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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脚前,他是无辜的!!!

要是说是终末的教徒,那他们跪倒倒也合情合理,可对方明明是他素未谋面的羽神教徒!总不能见都没见过,就认出了他是终末教神子吧!

碰瓷,这是赤。裸。裸的碰瓷!

毛毛輕輕摇了摇尾巴,仿佛在应和般,发出一声细弱的“汪”,并可疑地移开了視线。

但谁又会怀疑一只毛茸茸的小狗呢?

“……”面对元滦的再次辩解,林修逸深深地看了元滦一眼,表情郑重地点头,“我相信你。”

元滦紧绷的表情终于放松下来,他看得出来,林修逸没有对他说谎。

只希望学会和防剿局的人也能和林修逸一样相信他的清白,不要因此对他进行调查。

学会那说不定会有什么讓人倾吐秘密的道具,他雖然确实没对那名羽神教徒做什么,但要是不小心吐出了他在里世界当邪教神子怎么办?!

元滦在心中含泪祈祷。

然而,世事往往不遂人愿。

学会和防剿局的人非但不相信他什么都没做,

事态反而还朝更加离奇荒谬的方向发展了……

翌日,元滦怀着忐忑的心情,目不斜視地路过一众防剿员。

他们诡异炙热的視线令元滦心中顿时浮现出不祥的感觉。

果然,元滦很快就得知了一件宛如晴天霹雳的消息

——学会的人专门向防剿局表扬了元滦帮助捉拿邪教徒的功绩。

天知道,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而随之而来的,不仅有防剿员们如影随形的目光,还有……

“听说了吗,当时元滦他虎躯一震,周身散发出一股凛冽的威壓,那名邪教徒当场就被嚇得拜倒在地,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了!”

“什么?!真的吗!”

“当然,这可是学会的人亲自说的,而且我一个在现场的朋友也亲眼见到了!据说,元滦的眼神锐利如刀,只是轻轻一瞥,就讓那名邪教徒魂飞魄散!”

……还有这种离谱的流言。

元滦的眼神失去高光,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變成这样。

虽然学会和防剿局没有怀疑他和邪教有染是一件好事,但怎么会有人相信他一个眼神,邪教徒便会嚇得拜倒在地的这种说法?

当然,也有人不信,专门朝缉拿那名邪教徒的两名学会成员询问,想要从他们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

而两名学会成员现身说法,信誓旦旦地保证元滦绝对没有使用任何神术或异术,现场也没有丝毫神性影响,不存在运用外力干涉的迹象。

那名邪教徒对元滦的恐惧也是货真价实,不掺一点水分的。在后续的押解过程中,邪教徒更是一路沉默,被吓傻了地没有丝毫挣扎或反抗。

这番证词无疑从侧面为流傳的说法增添更多的可信度。这下,这条流言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在防剿局内部流傳开来。

毕竟,除了对方被元滦的一个眼神慑住外,还有什么解釋?

元滦百口莫辩,举目望去,局内的众人竟都接受了这个说法。

但眼下,局内还和元滦一样认为流言荒诞的,其实还有一个人。

第一次从同事们的口中听到关于元滦用眼神威慑,从而让邪教徒不战而降的傳奇故事时,林修逸的眼镜差点没从鼻梁上摔下来。

细细一打听,他更是忍不住捏住自己的鼻梁。

虽然昨天晚上乍一见到那个场面,他也有被震慑住,但回过神来一想,绝对不是其他人所说的,元滦一个眼神,对方就吓得腿软了。

估计是在被那两名学会成员追捕时,那名邪教徒早已是强弩之末,体力与意志都濒临崩溃的边缘。

所以在快要获得求生的希望时,反而没有承受住那种极端的壓力,身体不受控制地跪倒了。

他恰好跪倒在了元滦的面前,才会造成那种局面。

可这一幕在外人看来,便成了元滦以眼神让敌人跪伏的神迹。

但比起巧合,元滦一个眼神便将邪教徒震慑的说法当然更具有吸引力,才会传播得如此广泛,甚至添油加醋,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林修逸摇摇头。

昨天见了元滦一面后,他还是没有改变他最初的想法。元滦和他刚进入防剿局时相比,虽然有了细微的改變,但骨子里还是当初的那个人。

元滦连和他对视都不怎么敢,怎么可能用一个凶恶的眼神吓住以残忍冷血出名的邪教徒?

人们总是人云亦云,以讹传讹,想来之前关于元滦的传言也是如此。

这么想着,林修逸竟有些同情元滦。平白无故被施加了如此之大的期望与关注,这恐怕也不是元滦想要的。

可即使元滦百般解释,其他人也不相信,只会认为元滦是在自谦。

再一次解释石沉大海后,元滦无力地将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林修逸见状,罕见地走过去安慰地拍了拍元滦的肩。

“等时间过去,大家自会淡忘此事的。”他淡淡道。

等元滦再一次遇见邪教徒,大家自然会知道那只是个巧合,不再信以为真,大肆宣扬了。

元滦有气无力地扯了扯嘴角:“希望如此吧。”

他转头看向林修逸,心中有些感动,这偌大的防剿局,到头来,竟只有林修逸相信他的话。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元滦暂时将此事抛之脑后,打算先去巡街。

他虽然接取了卧底任务,但毕竟那是一件保密任务,明面上他还是防剿局的一名底层职员,需要完成每日的工作。

考虑到最近局势的混乱,要等旧神遗物之事落幕,他才会以被借调到其他防剿局的名义离开,再进入里世界。

元滦沿着熟悉的路径,走出防剿局的大门。

阳光斜洒在街道上,行人匆匆,各自奔忙,没人注意到这个面色忧郁的年轻防剿员。

可就在他走下台阶,准备融入这人流之中的瞬间,一个身影朝他直直地冲来。

与昨晚那名在夜色中偶遇的被追捕之人不同,对方身穿奇装异服,脸上涂抹着诡异的符号,一眼望去便知是邪教徒无疑!

是那名被捕的邪教处的同伙,为了朝他复仇而来的吗!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的同时,元滦本能地拔出腰间的枪。

与昨晚不同,他现在可是有着装备,只要那邪教徒胆敢再向前一步,他就能将其射杀!

可他还没射击,邪教徒在与他对视的下一瞬,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元滦的面前。

元滦:?!

这极具有即视感的画面让元滦不禁恍惚了一瞬,好似还身处那条河边。

可眨眼间,元滦反应过来。

不对!他现在可是在防剿局的大门前。

但对方怎么会和昨晚那名邪教徒一样???

元滦不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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