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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里拿了瓶水——许星言一个箭步上去劈手夺过了那瓶水。

纪托手还在半空中维持着握矿泉水瓶的姿势。

“空腹喝冰水,上次肚子疼忘了?”许星言道。

他给纪托倒了一杯常温的水,纪托乖乖接了过去。

纪托不吃西红柿皮,许星言单独起锅烧了热水,烫掉西红柿的皮。还在方便面里卧了两个荷包蛋。

两人吃方便面的时候,外面猝然响起了雨声。

许星言回过头,想看雨下得大不大,只看见了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毕竟后半夜了,是他睡觉前拉上的窗帘。

纪托饿得不轻,把汤都喝光了。

吃完之后,这小子自觉收了碗筷,拿到厨房去洗。

许星言恍惚想起当年挤在卢彬租的公寓里的时候,纪托也是这样主动去洗碗。

纪托洗好了碗,重新站到他面前。

“去看看雨有没有停。”许星言说。

纪托走到窗边,掀开窗帘看了一眼,然后嫌窗帘烫手一样立马掩上,回过头看他:“雨还是下得很大。”

倒是一点儿雨声也没听见了。

许星言起身走到纪托旁边,抬手要拉窗帘,纪托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看向纪托,纪托在他注视下慢慢松开了手。

许星言拉开窗帘。

水珠涸在玻璃外,倏然滑了下来——雨停了。

他望了一会儿窗外,唇角忽然扬了起来,用哄小孩的语气道:“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你今晚是不是没办法走了?”

第五十七章 鸡汤

纪托点头点得像鸡啄米,煞有介事附和道:“对对对,跑车底盘低,天又黑,万一遇上积水路段……”

许星言看他编得停不下,阻止道:“行了。”视线落到纪托的眼线上,许星言抬了抬下巴,“你这个怎么洗?”

“多搓几遍就掉了。”纪托说。

“不辣眼睛么。”许星言想起前两天买了还没送去福利院的一箱婴儿用湿巾,“你等一下。”

他拆了箱,抽出一包走回纪托面前,扯出一张湿巾抖了抖:“闭眼。”

纪托闭上眼,他放轻力道去擦沿着纪托眼睑形状扬起的眼线,好在擦的掉。

纪托站着溜直,许星言够他费劲,又道:“低点。”

纪托当即岔开腿噌地低下去。

“你要劈叉啊,”许星言端着纪托下颏儿往起拔了拔,“高点。”

用了六张湿巾,终于擦干净纪托脸上的妆,他长舒一口气,在纪托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去洗澡。”

趁着纪托洗澡,许星言从柜子里拿了一床铺盖,铺到了地上——刚才脑子抽筋配合纪托已经很过了。

再说,和前男友睡到一张床上算怎么回事。

许星言不瞎,前男友这个表现不像跟他恩断义绝的意思。

许星言有点烦,纪托明明说时他都不怎么信,纪托不说,这下他更不敢瞎假设了。

想敲开前男友的脑壳,或者敲开自个儿脑壳。

铺好地铺,回到床上,踹开被子躺回被窝。

怕一会儿见面尴尬,还特意侧过身面向墙。

纪托出来了。

许星言维持着背对对方的姿势说:“帮忙关一下灯。”

灯灭了。

窸窸窣窣的声响之后,没声了,估计纪托躺下了。

肩膀压得酸,许星言改回平躺,忽然听见地下的纪托道:“许星言,地板好硬。”

许星言装作没听见。

过了一会儿,纪托又小声嘟囔:“许星言,你睡着了么?”

“睡着了。”许星言回答。

纪托:“许星言,我撒谎了。”

许星言笑了一声:“你撒那么多谎,你说的是哪个?”

“在你住的那间掉墙皮的小破屋里。”纪托的语速比平时慢,显得有点懒,带着摩擦声带的气泡音,“你光着两条腿坐在我的腿上,问我是不是想搞你。”

“我撒了谎。”

许星言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天花板上不规则的光影像一条睡觉的鱼,时不时轻微地抖动。

“你那时候挺膈应吧?讨厌我,又因为我和诗晓长得一样,所以对着我也有想法。”

“不对。”

许久,纪托又说:“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困兽酒吧。我刚回国,祝长坤因为看了我在俄罗斯打地下黑拳的视频,约我见面,想签我。”

“我坐在卡座,一抬头就看见了你,你穿着一件奇奇怪怪的花布衫,正被一个胖子骂。胖子骂完走了,你对着禁止吸烟的牌子点了一支烟。 w?a?n?g?阯?f?a?b?u?y?e??????ü???ě?n????〇???5?????o??

祝长坤看见我丢了魂儿的样子,问我是不是认识你。”

许星言也安静了许久。

那个骂他的胖子是刘攀,具体因为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就记得刘攀那晚心情很好,所以只骂了他,没有打他。

花布衫他也记得,附近有个景区商铺不干了,剩下些卖不出去的布衫,不要钱送了他一件。

“你和诗晓抽烟不一样。”纪托接着道,“不光是抽烟,什么都不一样。我不知道许诗晓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如果诗晓告诉过我,我不会把你们认成一个人。”

许星言翻过身,面向纪托那一侧:“真的?”

“真的。”纪托偏过头看他。

不知纪托祖上有没有猫妖,那双眼睛在夜里会发光一样,水盈盈地望着他:“地板很硬。”

许星言眨了眨眼,翻回另一侧:“上来吧。”

床一沉,热乎乎的胸膛贴上他的背,纪托在他身后吐着热乎乎的气。

许星言抬起手肘怼开纪托:“别抱上来,我们已经分手了。”

纪托松开他,老老实实躺在枕头上。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蝉鸣,他听着纪托的呼吸,没一会儿脑袋就变得昏沉了,他下意识去抱平时睡觉总抱着的枕头,忘了纪托的那只枕头此刻正被纪托枕着。

他抱住了纪托的肩。

熟悉的触感让胸口涨涨的。

不想松手。

他装作已经睡着了,赖在纪托身上。

第二天是在窒息感中醒过来的——梦见被水草缠住了。

许星言抬头往下看了看,纪托两只手全搂在他身上不说,两条腿也夹着他。

此人手臂和腿看着匀称,实际沉得要死。

许星言双手全用上才摘掉纪托压在他肩上的胳膊。

纪托甩着一脑袋蓬松的头发睁开眼,哼哼唧唧地又把手往他身上伸。

许星言直接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下床。

身后传来纪托哼哼唧唧的声音:“这么早你去哪儿?”

“不早了,八点了。”许星言说,“电视台来录节目。”

临要出门,许星言回头看了眼纪托,伸手一指:“不许偷我枕头。”

许星言等到上午九点,那个叫汤姆还是杰瑞的电视台总监才带着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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