑道:“大夫说,女郎夜里可能要醒。”

慕苏嗯了声:“知道。”

雁篱欲言又止后,只能退下。

慕苏洗漱完,在床边立了会儿,走去梨木床,又驻足,返回来。

再立一会儿,低叹了声,到底还是躺在朱虞身侧。

半夜,身侧刚传来细微动静,慕苏便醒了,他侧头去看,见人仍闭着眼,无意般呢喃:“水。”

慕苏遂起身去倒了水,回来不见人睁眼,只呢喃着要水,便将人扶起来将水喂到嘴边,朱虞就着他的手喝了水就又安静下来,顺势将头靠在他怀里沉沉睡过去。

慕苏举着空的茶杯静默,良久后,微微低眸。

本就白净的小脸病中愈显苍白,更显几分柔弱,像是精致的玉美人,一碰就要碎掉。

罢了。

软包子便软包子吧,既到了这里,往后多护些就是。

慕苏保持着姿势又等了一会儿,确认人熟睡了,才轻轻抽身将她放下。

朱虞次日睁眼时已过辰时。雁篱听见动静,忙俯身过来扶身:“女郎醒了。”

朱虞嗯了声,膝盖上的刺痛让她微微皱着眉,心头惦记着雁莘,连忙询问。

雁篱安抚她道:“女郎宽心,雁莘无碍。”

朱虞略微放下心,雁篱伺候着用了些粥,喝了药,喂完粥,仍不见雁莘,朱虞便意识到什么,忙问:“雁莘在何处?”

雁篱知道瞒不住,只能如实道:“雁莘受了伤,眼下文惜姐姐在照看。”

朱虞一惊:“竟受伤了?”

边说着她就要下床:“我去看看。”

她才一动,膝盖处便传来刺痛,她不由痛呼一声,雁篱忙扶她坐回去,道:“女郎莫动,昨日女郎跪的太久膝盖破了皮。”

又宽慰道:“姑爷昨夜将大夫留在了府里,大夫说了,只是外伤,无碍的。”

朱虞眼眶微红:“她伤了何处?” 网?阯?发?B?u?y?e??????u???e?n?2???????????????m

雁篱道:“伤了肩,大夫说好生养着不会留疤。”

朱虞心疼不已,也万分后悔,早知就不该带她回去。旋即想到什么,问:“是姑爷寻回她的?”

她记得在她昏迷前,还没有找到雁莘。

却见雁篱摇头,道:“昨日,是顾侯爷救了雁莘。”

朱虞一怔:“顾侯爷?”

雁篱点头,将昨日之事叙述一遍:“据顾侯爷称,顾侯爷昨日路过朝光巷,恰好救雁莘,因情况特殊,怕引起闲言碎语,亲自送雁莘回了慕家。”

朱虞没料到竟是如此,沉默良久后,感叹道:“又欠顾侯爷一次,得寻机会好好同顾侯爷致谢才好。”

雁篱点头,道:“女郎眼下最紧要的是先养伤,其他的日后再说,大夫说这两日最好不要挪动,免得扯着伤口。”

朱虞应了声,又问:“姑爷昨夜没有回来?”

雁篱一愣:“回来了呀,昨夜就是姑爷在照看女郎。”

朱虞也是怔住,昨夜是慕苏照顾她?

她隐约记得有人喂她喝过水,她以为是雁篱,没想到竟是慕苏。

朱虞心中微微触动,昨日若他没有及时赶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如此想着,对慕苏的感激又多几分。

病去如抽丝,朱虞喝了药很快又睡过去,但没睡多久,便被雁篱喊醒。

朱虞一睁眼就对上雁篱泛红的眼神:“女郎,不好了!”

朱虞少见她如此情态,当即清醒不少,忙问:“怎么了?”

雁篱急切中带着几分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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