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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安王即位。”
慕苏:“大皇子因不能操劳,几乎没有学过课业,在那样情形下,自然不是太后对手,幸得先皇留下的禁军与心腹,才能勉强护住大皇子,但很快太后捜到了地宫,您不得不离开皇宫。”
“但还是被太后发现了。”
“太后派人追杀您,您被我父亲幕临野所救,彼时,我有一位兄长,虽与陛下年纪相差,但身形相仿,父亲便让您易容成兄长的模样进宫,打算用此计换回大皇子,可太后早就防着,计划没能成功。”
慕苏提起当年之事,心中仍旧难以释怀,眼眶隐隐泛红:“也因此,兄长被太后盯上,又加上拉拢父亲不成,派人一把火烧了府中主院,我母亲与兄长皆葬身火海。”
“对于兄长是宁杀错,不放过,而母亲的命,是太后给父亲的警告。”
卫黎握紧锅铲,怔怔盯着慕苏:“所以,你兄长因我而死。”
慕苏垂下头:“臣子救君主,乃是职责。”
随后岔开话题:“后来,您在太后的追杀中不得已逃出城,来江南是因为您知道,父亲在江南为大皇子准备了一处宅子,那本应该是您登基后,大皇子的去处,您知道这处安全,所以您才来到了江南,只是阴差阳错失去了记忆,最终没去那处宅子。”
“那里的人,如今也仍在等着大皇子。”
卫黎信慕苏所说。
因为在慕苏诉说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过几个画面。
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一些被追杀逃亡的片段。
还有一个帮他的人,与眼前郎君面容相似,那应该就是他的父亲。
屋内沉寂许久后,卫黎道:“你找到我,是要我回去换回兄长?”
虽然知道或许不可能,但他希望他听到的是这个答案。
“不是。”
卫黎心中一沉,果然如此。
既然哥哥有体弱之症,那么他不在的这么多年,都是哥哥在处理朝政,还有太后虎视眈眈,如此重压操劳之下,哥哥的身体哪里受得住。
“哥哥,他死了?”
慕苏点头:“陛下已于一月前驾崩,父亲随行。”
卫黎眼神一变:“你父亲怎会死?”
在他一闪而逝的画面中,那个人身强体壮,不是短命之相,难道,还出了别的变故。
慕苏遂将前因后果一一道出,而后道:“父亲临死前昭告天下,陛下虽受奸人所害,却被父亲救出宫养伤,养好伤便会回宫,但这个谎言维持不了多久,只能为陛下拖延一些时日,如今朝中有安王摄政,若陛下迟迟不归,等风头过去,安王必定要想办法登基,一旦安王登基,一切就晚了。”
“京中情况紧迫,陛下需得尽快回宫。”
第99章
屋内陷入一阵寂静。
对于失忆的人来说,突然被人告知自己是当今天子,必然是万分震撼,或许还有无措彷徨。
但卫黎听罢却面不改色,至少看起来极其平静。
可不过短短几息,他便能接受自己的身份,而卫黎对慕苏说的话毫不怀疑,并非信任慕苏,而是他信任自己。
虽然听起来或许有些高傲,但他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就该是这样的身份,该是九五之尊,该是一国之主。
就像能坦然承受他们的跪拜一样,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砰!”
一声响动惊醒了几人。
慕苏眼神一沉,往后院望去。
“陛下,小心!臣去看看。”
难道太后竟这么快就知道了他们的行踪!
不可能!
这一路上他确定无人跟踪!
屋外的沐光和言瑞也听到响动,叩门进来,沐光护着朱虞一同往后院走去。
刚进后院,就看到一个方向冒着浓浓的黑烟,慕苏正捂着鼻立在灶前。
良久后,他回过头,神色一言难尽:“陛下,锅炸了。”
几人:“……”
一阵诡异的死寂后,卫黎拿着锅铲走过去,看了眼已经坏掉的锅,声音平静道:“方才锅里烧着油。”
他刚倒上油,便听到外头有响动,出来后见到慕苏几人,便忘了此事。
慕苏最先回神,道:“陛下请移步,此事我们处理。”
卫黎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的离开。
随后,言瑞上街买锅,沐光慕苏一同换锅,整个过程极其顺当自如。
卫黎定定看了半晌,朝身旁一起等候的朱虞道:“按你们的说辞,该是出身尊贵,为何会做这些?”
朱虞心中一咯噔,知道是卫黎起了疑心,忙将前因后果道出:“自我与夫君假死出宫后,便住在一处废弃的庄子,一应起居需得自己动手,正如陛下所说,初时夫君与沐光都不会这些,因此,也炸过一回锅。”
卫黎淡淡嗯了声,目光落在沐光身上:“他不是寻常的护卫。”
他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质,那不是衣裳和身份能掩盖的。
“陛下目光如炬,沐光确实并非寻常护卫。”朱虞恭声道:“沐光本乃国公府的小公子,后来国公府被牵连进一桩案子满门抄斩,只保下了小公子一人。”
国公府众星捧月的小公子,那身贵气仿佛是与生俱来,短时间内断是褪不掉的。
卫黎敏锐的转头看向朱虞:“冤案?”
慕泽兰曾任职于大理寺,沐光能出现在他身边,其中必然另有蹊跷。
朱虞默了默,回道:“并非如此。”
卫黎微微皱眉。
朱虞解释道:“臣妇曾经因家中之故受了些惊吓,遂去买会武功的壮士,因缘际会,在那里遇到了沐光,臣妇彼时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便将他买了回来,后来才知他乃国公府的小公子。”
“不过,苏国公府本并非是满门抄斩的罪,多是因为家主一步之错,不慎被重案牵连,才引来大祸。”
朝堂诸事对失去那段记忆的人来说本该是天方夜谭,可卫黎却能举一反三,游刃有余,事虽陌生,但感觉却并非如此,那是积年累月形成的习惯。
“这么说,不算冤案。”
难怪,他在他的眼里看不到仇恨。
朱虞轻轻点头:“是。”
想了想,她又道:“苏家之罪,苏家满门已经偿还。”
卫黎没做声。
他知道她在为沐光说话,怕他秋后算账,但正如她所说,国公府若本身并无大罪,那么国公爷也为他的选择付出了代价,留一条血脉,有何不可。
朱虞见卫黎没出声,心中正忐忑时,却突听他道。
“这一路走来,很辛苦吧。”
朱虞微微一怔,抬眸看向卫黎,卫黎似有所感,迎向她的目光。
朱虞忙低下头:“迎陛下回宫,是为人臣子的职责,不辛苦。”
卫黎转头看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