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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嗯,之前处处受制,以至身边没多少得用之人,听文惜说酆市有路子,便去了。”
稍顿后,补充道:“我在奴隶场买了一人回来,安置在外院。”
不见慕苏神色有异,朱虞便知他应是已经知情,便不多解释。
“嗯,我知道。”
慕苏又沉默几息,才道:“此人可用,但或许不长久。”
朱虞一怔:“夫君识得他?”
“曾经见过几面。”慕苏不打算多说,转了话锋:“酆市并不安宁,不可独自下去,若要去,带上文惜或言瑞。”
朱虞见他不欲多说,也就不问,轻应了声好。
“你早些歇息,我出去走走。”
朱虞:“嗯。”
珠帘落下,发出清脆的轻响,朱虞见那道身形走远,才掀开珠帘跟上去,倚在门边,正好见人出了内院,不知为何,朱虞总觉得他应是去见今日她带回来的人。
也不知那人身份是否不寻常。
夜里风大,朱虞立了会儿便掩上门进了内室,没过多久外头就传来洗漱声,她知道是慕苏回来了,想了想,没有起身去迎,等动静消停,她缓缓睡去。
慕苏确实去了西院。
他也不必问人安置在何处,整个西院,这个时辰唯那一间房亮着灯。
慕苏刚走到门口,门便从里拉开,见到他男子并不意外,更准确的说应是正在等着他。
男子侧开身子,拱手见礼:“慕少卿。”
慕苏定定瞧他片刻,踏进屋内,下人屋里简陋,仅有一张床,一个木桌,床单被褥洗漱用品因言瑞吩咐过,都换了新的。
慕苏随意扫了眼,问:“可习惯?”
男子喂垂着首:“得大人照应,感激不尽。”
他出了酆市后才知道原来买他回来的竟是慕少卿的夫人。
慕苏见他误会,道:“非我授意,确是夫人阴差阳错将你带走。”
男子闻言抬眼看向慕苏,而后后退一步,一揖道:“是小人误会,给慕少卿添了麻烦,小人即刻便走。” 网?址?F?a?b?u?页??????????è?n??????Ⅱ?5????????
慕苏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
男子也不动作,保持着弯腰行礼的姿势。
良久后,慕苏道:“你不必如此。”
一月之前,眼前之人还是京都耀眼的少年郎,他曾与他打过几次照面,犹记少年同他打招呼时明朗灿烂的笑颜,如今不过短短一月,竟像是换了个人。
可想而知这一月遭了多少罪。
男子作揖的手微微颤了颤,却并未起身。
慕苏沉默片刻,上前两步扶起他的手,语调散漫:“既到了慕家,便守慕家的规矩,至少在这出云轩,不需要如此卑躬屈膝的作态。”
男子这才抬头看了眼慕苏,眼底有些许不解。
慕苏知他疑惑,淡然道:“你是夫人买回来的人,以后听夫人差遣便是。”
“我过来只是想提醒你一句,龙困浅滩只是一时,不管你何时走出这里,都该记得夫人的恩情,不需便宜,只希望不做背叛夫人之事。”
说罢,慕苏便折身离去。
门口,久久未有动作。
他原以为夫人带他回来是有慕苏授意,想着今夜他会来见他,便未熄灯一直等着,可没想到竟然不是,他只是阴差阳错被少卿夫人挑中,带回了慕家。
而慕苏竟留下了他。
昔日好友尚且不见踪影,遑论一个着实不谈上半分交情的人,更不该留他一介罪奴。
为什么?
的人?
许久后,男子唇边泛起一丝苦笑。
龙
慕少卿太看得起他了。
他能活到现在,只人费尽心思保下来的,他没资格寻死,但他亦没有生念,,是一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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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朱虞难得在饭桌上见到了慕苏,慕苏比她到的早,但并未动筷,只拿着书看,看样子应是在等她,她忙加快脚步走过去。
“夫君。”
慕苏见她过来,遂放下书。
二人没多花,各自用饭。
只是朱虞看着面前一堆早食,面色复杂难言。
他到底是如何误会她饭量如此大的?
早饭毕,慕苏看了眼朱虞面前几乎没有动过的早饭,问:“为何不吃,不合胃口?”
朱虞:“...”
须臾,她缓缓答道:“我已用了一碗粥,两个小笼包,两块米糕。”
那米糕还是在慕苏时不时的眼神下硬塞下去的。
这叫没吃
慕苏见女郎认真神情,心中了然,或许不是朱家亏待她饮食,而是当真饭量小,遂不就此事多言,转而道:“今日或许能找到些证据,若是不出意外,雁莘很快就会被放出来。”
证据自然没有,但此事不是没有别的法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不失为良策。
不过这种并不光彩的事不必说与她听。
朱虞闻言面露喜色:“如此甚好,多谢夫君。”
她舍不得雁莘在牢里多呆一日,今日若黄氏来,她还是要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慕苏看了眼她装扮,问:“你今日要出门?”
朱虞点头:“月底盘账,要去铺子看看。”
慕苏嗯了声,没多说什么。二人之后无话,慕苏起身离开。
朱虞临近午时,黄氏才递话进来要求面谈,朱虞不紧不慢的收拾了番,准备带着雁篱出门,然一出门就见一身素净立在廊下的男子。
男子见她出来,上前行礼:“请主子安。”
朱虞遂问:“你怎么来了?”
男子恭声道:“奴前来听主子差遣。”
要买仆从下人去西市足够,她既去了酆市,说明她要做的事非寻常人能做,要买会武力之人,多半是遇到了麻烦。
虽然他不明白为何不请慕少卿出面,但他作为奴仆,该为主人分忧。
朱虞:“你身上还有伤,这两日只管养伤就是。”
她急着昨日去买人,正是想着这两日以防万一,但带回来的人有伤在身,便不急着这一时差遣。
男子却道:“都是小伤,无碍。”
说完,男子快速看了眼朱虞装扮,又道:“旁的奴出不上力,但君子六艺都学过些,必要时候能做些常人不能做的事,也能保主子安危。”
他这么一说,朱虞便有些心动了。
自从回门之后,她便有些杯弓蛇影,出门在外,身边没有可靠之人总觉不安心。
可那日她在狱中见他时,浑身鲜血淋漓的,怎会是小伤。
男子见朱虞有所松动,却仍未松口,便隐约猜到她的顾虑,心头隐有几分触动,而后压下,恭声道:“主子不必担心奴的伤,奴皮糙肉厚不在乎些许小伤,且主子赏赐的都是上好的伤药,已见大好。”
朱虞见他这般坚持,便没再拒绝,道:“好,那你便跟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