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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却在那时比她的哥哥还要坚强,甚至为了保护她一蹶不振的窝囊废哥哥受尽委屈刁难。”

“那样娇嫩的一双手,布满了伤痕,若是父母还在世,也不知会多心疼。”

“后来,她的哥哥总算从噩耗中抽离,站起来为她遮风挡雨,兄妹二人的日子也一天天好过了些,可老天何其不公,连这点恩赐也不愿施舍。”

那人声音中已带上哽咽:“那日,她奉命去知府大人府邸,为京都来的三位尊贵的郎君献乐,却被那些豺狼盯上,她曾是那样骄傲的女郎,怎愿那般委身于人,面对恶人的狠狠相逼,她为了保护自己的哥哥,一跃跳了护城河。”

故事没有多少辞藻渲染,却听的朱虞落下了泪。

或许同是女子,她更能感受到那位女郎的绝望。

而他,就是故事中那位龙凤胎哥哥吧。

“你说,他们不该死吗?”

朱虞心中一跳,惊道:“他们?”

三人都已经死了?

突然,朱虞想到近日京都闹的沸沸扬扬的凶案。

先是枫落庄萧戚叶,后是醴泉楼刘璁,如今又是肃国公府的郎君,身份一个比一个尊贵,朱虞心中惊骇不已。

她知道慕苏这些日子一直在追查这件案子,可那时却从未想到,有朝一日,凶手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站在她的跟前,将真相告诉她。 W?a?n?g?址?f?a?布?页?ì????ü?????n?2?????????.???????

“我...听说刑部抓到了一个凶手。”

那日惊马被慕苏所救,后来她才知是刑部在追拿凶手所致。

“嘁!”

那人冷嗤道:“那不过是个傻子,还当活下来的是妹妹。”

他很清楚如果那三人知道死的是妹妹,一定会将他灭口,可若死的是他,妹妹就有活下去的机会,他将事情闹的很大,赌他们不会因一个柔弱女郎再背上人命官司。

再者,身陷乐籍数载的他很清楚,有时候,女郎向男子报仇要比男子更容易些。

他之后又利用巡察御史放出一些消息,那几个郎君胆子还不算太大,没再过多纠缠便离开了。

他与妹妹龙凤胎,不仅模样极像,连身高也差不离。

妹妹生的高挑,他个子则偏小,站在一处并没有太大的悬殊,那日之后,他以失去兄长大病一场为由,闭门不出,本就消瘦的身子更是快瘦脱相,再施以妆粉,以妹妹的身份活着,竟也无人察觉。

至于姓王的...

好好的举人功名不要,偏要去顶罪,蠢笨如猪。

这话叫朱虞听的莫名。

什么叫以为活下来的是妹妹...

突然,朱虞瞥见那身裙装。

她虽然不清楚醴泉楼案子的始末,但毕竟是少卿府邸,偶尔也会听府中人说几句,比如杨明樾近日常去教坊司,比如两桩案件都似乎与乐师有关。

一个大胆的猜想浮现在脑海。

“你...这些年以你妹妹的身份活着?”

那人果然没有否认。

只笑道:“倒有几分敏锐。”

“少卿夫人,不如,我送你一份功?”

朱虞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几声脆响,窗户的木栅栏被击碎,下一瞬,一道身影从窗户口跃过来,等她回神,脖子上已经横着一把匕首。

朱虞强行冷静下来,心道幸得方才没有赌,若那时反抗逃离呼救,这把匕首恐怕早已经割破了她的脖子。

“听话。”

“我不杀你。”

受制于人,朱虞哪敢说不,冷静应下:“要做什么?”

“肃国公府的郎君死在宁王府,此时府中必然守卫森严,连只苍蝇都不会放出去。”那人徐徐道:“我能不能活着出去,那就只能看少卿夫人的分量有多重了。”

朱虞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挟持她离开宁王府。

她忍不住提醒道:“或许,我分量不够。”

他若挟持的是郡主,必然能出去。

但她,宁王府怎会愿得罪肃国公府来保她。

“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人似是看破她的心思:“我赌的不是宁王府保你,而是你的夫君,慕泽兰。”

“他今日来宁王府,不就是冲着我来的。”

“我倒想看看,他会保你,还是保功勋。”

朱虞又想提醒他,她对慕苏也没那么重要。

但若她半点价值也无,他留她何用?

所以,朱虞只能沉默。

“往外走。”

那人挟持着朱虞边往外走,边不紧不慢道:“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听仔细了。”

“我知晓萧戚叶每年枫叶红时会去枫落庄,也知晓他好美色,尤其钟爱身子清白的乐师,我用了易容术混在乐师之中,进了枫落庄,入了他的眼,我假意顺从,给他下了迷药,在众目睽睽下离开枫落庄,又从萧戚叶房中的暗道潜入,在屋内发出动静,制造他头风发作的假象,打破屋中花瓶,用碎片割断他的四肢筋脉,让他血尽而亡。”

“至于刘璁,那便更简单了,我易容成张乐师混进醴泉楼,趁刘璁不备给他下了毒药,令他毒发身亡,毒药是我配的,从东城张氏药铺,西城陈氏药铺,南城鲁氏药铺,北城钱氏药铺,分别用殷殷的名字抓药配置而成,毒药名唤穿心散,如其名,临死前受万箭穿心之苦。”

“而粱智,是要麻烦些,倒要感谢宁王府的规矩让我钻了空子,今日*我没有易容,他认出了我,不仅没有防备,反而还起了色心,假意醉酒让人将我带去厢房,我割断了他的喉咙,顺便让他做了太监,凶器就在那问厢房的房梁之上。”

朱虞此时并不知道他为何同她说这些,但她觉得这些或许都是极为重要的线索和证据,于慕苏有益,便一一记下。

“对了,枫落庄的暗道机关出自大师之手,极其隐秘,机关在床侧墙壁之上的梁柱旁,别说大理寺刑部,就是三司出动,都不见得能寻到。”

朱虞忍不住问:“那你是如何知晓?”

那人轻笑:“不才,曾为那位大师弟子,后犯戒被逐出师门。”

朱虞怔了怔,良久后道:“若没有发生当年那件事,你必也是此道翘楚。”

那人因朱虞的话愣了片刻,道:“你很善良。”

“但善良没有锋芒,会害人害己。”

朱虞眸光微暗,还来不及开口就听他道:“女郎如今便刚刚好。”

“深仇大恨,难保初心,切莫轻易越界,否则,悔之晚矣。”

朱虞心中触动,目光复杂的侧首:“你...”

“别动!”

突然,脖颈上的匕首逼近她,声音也蓦地变得狠厉:“不想死就听话!”

话落,耳边传来极小声的:“其他证据都在我房问内的暗格中,机关在梳妆台下,左十右三左二。”

就在朱虞用心记机关时,周遭有窸窣声不断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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