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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赛杜鹃,吃下去能改变嗓音。
,时效也很短,一颗药只能维系半个时辰。
沐光言瑞默默接过药,塞进嘴里。
言瑞穿裙装比沐光久,眼下也不知是因为还有人陪着他,还是已经有些木然了,此时竟还能装模作样的捻着兰花指。
沐光则还没有这么快坦然接受,脸色一直沉得可怕,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
“药效短,不能耽搁,走吧。”
朱虞说完看向慕苏,扮作女子,那张脸依旧让人惊艳,她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哪知慕苏恰好回头,撞见了她这抹笑意。
朱虞心虚,赶紧放下车帘。
这些日子连着出事,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在对方脸上看到过笑意了。
慕苏怔愣了一瞬后,平静地理了理衣袖:“出发。”
能逗她笑一笑,这裙装好像也就没那么令人讨厌了。
马车行驶到城门,意料之中被拦下。
“例行检查,下车。”
“大胆!”
言瑞眉眼一横,斥道:“知道我们女郎是谁吗?”
他几岁便选做慕苏的书童,身上早就浸染出侯府之人的气势,一瞧便不是寻常下人。
官兵脸色一变,正要发作,便看见了马车上的图徽,再细细打量眼前几个身形高挑的女使,微微蹙起眉。
“你们是何人?”
金丝楠木的马车,汗血宝马,还有那精致的且有些眼熟的图徽,无一不显露着马车里的人不寻常的身份。
“我家女郎乃宁州苏府三姑娘,岂是你们能见得的!”言瑞抬着下巴,高傲道。
官兵见多世族大家下人的嚣张气焰,虽不满,却不敢发作。
宁州苏家,他们有所耳闻,那可是当地数一数一的豪绅,且如今已参选皇商。
怪不得能用金车宝马为座驾。
官兵知晓得罪不得,但也不敢轻易放行,正僵持间,帘子被掀开,一道清柔的嗓音传来:“怎么回事?”
官兵抬头望去,便看见半张叫人过目不忘的绝美容颜,而同时这个角度也能将马车一览无余,除了女郎,没有旁人。
“大胆!”
言瑞厉声道:“再看剜了你眼睛!”
官兵收回视线,拱手道:“例行检查,有所冒犯,还请苏小姐海涵。”
“无妨。”
帘子落下,言瑞不耐烦的瞪着官兵:“能走了吗?”
官兵自不再多话,侧身让行。
之后沿路几座城皆是如法炮制,一路畅通无阻。
约摸半月,总算到了江南。
按照地契,找到了幕临野曾为遥风准备的那间宅子。
“白府。”
朱虞盯着牌匾,轻念道。
既要隐姓埋名,自然不会用皇家和大家姓,可为何是白府。
几人抱着心中疑问,扣响了大门。
没过多久,门开了一个小缝,露出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警惕的望着扣门的言瑞:“你们是谁?”
言瑞还未答,慕苏便上前,道:“这位老伯,可认得我?”
对方盯着他仔细瞧了会儿,眉头紧蹙:“不认得。”
“这位姑娘,有何事?”
慕苏几人在城门吃了赛杜鹃,药效还未婚,声音如女子无一。
眼看老伯要关门,朱虞反应过来,忙上前道:“老伯,我是施家的人。”
老伯动作一顿,抬头打量她。
城门口有朱虞的画像,她的容貌自然也不是真的,因此,老伯看了会儿,皱起眉:“你不是。”
“姑娘莫要欺唬我这老头子,我虽没见过施家后人,但姑娘身上可没有施家人半点影子。”
“我家主人不在,几位请回吧。”
顺着便要关门,慕苏眼疾手快将地契递过去:“这是此间地契。”
老伯身形一滞,再抬头时,眼里已带着几分锋利,他接过地契检查以后,肃声道:“你们是谁?”
慕苏道:“还请老伯让我们进去说话。”
老伯犹豫片刻,将门打开,放几人进来,再度插上门栓。
然后缓缓转头看向几人,眼神中的戒备未消,甚至更多几分凌厉:“这份地契你们从何而来?”
慕苏道:“是我父亲交给我的。”
老伯眼神立变:“来人。”
话落,两道身影好似凭空出现,将几人包围,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杀气。
几人默契的将朱虞护在中间,慕苏也沉了脸色:“老伯这是何意?”
老伯冷哼了一声,盯着几人展开地契缓缓道:“这地契是假的,你们来此到底有何居心?”
这话让几人都是一惊,这份地契是施一爷亲手交给他们的,怎会是假的。
“不可能!”
朱虞下意识道。
但眼下情况不明,在没确定这么多年过去对方依旧忠于公爹前,她不敢贸然暴露身份。
“哼!”老伯冷眼瞥了眼慕苏:“你说,这地契是你父亲给你的,可据我所知,他可没有女儿!”
说罢,便盯着中间的朱虞道:“姑娘,你这几个女使身手是不弱,但我这里也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你们若再不说实话,那就只有对不住了。”
慕苏听完慢慢地放下了心。
他道:“劳烦老伯准备一盆清水。”
老伯虽不知她要作甚,但这份地契出现在她手里,他一定得弄个明白。
老伯叫人备了一盆水,便见慕苏拆去头上发髻,清洗面容。
很快,慕苏用帕子擦干净脸,转身看向老伯:“老伯,如今可认得我了?”
老伯早在看清他脸的那一刻,神情就已大变,浑浊的眼中此时充满着亮光和激动,身形隐隐颤动:“你……你是……”
这张脸他不会忘。
他是看着主人长大的,这张脸他永远也不会忘。
“我是幕临野的儿子,慕苏,字泽兰。”
老伯颤颤巍巍的上前,眼里隐有泪光:“可你的声音……”
“京中大变,此行艰险,不得已乔装易容,声音也是用药所致,很快便能恢复。”慕苏解释道。
老伯总算信了几分,看向其他三人,视线最后落在朱虞脸上:“姑娘真是施家的人。”
朱虞点头:“是,不过容貌也做了假。”
等朱虞洗去妆容,露出原本的样貌,老伯所有的戒备尽数消散:“是了,是施家的人。”
身份确认无误,老伯赶紧迎几人进了内厅,吩咐人上好茶水,便叹了口气,缓缓道:“我总算将人盼来了。”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等不到这间宅子的主人了。”
慕苏朱虞对视一眼,他们不是这间宅子的主人,这里的主人永远也来不了了。
“老伯,这地契当真是假的?”
老伯将地契拿起,轻轻点头:“是假的。”
不等几人询问,他便又道:“这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