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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道:“女郎,朱家报了官,说雁莘杀了人,此时京兆府的官兵已经来了,要拿雁莘。”
朱虞大惊:“什么!”
杀人?!
雁莘怎么可能杀人。
她昨日看的很清楚,雁莘根本没有下死手!
朱虞缓过神,赶紧掀开被子忍着膝盖的痛快步往外走:“雁莘人呢?”
雁篱拦住她,给她穿好外衫又披上披风,才扶着她出门:“还昏睡着,文惜姐姐守着,言瑞正在前院与京兆府交涉。”
雁莘雁篱是朱虞的贴身女使,房间就在侧间,离的不远,朱虞先看了雁莘,确认人没有大碍,便让文惜看着不许人靠近这里,带着雁篱往前院去。
朱虞到了前院时,二房三房都在,见她过来脸色都有些不好。
少卿府邸,叫京兆府的官兵来拿人,还是为了个女使,这叫什么事。
朱虞过去一一见了礼:“二叔母,三叔母。”
房氏冷着脸道:“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知晓,眼下京兆府拿人,又是你的女使,你尽快给个说法。”
她就说这是个会惹事的,婚事闹得满城皆知,还没平息,这才几日又背上一个杀人罪!
云氏没说话,但脸色很是难看。
朱虞也顾不得她们情绪,看向与京兆府交涉的言瑞,言瑞迎过来,低声道:“少夫人,情况不好。”
朱虞一听后背一凉。
言瑞继续道:“死的是老太太院里的一个护卫,名叫阿力,当时有不少仆妇护卫都瞧见,雁莘逃离时用簪子刺了他,朱家请了大夫看,不治而亡,今早落的气。”
朱虞身形一颤,失声道:“不可能!”
“簪子在何处?”
言瑞看向京兆府的人,领头的便上前将带血的簪子呈上,问朱虞道:“敢问慕少夫人,这可是少夫人女使的簪子。”
朱虞一看,脸色煞白。
她认得这根簪子,是雁莘及笄时她亲自给她挑选的。
见她如此情态,众人心中了然。
房氏脸色又沉几分。
京兆府的人收起证物,道:“请慕少夫人交出涉案女使。”
朱虞自然不肯,定下神道:“她不会杀人,此事必有蹊跷,我同你们去。”
京兆府的人面露为难。
“还请少夫人莫要为难我等。”
言瑞面色复杂的低声道:“少夫人,人证物证惧在,今日只怕是护不了了,恐只能先将雁莘姑娘交给京兆府,再做查证。”
朱虞哪里舍得:“雁莘还昏迷着,哪受得了牢狱之苦。”
再者,万一找不到证据,后果不堪设想,不论如何,人都不能交。
“昨日种种都是我授意,我随他们去。”
不说京兆府,便是言瑞也不可能让京兆府带走朱虞,遂劝道:“少夫人,只是权宜之计,已经让人去请郎君了。”
“少夫人放心,有郎君在,只要雁莘姑娘是无辜的,必能还雁莘姑娘清白。”
然朱虞态度十分坚决,死活不肯放人,京兆府不敢强闯少卿府,一时间两厢僵持下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慕苏终于回来了。
朱虞攥着手,紧张的看向他。
她心里清楚她今日拦不住,她只是想拖延时间,等他回来。
慕苏在回来路上已经了解事情始末,走到朱虞身侧,低声道:“可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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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虞望着他,眼里含着泪,点头:“我信你。”
第23章
不论是新婚夫君,还是因他曾对她几番相护,朱虞此时能信的人唯有慕苏。
慕苏将朱虞护至身后,看向京兆府官兵,语调散漫:“各位先回,涉案女使我亲自送去京兆府。”
这并不合规矩。但情况特殊,能从慕苏手里要到人已是难得,京兆府的人没多迟疑便答应:“那卑职等就在京兆府恭候慕少卿。”
京兆府的人离开,朱虞担忧的望向慕苏:“夫君……”
“回去再说。”
慕苏折身往出云轩去,朱虞颔首同房氏云氏道别,快步跟上。
二人背影消失在转角,房氏冷哼道:“这府里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新妇一看就不是安生主儿,这才来几日就闹出几番风波,不过如此也好,自顾不暇,倒也没空跟她抢对牌了,只要不牵连累府中,出云轩越乱越好。
云氏低喃:“那女使真杀了人么?”
新妇瞧着那般柔弱,竟这样凶悍?
房氏瞥她一眼:“出息!”
“便是真杀了人,也要给人偿命,你怕什么?”
云氏遂挺直脊背:“我何时怕了,不连累府中女郎声誉才好。”
对上房氏嘲讽的眼神,她有些恼羞成怒:“五姑娘不是你亲生的,你不在意,我却心疼七姑娘。”
这句话戳到了房氏肺管子。
房氏亲生的只有二郎君,四郎君五姑娘虽养在她身边,却是从小娘肚子里出来的。
“你又在这里掰扯什么,五姑娘自小就养在我房里,亲不亲生又如何,只你有张嘴搬弄是非,挑拨离间!”
云氏登时气急:“不过实话实说,怎就搬弄是非!”
“什么实话,我看你就是嫉妒,你房里八姑娘没能养在你院里。”
“我有亲生姑娘,凭何养小娘的?”
“云幺娘,你今日真要同我找不痛快!”
“...”
慕家主听说京兆府上门,借口告假回来,还没穿过照壁就听见里头的争吵声,他脚步熟练麻利的一转,出门去了。
教坊司的头牌舞姬今日要献舞,还是听曲儿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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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出云轩,慕苏先问了大夫雁莘情况,大夫答:“这位姑娘很快就会醒来,以后几日按时换药喝药,好生养着便好。”
慕苏听罢让言瑞送大夫离开,一转头就对上朱虞含泪的双眼,沉默片刻,道:“京兆府我会打点好,只要人不是她杀的,必然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朱虞知晓慕苏青天之名,得他承诺,心稍稍安些,可事有万一,她难免害怕:“若是...”
她未言尽,慕苏却懂她意,直言道:“若人是她杀的,唯有和苦主交涉,如若家眷不松口,就要偿命。”
朱虞身形一晃,脸色更白,虽然她相信雁莘,可也害怕是失手杀人,阿力是朱家家生子,身家性命都在朱家手中,如何处置还不是朱家说了算。
朱家铁了心要治她,断无可能轻易松口,可眼下着急无用,只有等雁莘醒来才知真相。
之后二人无言,直到文惜开门说雁莘醒了,朱虞方才疾步进屋坐到床边,握住雁莘的手心疼不已:“可还好?”
雁莘不愿朱虞担心,勉力扯出一抹笑:“奴婢无碍。”
这是慕家,还好,她们都安稳回来了。
朱虞又关切几句,便直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