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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同一个人吗?
毒舌成这样,怎么还没被人打死?
他怀疑殷主将的腿,是因为太毒舌被人打断的,并且他有证据。
常宁伯精神恍惚地看着殷主将,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不光是他,四周围观的将士们,也是目瞪口呆,当场傻了。
言归正传,在见识到殷怀玺心思之缜密,城府之深沉,手段之莫测后,他心中那对殷怀玺一星半点的怜悯就烟消云散了。
强大的人,是不需要任何怜悯。
这世间没有人有资格怜悯殷怀玺。
李其广有一点说错了。
殷怀玺并不是卑鄙小人,更不是只会耍阴谋手段,连他一个没读几本兵书的人都知道,兵不厌诈,也知道兵者,诡道也。
他不与李其广正面交锋,仅仅只是因为李其广不配。
殷怀玺是上天入地的蛟龙,而李其广却只一条,在地上爬行的草蟒,萤火之光,又岂能与日月争辉?
真正是不自量力。
这样的人,殷主将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搞死。
大营里的战士们都知道,殷主将如此费心筹谋,不过是想尽可能地减少士兵的伤亡,做到他承诺的话,带他们活着回家,与家人团聚!
殷主将做到了。
当年,他初入军营的时侯,碰到了一个投笔从戎的战士,他对幽王极其推崇,说幽王是一个好将领。
当时,还在少年的常宁伯就问:“什么样的将领,才能算是好将领?”
他说:“流转知何世,江山尚此亭。登临皆旷士,丧乱有遗经,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常宁伯读书不多:“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我个人的理解是,一个人如强大到能轻松翻转乾坤,也看透了世间冷暖丑恶,经历了世间人情冷暖,颠沛流离,明白了这世间的庞大与复杂,站在高处,却仍然目中有尘埃,俯察低处,体恤弱者,对万物有情。”
后来,年轻的常宁伯辗转征战,碰到了无数的将领,有好亦有坏。
但如那“书生战士”所说的人,却始终没有见过。
直到他遇到了殷怀玺。
常宁伯心想,殷怀玺大约就是“书生战士”口中所说的那种“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的好将领吧!
常宁伯手里拿着水蜜桃,啃着啃着,突然就不啃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正儿八经的样子,倒是十分少见。
殷怀玺淡声问:“找我有什么事?”
常宁伯用力啃了一口桃子:“这些个氏族,真他娘的难搞,个个府里养了数万私兵,一提起这事,就左顾右言,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说说这要咋整?”
殷怀玺并不意外,只道:“我昨儿已经向朝廷送了班师回朝的奏疏,大约过几日朝廷的命令就该下来了。”
常宁伯听得一愣:“意、意思是山东这个乱摊子,你不准备收拾完了再走?”
殷怀玺颔首:“我们是来山东平叛的,如今李其广活捉了,其下一干叛党也都一一处理干净,战后的相关善后也都做完了,开仓振粮,救治百姓,安置灾民,解决遗祸,稳定山东局面,再多了就有越俎代刨之嫌。”
常宁伯自然也明白这道理:“只是,山东积患多年,如今铲除了李其广,氏族也被打击得七零八落,若不能趁此机会,将氏族收拾老实了,只怕过不了多久,山东又要故态复萌了。”
殷世子在山东声望极高,氏族们畏他如老鼠见了猫,恨不得掏家掘底,给他送好处,见了殷主将更是绕道走。
第484章 功不可没
各府官员们,对殷主将更是推崇倍至,一事一桩总要先禀明了殷主将,听了他的意见再做主张。
百姓们敬他若神临降世,殷主将外出几次体察民情,山东百姓更是夹道相迎。
常宁伯很清楚,唯有殷主将坐镇山东,才能震慑氏族,将山东改头换面,翻天覆地。
殷主将一走,各府的官员怕是惮压不住氏族。
殷怀玺道:“山东积弊成患,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彻底治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受命平乱,却是不好滞留山东,如此便有大逆之嫌。”
常宁伯也知道这些,原是想上疏朝廷,向皇上奏明山东情况,看看是否可以先押解李其广,及一干氏族们先行回京。
哪知殷主将已经递了回京的奏请。
殷怀玺看出了常宁伯的心思,话锋一转:“常宁伯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山东局势虽然稳定了一些,但氏族仍然是积患为祸,也须派军坐镇,倒是可以让东宁王,暂时协助山东各府,治理山东积弊。”
常宁伯一听这话,狠拍了一下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常宁伯封地就在东南一带,与山东比邻,由他协助各府官员,治理山东,解决山东积弊也更顺理成章一些,等回去了,我就向皇上奏明山东情况。”
周令怀唇畔微弯,没说话了。
第二日,趁朝廷任命的文书还没下达,虞宗正一早就约见了镇国侯宋修齐。
宋修齐大义凛然,当场表示:“虞大人不必顾忌,若宁远侯所奏宋修文罪名成立,镇国侯府定会大义灭亲,助虞宗正一臂之力,不负皇恩浩荡。”
镇国侯府表了态,宋修文的案子就好办许多。
虞宗正也投桃报李:“子章去年秋闱得了解元之名,当真是惊才绝艳,少年英才,他今年也有十六了吧!”
虽然有心想抬举宋明昭,但也不能上赶着送好处,没得失了身份,也就没有明着提要带宋明昭南下。
镇国侯闻弦知雅,哈哈一笑:“明昭六月就满了十六,虽然一直在宝宁寺读书,但家里一些琐碎之事,也都是交由他在打理。”
言下之意,宋明昭已经开始参与家中的诸多事宜,不是读死书,死读书,不光有才学,还有才干。
都是在官场上混迹的,虞宗正话说三分,他顺着杆儿往上一爬,这事也就成了。
虞宗正顺水推舟道:“十六岁也不小了,再过两三年,子章也该下场了,子章身为闲云先生的弟子,以他的才学,头三必有他一席之地,是不是也该让他出去历练一番?涨一涨见识,开一开眼界,对他将来颇有益处。”
窈窈提议让他带上宋明昭,他觉得主意不错,也与幕僚商议。
幕僚一致认为,带宋明昭一起南下,对宋修文一案利大于弊,宋虞两家通气连枝,抬举宋明昭也不无不可。
镇国侯露出赞同的表情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早前明昭原是想去幽州走一走,哪儿晓得幽州是个是非之地,便没有去成,之后朝堂上下也是风云变换,狂风不断,骤雨不歇,这历练的事就此耽搁了,我也正在为此事头疼,不知虞老弟可有对策?”
皇上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