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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着她,我这里有文惜。”
雁篱点头:“好。”
她走出几步,又回头:“女郎真没事?”
朱虞努力压着脸上的燥热,温声道:“没事,去吧。”
第29章
次日朱虞起身,慕苏已经出了门。
她用完早饭去见了雁莘,虽说人没受刑罚,但毕竟在牢里呆了几日,少不得遭些罪。
朱虞极是心疼,强行让她在屋里歇几日,雁莘拗不过,只能依她。
在朱家时雁莘雁篱是与朱虞同屋睡的,到了这里多有不便,才住在侧间。
朱虞进屋正瞧见雁莘将一件男子外衫从柜子中取出来,见她进来,忙放在一边迎出来:“女郎。””
朱虞看了眼那件外衫,拉着她走到床边坐下,道:“那是顾侯爷送你回来那日带回来的。”
雁莘微微垂首:“嗯。”
文惜已经同她说过了。
朱虞又道:“你可还记得那日发生了什么?”
雁莘轻轻摇头:“记不真切。”
那日她翻墙出来,原是想着往慕家车队走,意识模糊间走错了巷子,只隐约瞧见一辆马车便晕了过去。
再之后她被痛醒,睁开眼朦胧间看到有人在为她上药包扎,随后就又没了意识。
她隐约看见那张脸啊正是顾侯爷,其他的便什么也不知了。
朱虞闻言便道:“顾侯爷顾及你的声誉,绕过慕家车队亲自送你回来,如此恩情,理应好生致谢。”
雁莘一愣,竟是顾侯爷亲自送她回来。
“后日要出门,我让人给顾侯爷送信,看能不能当面致谢。”朱虞。
正好将上次抢婚欠下的恩情一并还了。
雁莘自是说好。
待朱虞离开,雁莘将衣衫包好,打算后日一并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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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苏刚到大理寺,便被赵骍堵住了。
“慕少卿真是潇洒,这都什么时辰了才来上值。”赵骍脸色冷凝道。
慕苏看了眼旁边日晷,漫不经心道:“这不时间正好?”
“哼!”赵骍:“连环案未破,兄弟们哪个不是在衙里熬着,慕少卿倒像是事不关己。”
慕苏也不恼,抱着臂语调缓慢道:“这是在哪里受了气,跑我这儿来撒了?”
赵骍像是被戳到了肺管子,没好气道:“周长胤呢?”
他连着两日都没有找到人,案子这般急迫,他竟在这时候玩失踪!
慕苏耸肩:“我如何知晓?”
“既是来找周司丞的,烦请让路。”
“你怎会不知他在哪里?”赵骍拦在慕苏跟前,皱眉道。
慕苏眼底浮现些许不耐,道:“我是他爹还是你爹?非要告诉你他在哪里?”
“你!”赵骍气急,正要发作就听身后传来一道嗓音:“大早上的,赵大人怎么来大理寺了。”
杨明樾大步走向慕苏,朝赵骍敷衍一揖:“我们少卿大人公务繁忙,赵大人有事,不如问我?”
赵骍心头为案子发愁,鼓起勇气才亲自来大理寺找人,如今被这二人一气,却也留不下去了,重重哼了声转身大步离开。
目送赵骍远去,杨明樾收回视线,道:“上头有人施压,想尽快结案,赵骍压着没放,可一时又寻不到其他线索,这才来寻周狐狸。”
慕苏转身往里走着,道:“他压不了多久,可查到谁在背后使力?”
杨明樾:“还没有。”
话音将落,便有人疾步而来,正是杨明樾手底下一个擅追踪的小吏。
“杨司直,少卿大人。”
慕苏嗯了声,引二人进堂内寻一安静处问话。
小吏道:“禀少卿大人,卑职发现肃国公府的人去了刑部。”
慕苏杨明樾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见意外,此事竟还牵扯到肃国公府?
肃国公府是京都排的上名号的显赫门第,祖上出过好几位高官,这一任肃国公爷领着实职,且出了位极受宠的淑妃娘娘。
这在公爵中,算是门槛高的。
“那人是夜里过去的,做了乔装,但卑职曾意外见过他,一眼便认出,正是肃国公爷身边的得力心腹。”
小吏有过目不忘之能,但凡见过,必不会认错。
杨明樾微微皱眉:“怎牵扯到肃国公府了。”
慕苏冷笑:“如此倒说的通了。”
不怪狂傲如赵骍都顶不住。
“去盯着,看肃国公府最近有何异样。”
小吏恭声应诺退下。
杨明樾一脸沉思:“肃国公府想要尽快结案,为什么?”
慕苏淡声道:“要么,想尽快除掉凶手,要么,保护真凶。”
“若是后者,难道肃国公府与真凶有何渊源?若是前者……”杨明樾凝眉道:“萧戚叶与刘璁都与肃国公府没什么瓜葛,为何急着定案,这其中恐怕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慕苏若有所思半晌,却道:“我有预感,”
杨明樾一挑眉,每次大人远了。
离,看似线索众多,实则哪一条都抓不住,至今还没有任何头绪,怎么就快找到真相了?
“少卿大人,杨司直。”
杨明樾循声往外看了眼,道:“是先前去跟朱家几个证人的人,莫不是还真寻到了什么证据?”
,听完小吏耳语,他折身回来,欲言又止。
“怎么了?”
杨明樾面色复杂:“他说,阿力一案,发现了新线索。”
杨明樾同慕苏说完,问:“这……要查下去吗?”
慕苏手指在桌上轻扣,良久后,道:“将查到的东西告知少夫人,让少夫人自行决断。”
杨明樾一想也好,点头:“行。”
随后又听慕苏道:“若少夫人需要人手,尽管让言瑞调。”
杨明樾脚步一止,回头看向慕苏,竟从他眼里瞧出几分看戏的意味来,唇角一抽:“不是,自家夫人的戏也要看?”
慕苏勾唇:“你不懂。”
杨明樾翻了个白眼儿:“是,我不懂!”
成了婚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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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气好,朱虞拉着女使在院中晒太阳。
雁篱搬了个小矮凳坐在朱虞身旁给她染丹蔻,雁莘靠在一旁眯着眼假寐,牢里不见天日,明明才短短几日,却好像已有许久没见过阳光了。
文惜端茶点过来见着这一幕,下意识放轻了脚步。
最开始晓得少夫人是抢婚嫁来的,她难免担心不好伺候,可接触这几日下来,才知少夫人是多么柔善温和的性情。
偏是这样好的女郎,朱家竟也容不下。
她知道郎君认为少夫人太过柔软,没有锋芒,可自幼失去双亲,没有长辈真心爱护,小小的孤女在偌大府邸如履薄冰,看人脸色,又能成长的怎样肆意呢?
朱虞见文惜过来,温声唤她坐:“今日天气好,文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