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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又点点头。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吃的。”他一边说,一边转过身,不小心踩到地上缺了半块砖的凹槽,脚踝一崴,整个人撞上墙壁的开光。

灯瞬间灭了,许星言急忙起身扶住他:“纪托……”

“我没事。”纪托反应过激地一把推开他,自言自语般快速念道,“没事,没事。我没有事。”

黑暗的房间里,纪托似乎找不到门的位置,一下子撞上了简易塑料衣柜,衣柜倾倒,许星言及时扑过去挡住纪托——摆在衣柜里的实心奖杯掉下来砸在许星言的后背,他顾不上疼,伸手一把抓住纪托:“给我你家里人的电话,我叫人过来接你。”

纪托猛地甩开他的手,站起来跑了出去。

第十章 谁像死鱼!

许星言的腿实在派不上用场,而且纪托还是开车走的。

他想报警,又觉得警察多半不会管,毕竟跑丢的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小伙子。

思来想去,把电话打给了林振。

电话一通,他直奔主题:“你能帮我查到纪托家里人的电话吗?”

“许星言……”

没让林振往下说,许星言立刻打断:“你帮我这一次,以后你把什么活儿给我,我都不挑。”

线人的工作,也不是说危险就能多拿线人费,既危险又没多少钱拿的活儿有的是,其他线人也不傻,谁遇着危险又钱少的活都不乐意接。

林振挂断了他的电话。

几分钟后,许星言收到了林振发来的号码。

照着手机号拨过去,大概说明了情况,那人很快就到了。许星言之前见他,戴着金丝眼镜,看着三十多岁,是那辆连号劳斯劳斯的司机。

司机在他身边停车,耳朵上挂着蓝牙耳机,在和人讲电话。

开口说的还是俄语。

看来不仅是司机,还是精英。

精英讲完电话,拨了另一个号,等待接通的功夫,见缝插针地道:“我叫卢彬。”

“许星言。”许星言赶紧自报姓名。

卢彬扶了一下耳机,对电话那边道:“董事长,我打电话问了少爷在俄罗斯的医生。他已经半年没有过去拿药了。”

两分钟后,卢彬摘下耳机,看向许星言:“董事长派了人去找,那些人是专业的,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许星言趁机追问:“你们家少爷吃什么药?”听卢彬的意思好像还得长期吃药,又问,“他有什么慢性病吗?”

卢彬看了他一眼,镜片反光,像在扫描他。

“我听说,你卖了少爷送你的表。”卢彬收回视线目视前方,“不是少爷说的,那个奢侈品回收行也是纪家的产业。”

“我原本以为你只想要钱,但现在来看,你担心他?”

许星言清了清嗓:“我担心他出事……你们家找我麻烦。我一个小屁民。”

到天亮也没找到纪托。

那些据说很专业的团队也没有好消息。

卢彬的车跑没了油,拐进加油站。

许星言一整夜没睡,精神高度集中,紧绷着神经盯着车窗外每一个疑似纪托的身影。这么熬到早上,太阳穴开始一跳一跳地疼,身上也酸得要命。

路过公园附近篮球场,他忽然想了起来。

——许诗晓每周日回家,校服上总沾着铁锈。校服都是许星言洗的,他印象很深刻。

十几年前,四中后院的篮球场塑胶地面被一场大雨泡开裂了,后来经费不足,一直没维修,久而久之,变成了一块长满草的荒地。

诗晓当年校服沾的铁锈很有可能是破篮球架上的。

许星言放下揉着太阳穴的手,对开车的卢彬道:“去四中后面那个废弃篮球场!”

上午七点半。

许星言舒出一口长气——果然在篮球架下看到了倚着它坐在地上的纪托。

他打开车门,顾不得回手关车门,直接跑过去。

离纪托几步远,许星言顿了顿,放慢脚步。

他在纪托身前半跪下来,抬眼看了看篮球架上翘边的黑红色铁皮:“这东西掉锈,蹭衣服上不好洗,你别靠着了。”

纪托的眼睛微微泛红,眼白上有几道血丝,动了动头,慢慢看向许星言。

少倾,他伸手将身侧的纸袋拎起来,拿出里面的碗仔翅。

“星言……不对。”纪托说,“不是你。许诗晓有时会给我买这个吃。你要吃吗?”

许星言抿了抿唇,沉默着从纪托的手里接过纸碗,掀开了盖子。

纸碗是凉的,里面的碗仔翅也凉透了,伪装成鱼翅的粉丝坨成一大团,根本没法吃。

他伸手从纸袋里翻出一次性筷子,撕掉包装,一口一口,吃坨成浆糊的碗仔翅。

“许诗晓为什么跳楼?”纪托问。

“生病。”许星言回答,“抑郁症。”

纪托:“蔡志超说,你弟小时候,被成年人猥亵过。”

许星言下意识抓紧纸碗,没等往嘴里填,纪托突然一巴掌扇开他眼前的碗:“是真的?”

冷掉的汤汁洒在许星言腿上,他抬起头:“是真的。”

“那个时候你在哪儿?”纪托又问。

许星言扯了扯嘴角。他本能地想要笑。

但被戳到了最痛的地方,还是会疼。

鼻腔一酸,还没反应过来,眼泪就已经淌下来了。

真难堪。

真他妈的难堪。

纪托:“是祝长坤让你骗我签乾坤之图,对吧?”

许星言点了下头:“对。”

纪托低低地笑了一声:“我真蠢。你要钱给福利院换房子,也是骗人的吗?”

“对。”许星言说。这样认了,他心里反而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畅快,他补充道,“我就只是单纯想要钱而已。”

脸上被泪水划得冰凉。

纪托凑近了些,伸出手,堪称温柔地捧起他的脸,用拇指抹掉他的眼泪。

“星言,”纪托说,“你让我恶心。”

三个月后。

许星言“天天揍祝长坤一顿”的愿景泡汤了。

——他根本就进不去乾坤之图总部,估计是祝长坤特意吩咐过,看门的保安个个都认识他,隔着两百米见了他,就跟牛见了红布一样,瞪眼睛冲上来抓他。

有一次他真的是到乾坤之图对面的包子铺买包子,愣是被七八个威武雄壮的保安摁住了,把人家包子铺老板吓的手一抖,摔坏了一屉包子。

许星言过意不去,吃一屉赔一屉。

他本以为答应林振什么活都干之后,林振会给他派难活儿,但没想到还是和之前一样,都是些聚众吸毒、聚众淫乱之类的活计,偶尔帮林振钓个在酒吧里卖摇头丸的小毒贩。

刘胖子养的小三怀孕了,挺着肚子找原配逼宫,小三和原配个性都相当泼辣,刘胖子家里一地鸡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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