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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了药膳笑道:“太后娘娘一早就交代了,哭吊这是尽忠的事,可不行真的折腾人去,老夫人只管放心,药膳交到奴婢手里,一会儿就送去女医官那里检查、登记、造册、存放,待老夫人要吃的时候,奴婢再到女医官那里去取便是了。”

东西只要上了册子,就有专人管着,也不会出了纰漏。

当然,也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带东西进宫,少数几个身份高,又情有可原的,也是没有妨碍,。

人多了,岂不是乱了套?

虞老夫人垂下眼睛,果然让窈窈料定了。

来来回回折腾了三天,可算折腾完了。

虞老夫人受了辛苦,因为有虞幼窈每日准备的香药、药膳,及太后娘娘格外照顾,也没遭什么罪。

也是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进宫去了,不然我这一把老骨头,可就受不住了。”

虞幼窈递了一杯参茶过去:“哭吊完了,就没我们这些内宅女眷们什么事了,前朝还有得折腾。”

不把丧事折腾风光了,又怎么能体现出皇上的仁德?

如何能表达出,他与周厉王的手足之情?

如何遮掩他误杀功臣良将,残害手足的错处?!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皇上现在做的就是在弥补过错。

然而,皇上他有什么错呢?

他只是被奸党蒙蔽,错杀了功臣良将。

也是情有可原!

如今皇上追封厚葬,何尝不是皇恩浩荡?

看,这就是帝王心术!

再大的过错,也能轻描淡写,粉饰太平,留给史书的永远都是真假难辩,语焉不详的只字片语。

周厉王是要回幽州大葬,所以不必在福延宫停灵二十一日。

到了第十一日。

四山使浩浩荡荡地扶了周厉王的灵枢,出发去幽州。

所经之地,百官披麻戴孝长跪不起,百姓夹道相送泣哭不止。

至此,周厉王的丧仪也算告一段落,葬仪和葬后祭礼,都要在幽州举行,除了继续服丧,已经没有京里什么事。

朝野上下终于松了一口气。

各部把账册一翻,心疼得都快要滴血了。

一场“国丧”花了朝廷一年的用度,后面需要用钱的地方,还要让他们自个绞尽了脑汁,撸秃了头地拆东墙补西墙。

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为了顾全皇家的体面,以及皇上的名声,花再多钱只能硬着头皮地办,让皇上满意了,天下人满意了,这事儿这才彻底了结了。

……

朝野上下的暗潮汹涌,虞幼窈没心思去关注。

今年冬天比往年要冷一些,天气阴寒湿冷,虞幼窈担心表哥犯了腿疾,每日滋补的药膳,防寒祛湿的香药,活血行气的药茶几乎就有断过。

青蕖院一早就用上碳火,暖炕也烧上了。

可饶是如此,周令怀还是犯了腿疾,平常没什么知觉的腿,却因寒湿入体而肿痛难忍,骨疼难当。

虞幼窈心疼表哥,在表哥平常吃用的药膳、药油里,多加了灵露,也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并不能止痛。

许嬷嬷见她郁郁寡欢,就安慰道:“香药料,几乎都具有驱邪扶正,通经开窍,芳香燥湿,疗疾养生的作用,由此见可,表少爷的腿疾,是可以从香药上入手。”

虞幼窈学习香药时间虽短,底蕴却不比她少。

周表少爷和谢府都疼她,搜罗了不少香谱,以及一些失传的残方给她。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虞幼窈眼睛一亮:“辟寒香芳香燥湿,药油通经活络,虽不能起到疗治的效果,确实是可以缓解表哥的腿症,我是不是可以试着改良辟寒香,药油的配方,达到兼治疗伤的作用?”

改良香芳并不容易,却也并非不可为之。

现存于世的香方香谱,也都是前人,上下求索,不断研究、创新,而创造出来的,旁人可以做到?她为什么就不能?

第505章 第一场雪

她学习香药的时日虽短。

但是!

香药一途,天赋和努力永远比时间更重要。

至少虞幼窈学习香药不到一年,《天香录》上记载的数百种香方,大半都能制作出来,连许嬷嬷都自叹弗如。

她有天赋,也不缺努力,身边有许嬷嬷指导,可避免走很多弯路。

除了《天香录》,她还有谢府和表哥从全国各处搜罗的各种香谱、香经、残方,甚至是巫药方面典籍。

她已经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康壮大道就近在眼前,虽然前路未知,可只要努力地,怀着探索的心,一直走下去,就一定有所收获。

最终,也一定能达成所愿。

许嬷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以你在香药一途的天赋和努力,我相信你能做到。”

虞幼窈天赋和底蕴也都不缺,只是她对香药没多大野心,手里掌握了大量的香方,需要什么香药,照着香方做了就成。

因她天赋好,有灵性,做出来的香药,往往效果更胜一筹,也不需要费心去钻研什么。

没想到,因为表少爷的腿疾,激发了这个小姑娘对香药争强和野心。

这是好事!

学得多了是好事,可一个人如果能在某一方面做到极致,达到旁人望尘莫及,无法企及的高度,往往能受益无穷。

虞幼窈压下了心的担忧,沉下心来学习香药知识。

有目标、有目的地学习,往往学习效率更快,收获更大。

在许嬷嬷的引导和指点下,虞幼窈很快就有了改良香方的眉目了。

这一晃,就到了腊八。

今冬的第一场雪,终于扬扬洒洒地飘洒了天地,在风中回旋飘舞,画面很美。

但虞幼窈却无心欣赏,她站在府芜廊下,伸手向了廊外,刺骨的风雨,刮在手上,像扎了刺,一片刺痛。

雪落在手心里,化成了雪水。

不大一会儿,虞幼窈就感觉自己的手,已经冻得有些麻木了。

“天气这么冷,怎么不在屋里呆着?”

耳边响起了关切的声音,虞幼窈倏然回头,长安推着表哥,向她过来了,她仿佛听不到轮子发出的轱辘声响。

表哥穿了带黑狐毛领的披风,将脖颈围得严丝密缝,双手也藏在黑狐毛的套袖里,腿上搭了一条厚实的绒毯。

好不容易养了一些气血的脸上,又变得病态苍白。

虞幼窈眼眶一红,却悄悄地别过头去,吸了一下鼻子,将到了眼眶里的眼泪逼了回去。

“外头都下雪了,你怎么还往我这儿跑?之前不是说好了,表哥有什么事,就让长安过来说一声,我去青蕖院寻你,怎么不听话?表哥冷不冷?有没有冻着?腿是不是又疼得厉害了?我们快进屋去。”

喋喋不休说了一嘴之后,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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