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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改色的应诺,熟练的去皇城司替他们大人告假。

倒是吓的朱虞连忙起身:“父亲,此事不急,待父亲闲暇时也说得,万不敢耽搁父亲公务。”

慕家主摆摆手:“京都谁人不知,我这皇城使不过因自请削爵,圣上以示慰藉给挂个闲职,便是上值也最多点个卯就走,不管事的。”

朱虞对此确实知道一些,但亲耳听公爹这般说,很有些不知所措。

“快坐下,我可许久没同人说过这些前尘往事了,今日我们父女好生说说话。”

朱虞心头一颤。

父女?

她却并未多问,乖巧坐下。才落座,就见慕家主微微倾身,笑看着她,道:“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不等朱虞回神,又道一句:“你可知晓,我本就是你义父。”

朱虞实在被这话惊着了,怔愣错愕的看着慕家主。

慕家主见她这模样便明白了,眉头一皱:“看来应是不知了,这么大事你二舅舅竟不曾告知你,实在可气,可气至极!”

朱虞便知与公爹有旧交的是二舅舅了,只是听得这话,她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半晌才挤出一句:“儿媳彼时年纪小,便是二舅舅说了,也无甚记忆。”

慕家主立刻笑弯了眼:“是,也是这个理。”

随后,慕家主话锋一转:“你可知二十几年前京都家喻户晓的风花雪月四公子?”

朱虞茫然摇头。

“该是不知,这都是老一辈的事了。”

慕家主轻叹一声,眼神逐渐深邃:“风花雪月四公子啊,简称京都四公子,个个英年才俊,人中龙凤,天子骄子。”

“彼时年少肆意,不知所谓,少年自傲,谁也不放在眼里。”

“这天骄撞上天骄,你猜怎么着?”

朱虞正听的认真,闻言又摇头:“儿媳不知。”

“那自是干柴碰烈火,烧的京都天翻地覆。”

慕家主眼底弥漫起一道许久不见的星光:“这名号不知是谁起的,且几人彼时都是化名,自然各有各的不服,这凭何风在先,月在后啊?”

朱虞唇角动了动。

这一听便是齐名,怎还要争个先后?

“正是少年傲骨凌风时,哪肯落后于人,各自暗中几番手段后闹出不少笑话,最终几人决定不如见上一面,分个高低!”

慕家主说的眉飞色舞:“前头也说了,都是天骄,这高低哪那么容易分出来,几个不合就动起手来,这俗话说的好啊,不打不相识。”

“你猜又这么着?”

朱虞再次摇头。

慕家主一笑:“这一打啊,竟打出个金贵人儿来。”

朱虞惊讶的‘啊’了声。

“如何金贵?”

慕家主提起那些过往,面上是止不住的笑意:“一个小王爷,一个状元郎,一个侯府世子。”

朱虞疑惑:“四公子,那还有一位呢?”

慕家主却不答,只语气颇有几分不服气:“闹了几个月的排名,最终竟是按身份来,风公子气度风华世无双,花公子金玉其中照小王,玉面无私雪公子,月公子玉树临风状元郎。”

“阿虞可能猜到,这几人是谁啊?”

朱虞心中确实隐约有猜测,见慕家主笑看着她,她便试探道:“花公子,可是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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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宁王,单字照。

慕家主点头:“正是。”

朱虞想了想,看向慕家主,道:“雪公子,可是您?”

公爹曾为大理寺卿,正符合玉面无私。

慕家主又笑着点头:“那最后这一人,阿虞也该知晓是谁了。”

朱虞抿了抿唇,轻声道:“是二舅舅。”

她虽不知二十多年的京都四公子,但知晓二舅舅是状元郎。

“是啊。”

慕家主啧了声:“未及弱冠高中状元,可不正是意气风发,目下无尘,当初打小王爷就数他打的最凶。”

朱虞不好接这话,只疑惑道:“二舅舅既高中状元,竟不认识宁王?”

慕家主嗤笑一声,道:“你当宁王是个务正业的?”

朱虞一哽,不敢妄言。

“你当‘金玉其中’如何来的,当年宁王可是京都第一纨绔,京都大大小小的角落,但凡有趣的好玩的,就没他未去过的。”

慕家主:“成日化名在外招摇过世,宫宴却是一个不参加,哪里打得上照面?”

朱虞属实没想到如今宁王爷威名在外,少年时竟是如此。

而后她想起什么,眨眨眼:“二舅舅不认识,父亲竟也不识宁王?”

慕家主心虚的轻咳了声,含糊道:“你当我们三怎么并列四公子的,自然都是一丘之貉,顶多少时见过,少年隔几年个头就往上窜一大截,谁还认识谁?”

朱虞默默看着慕家主,她二舅舅明明是君子如玉。

慕家主反应过来,补充一句:“你二舅舅也只在读书上正经两分,哦,后来遇到你舅母,再正经两分。”

朱虞:“...”

“经那次后,我们慢慢地竟结成知己好友。”

慕家主缓缓道:“后来,我娶了世子妃,你二舅舅也娶了妻,我先有长子,恰你舅母有孕,我们便约定若是个女孩子,便皆为亲家。”

朱虞不用问也知这亲家是没结成的。

二舅舅膝下只有一个表哥。

“后来你也晓得,你二舅舅得的是位郎君,再又两年,你二舅舅就指望我夫人诞下的是女孩儿,没成想还是个小子,这亲家自然也就不了了之。”慕家主说到这里顿了顿,哼笑道:“偏没几年,你父亲得了你,你才刚满月,你那不要脸的二舅舅就趁着你满月宴你父亲顾不上,把你从朱家偷出来,到我们跟前炫耀,说这是他最疼爱的龙凤胎妹妹的女儿。”

朱虞自然不记得这事,但此事就这么听着便颇觉好笑。

“你二舅舅的外甥女,我们自然喜欢,加上你也勉强算是我们四人的后代中第一个出生的女孩儿,那日,在你二舅舅的强迫下,我们私底下认下你为干女儿。”

朱虞想到那场面,不由无声轻笑。

二舅舅确是能做出这样事来的性子。

“只可惜后来发生了诸多事,我们四人渐渐少了来往,越行越远,鲜少有人知道我们四人私底下的交情,自然认你为干女儿的事也一直未有旁人知,包括你的父亲母亲。”

慕家主:“外人皆知,你外祖父曾于慕家有大恩,因此在你父亲母亲走后定下你与泽兰的婚事,虽此事不假,但其中也未尝没有我与你二舅舅那层缘故。”

朱虞没去问其中发生了何事,若公爹想说,不必她问。

“至于后来我为何答应退婚,你将来会明白的。”

慕家主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道:“时隔多年,你若不问,这些陈年旧事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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