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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亮起,没有让元滦等待得太久,对方的回复接踵而至:
【合作愉快。】
【你目前情况如何?】
【是否混入了某派教派?】
柯弦方凝視着手机屏幕上发出的亮光,发完那一串短信后,想象着对方指尖遲迟不能敲击手机键盘的模样。
他作为A市防剿局精心挑选,埋入里世界的“钉子”,已经在这个光怪陆离,危机四伏的里世界潜伏了足足五年之久。
他知晓一个新人想要像一滴水融入大海般,和谐地融入里世界絕非易事。
那些盘踞在里世界的教派,他们的警惕性如同夜行的毒蛇,每一个新面孔的出现都会引来无数双审視的眼睛。
无数试图渗透的同僚,要么还没成功加入教派就折戟沉沙,要么不小心暴露身份后人间蒸发,要么在底层挣扎多年,都始終无法触及到核心。
但他不一样,作为在无数卧底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就在最近,他刚刚成功在所在的教派爬到了传教者的位置,这也意味着,他終于有机会接触到一些教內真正的秘密脉络了。
防剿局总部得知此事后也对他愈发看重,为了能获得更多那名最近突然冒出的邪教神子的信息,委派他将有关于对方的决定性情报帶回。
屏幕的光让柯弦方感到刺眼似的,微微眯了眯眼,心中已经多半猜到了元滦会给出的回复。
不外乎他还没来得及加入某个教派,正在黑森林过夜,或者正在努力接触,但始终不得其法。
他当初来到里世界,也是在摸索了三个多月后才选定了自己要加入的教派,费了一点心力,再加上一点幸运,才成功地被接纳为了教众中的一员。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那名留下重要信息的卧底来自s市防剿局,元滦手中有可能掌握着重要信息,他也不会主动联系元滦。
这些刚从表世界来到里世界的新人即使实力出众,也会像黑纸上的白点一般显得格格不入,极容易被邪教徒们看出端倪。
但也罢,只不过帶一个拖油瓶,他可以处理。
手机因迟迟没有新动作而自动暗淡下去的光因弹出的信息重新变得明亮。 W?a?n?g?阯?发?B?u?Y?e??????μ???è?n???????Ⅱ???????????
柯弦方视线一扫,不以为然地看到:
【我现在在终末教卧底。】
柯弦方:……
他维持着举着手机的姿势,狠狠闭上眼,再睁开时,他甚至还用力地眨了眨。
可手机上的信息还是没有产生任何变化。
柯弦方:?
什么东西?这真的不是因为他最近几天每天的睡眠只有四小时而出现的幻觉吗?
柯弦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指尖冰凉,刺激得他大脑愈发清醒。
元滦说的是终末教吧?那个盘踞在里世界最大的阴影,庞然大物?
他还不至于说怀疑元滦对他说谎的地步,一来,对他说这种谎实在没有必要,二来,隨意编造这种谎言,极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他不认为防剿局派来的卧底会如此愚蠢。
但正因为如此,柯弦方心中顿时爆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惊,荒谬,混乱,甚至憋闷感。
他…他当初可是花整整三个月,探知考察里世界有哪些教派,并反复进行对比,衡权利弊,才决定了一个相对安全温和的教派!
并且,在那之后,他又经历了长达三个月的煎熬,才终于挤进了那个教派的外围!
可元滦呢?
他才来里世界多久?
一个月,几天,还是几小时?他就像逛菜市场一样,隨隨便便就加入了某个教派,而且还是那个最危险,最神秘,最难以渗透的终末教?!
柯弦方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现在,他也只能用自己的晋升速度安慰自己了。在所有防剿局派出的卧底中,他所抵达的职位是其中最高的。
即使元滦目前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成功潜入了邪教,但之后教內的生活就会告诉他,事情接下来远不会还想那样如此顺利!
等见到元滦后,他也要警告一下对方,不要因短期的成功而掉以轻心,这在里世界时致命的!
柯弦方给自己顺了顺气,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敲击:
【明晨十点三刻时,我们在腐毒沼泽与黑森林的接壤处相见。】
元滦接收到信息,本能地想要回一个收到,但接着,他的指尖顿住,一个忧虑悄然摄住他的心神。
元滦快速输入疑问:【只有我们两个吗?只凭我们,恐怕无法成功穿越沼泽。】
【不用担心,届时会有数名爱神教的信徒与我们随行。】
爱神教的信徒?!看着对方的回复,元滦一惊,立刻质疑道: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ǐ????ǔ???€?n?????????⑤?????????则?为?屾?寨?佔?点
【让邪教徒加入?!这会极有可能让我们的身份暴露!】
柯弦方下一条信息依旧来得很快,没有丝毫迟疑,平静得像是在讨论天气,但內容却泛着刺骨的冷意:【无妨。等信息到手,就杀了他们。】
元滦:!
元滦的目光聚焦在最后的几个字上,握着手机,喉咙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才缓缓地将手机放下。
与自己这个半路出家,被迫卧底的人相比,对方才是真正游走在刀尖之上,心硬如铁的正经卧底。那种轻描淡写般决定生死冷酷,他是如何也模仿不来的。
元滦摁灭手机屏幕,心下感叹。
倏地,一声轻微的“窸窣”声吸引了元滦的注意力,
那本在元滦手机的另一端交流时一直保持静默的书将自己翻了一页,新的字迹朝元滦展现。
[这不正是您可以汲取恐怖的大好时机吗?]
[请把在下帶上吧,在下愿目睹您那时的风采。]
元滦没有回应书的上一句话,只拒絕道:“不,怎么想都不可能把你帶上吧?”
“哪有出去探索还带着一本书的。”他想象着那幅画面,竟感到一丝好笑。
先不提战斗或者跑路时,带着一本书有多么碍手碍脚,他也絕不会将这本书在他那的事实暴露给其他人。
书页上的墨迹立刻如水波般荡漾起来,透露出一股急切:[在下可以将自己缩小藏于您的袖口,衣带……绝不会碍事!]
但元滦的拒绝更加坚定:“不用想了,我是不可能带上你的。”
語毕,他一把将摊开的书页用力地合上,隔绝了那些字句。
书脊在他手中像是不满般微微震动了一下,元滦看都不看,从床上坐起,径直走到床头柜边,抄起上面那盏沉甸甸的台灯,压在了这本不安分的书的封面上,成功将其“封印”。
完了,元滦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思考起来。
书自己出现在了他的卧室,他就不用担心面临主教的盘问了,但他和柯弦方约好要明天早上碰面,那就要找个借口明天出门才行。
想着,元滦推开卧室的大门,朝主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