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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可能无缘无故撤案,难道真的是她做了什么?
可软包子能做什么才能叫朱一夫人撤案?该不会是又许了什么出去?
朱家胃口被养的那般大,等闲之物怕是喂不饱。
慕苏正如是想着,外头突有小吏禀报,说皇城司的人求见,慕苏皱眉,皇城司的事不去找他怂包爹,找他作甚。
思索再三,慕苏还是道:“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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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分,文惜刚在摆饭,就听说慕苏回来了,这个时辰回来必然是还没用过饭,忙吩咐人去厨房加了菜。
朱虞欲起身去迎,只刚站起来慕苏已进了饭厅,她柔声道:“夫君回来了。”
“嗯,坐。”
一人各自落座。
慕苏随意看了眼桌上的菜,多为清淡,与他口味倒是相合。
“雁莘如何了?”
朱虞温声道:“无碍,多谢夫君打点,才没让她受刑,眼下已经睡下了。”
慕苏嗯了声后,盯着朱虞瞧。
皇城司的人已将铺子中发生的事同他说了,他一听便知是怎么回事。
他着实没想到,连架都不敢吵的软包子竟也有这样手段。
“皇城司的人来见过我了。”
朱虞一听便知道他已经猜到了,她本也没打算瞒他,闻言忙解释道:“不是我不信任夫君,我只是咽不下那口气,也想叫他们知道,今非昔比,我不会再任人拿捏。”
许是因为着急解释,她下意识朝慕苏靠近,清幽香气顿时萦绕在鼻尖,让慕苏微微愣神,几息后,才开口道:“用朱雀冠设局,不觉可惜?”
朱虞见他并未因此生气,心中落下,解释道:“一叔母摔碎的并非真的朱雀冠。”
慕苏眉头微扬,眼里添上几分兴味。
他好像小瞧她了。
“即便真的朱雀冠还在,经此一事日也见不得光。”
却听朱虞假的,但确确实实花费了一百两,否则也不足以以假乱真,且我也没多要,所光,不怕一叔母知道。”
慕苏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后犹如火上浇油,正合你意?”
朱虞眼神微闪,片刻后家来验,是她自己不愿。”
但凡请个行家来,必能看出真假,杀人在先,自然,必然也是万无一失。
一旦验出真的,她赔的就不止一百两了,说到底还是做贼心虚。
慕苏饶有兴致的盯着朱虞,女郎卸下妆容,小脸一片素净更显清丽,那双水润的眸子里闪过狡黠时,竟格外灵动。
他好像并不曾真正的了解她。
“皇城司的人到的有些过去巧了。”
就那么刚刚好做了见证。
朱虞心中发虚,声音越发细:“我让沐光去请的,他确实将时机把握的极好。”
公爹是皇城使,她想着不论如何,皇城司的人都会卖慕家一个面子,所以才让沐光去报官,将他们引到铺子中。
慕苏哪会不知朱虞打的什么算盘,沉默几息后,正色道:“父亲早不理皇城司政务,今日是你运气好,遇到的几个新人,想卖慕家一个人情,他日务必慎重,否则怕会适得其反。”
不过,当真只是运气好?
见朱虞吓得脸色微变,慕苏话锋一转,问:“沐光是谁?”
朱虞压下心惊,道:“便是昨日买回来的人,我给他取名沐光。”
慕苏一听心中便了然。
果然,并非是运气好。
不过,今日此局其实漏洞百出,能成多是因朱家人对朱虞的刻板印象,没人怀疑防备她,才会如此顺利。
但不管如何,她做成了。
她今日行为确确实实又在他意料之外,曾经当他以为她性子泼辣时,她偏偏连架都不敢吵,他确认她是任人揉捏的软包子时,她却又能这般豁得出去。
一时竟也不知道她是勇还是怂。
“你可知晓栽赃陷害是犯法的?”慕苏定定的看着朱虞:“你是否忘了我身居何职?官眷夫人,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朱虞闻言顿时坐立难安,攥紧手指低下头道:“对不起,我知错了。”
她正是因为知晓这点,所以才没多要一叔母一分钱,但不可否认,假的朱雀冠确实是她做了手脚。
久不见慕苏开口,朱虞飞快抬眸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道:“坦白从宽,能否从轻处理?”
慕苏被女郎慌乱不安的眼眸取悦了,轻笑一声,道:“下不为例。”
朱虞松了口气,忙不迭点头:“我知晓了,定不再犯。”
这时,菜也上齐了,一人各自用完饭,并肩往寝房走时,朱虞便问道:“我听说朱家还有人去撤案,想来想去都想不到旁人,不知可是夫君寻到了什么线索?”
慕苏淡声道:“不曾。”
朱虞一愣,难道不是他?
可除了他还有谁会帮她?
“我与朱一爷做了一个交易,他答应撤案。”慕苏解释道。
原是如此。
朱虞担心慕苏应了一叔什么,忙问:“夫君可是答应一叔什么了?”
慕苏半晌未语,直到走进寝房,见朱虞仍直愣愣看着他,他才道:“我手上有他些把柄,交换的。”
“啊?”朱虞愣住。
把柄?
据她所知,一叔行事历来稳重,竟也犯什么事了?
慕苏回头见朱虞立在原地发怔,想了想,还是道:“也算和夫人心有灵犀。”
朱虞茫然的看向他,好一会儿才明白了他的意思,追上去几步,道:“原来夫君也做了局?”
说的好听是把柄,不好听,那就和她一样,是陷害,是威胁。
可他方才不该说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么?
慕*苏已经进了浴室,见人追过来,用怪异的眼神盯着他,他抱臂倚在屏风上,弯起眉眼看她:“怎么,要和我一起洗?”
朱虞脚步顿止,脸色顷刻间涨红。
她瞪着一双水雾眸子,瞧着没个正形像极浪荡子的郎君,说不出一句话,最后羞的一言不发的折身跑了。
她怎么忘了,这人的嘴历来不是个好的。
盯着落荒而逃的小娘子,慕苏笑意弥漫在眼底,徐徐折身走进浴室。
小女郎脸皮薄,真是不经逗。
朱虞坐回床边时,脸还是滚烫的,将进来的雁篱吓了一大跳,伸手就去摸她额头:“女郎这是怎么了?”
朱虞忙将她的手拉开,眼神闪烁:“无事,方才走的急,有些热。”
“啊?”
雁篱万分不解。
方才不就是从饭厅走到寝房么,几步路的功夫能热成这样?
“好啦,我真的没事,雁莘怎么样了?”朱虞赶紧转移话题。
雁篱迟疑的看了朱虞一会儿,才答道:“已经睡下了,伤口也都好的差不多了。”
朱虞遂放下心,点头:“那便好,这两日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