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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喉结滚动间,虞望猛地扫开床上多余的衣物,将人压进锦被。他单膝抵在榻边,俯身时宽肩几乎遮住满室烛光。文慎只觉得腰腹一凉,紧接着滚烫的呼吸便喷薄在他敏感的肚脐上。虞望竟把整张脸都埋进他小腹,高挺的鼻梁贴着微微隆起的肚皮猛蹭猛顶,最后在他凌乱的內衫下深深地吸了口气。
文慎被拱得一耸一耸的,茫然地揪住他的头发,不知该作何反应,身上却被激出一阵薄汗来,骤然浓郁的体香混着青涩的梅子香膏的味道,简直让虞望欲罢不能。
“呃……哥哥!”
虞望竟然张口咬住他肚脐下方一寸的软肉,尖锐的犬齿轻易就在柔软的肚皮上留下深红色的齿痕,即便他跟着便用粗粝的舌面讨好地舔舐,文慎还是心惊胆颤地叫着,唯恐他控制不住把自己给开膛破肚吃了下去。
“宝贝儿,你再叫大声点儿,明日大哥绝对会谋杀我的。”虞望的声音沙哑得不成调,唇边挂着的笑却是十分恣肆,文慎呆呆地噙着泪,看着他笑,一时也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便只是抬腰抱住他,蔫声蔫气地抱怨:“哥哥……弄疼我了。”
虞望忍无可忍地喘上一口粗气:“我帮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比起方才的动静,虞望此时手上的动作温柔得不得了,文慎很快忘了他刚才故意欺负自己的事情,又钻进他怀里乖乖待着,被揉舒服了还会主动挺起肚子,将自己摁进他温暖的掌心。
“方才的问题,想好了么?可以告訴哥哥了么?”虞望抱起他往浴池走去,路上总算想起还有正事要问。
“还没想好呢。”尾音轻慢,白皙漂亮的下巴轻轻扬起,明摆着故意拿乔。
虞望很配合地追问:“什么时候才能想好呢?”
“哥哥亲我一下,我就想好啦。”
第51章 耳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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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卯时, 又是虞望先醒。文慎被折腾狠了就会睡得熟一些,不太容易被吵醒,之前虞望总会记得给他穿好亵裤, 这次却没有, 他腿根敷了大量消肿止痛的药膏,挤在一处本身就非常湿黏了, 好在他睡姿很乖, 侧躺着窝在虞望怀里,一动不动的, 只有柔软平坦的胸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这种情况下穿了亵裤反而容易弄得到处都是。
虞望几乎用尽了平生的毅力,才扯下木施上的方锦, 兜住怀里人的下身,随后将人緩緩地平放在床上,依然搂着他,待他稍微适应了新的姿势,才蜻蜓点水般吻了吻他殷红的唇瓣,轻手轻脚地下床。
天色熹微,虞望穿好衣服便只身去了文府, 文府里空无一人, 連照看宅子的家仆都没有,大门紧闭,他便翻墙而进。
他找到文慎的卧室, 照昨晚文慎所说的,在烛台边的暗匣内摸索到一处机关,朝左旋转,便听见墙壁緩缓移动的沉沉声响, 这间卧室居然連着一间密室,虞望缓步走进去,发现这间密室的布局就是一个小型的校场。
密室内,半面墙的塞北防御工事图在晨光中森然矗立。这幅泛黄的舆图上密密麻麻地标注着虞望当年每一处布防,連最偏僻的哨所位置都用朱砂圈出,并批有江南每一处粮仓抵达此地需要花费的时间,如此精细,如此周密,那批红的圆圈不像是朱砂,倒像是生生呕出的心血。
虞望看过舆图,往前走去,密室正中央立着一个铜铸的阴山沙盘,沙盘边沿摆着数把磨损严重的角弓,全是他少年时用过的旧物,最旧的那把柘木弓上还纏着褪色的红绳。
西墙钉着一幅巨大的图谱。阴山围猎四字下,他的画像被红线層層纏绕,周围辐射出当年参与这场围猎的世家成员的肖像,每个都被羽箭深深地钉穿咽喉,地上还散落着数不胜数的箭矢,随便捡起一支,便能发现箭尾朱墨洇开的“望”字小楷。
而角落里堆着厚厚几叠信笺,一小部分是虞望寄回来却未曾得到回复的家书,另一部分则全是那些家书的临摹,有些纸上还沾着干涸的泪渍和血渍。
虞望的胸口仿佛被巨石压住,连呼吸都變得万分艰涩。他征战沙场八载有余,即便面对千军万马也未曾有过半分动摇的手,此刻却不受控制地轻颤起来,许久未曾红过的眼眶,如今也變得酸涩不堪。他的目光落在墙角那盏灯台上。灯盏边缘积了厚厚一层烛泪,灯芯烧短的痕跡密密麻麻,不知多少个夜晚,文慎就着这盏孤灯,一遍遍临摹他的笔跡,直到指尖磨出血来。
“……”
是啊。
他早该想到的。
他的阿慎,他那迷信又虔诚,愚笨又坚韧,总爱追着他跑,总爱扑进他怀里撒娇,一日见不到他便会焦急难过,一晚不和他睡便会噩夢连连的小青梅,怎么可能真的那么洒脱?怎么可能一别八年都不想念?怎么可能会不在乎他频频寄回京城的家书?怎么可能会不担心他在塞北的安危?
这八年风霜刀剑的光阴里,怎么可能只有他在无望地思念着远方遥不可及的故人。
——
日上三竿,东厢的垂丝海棠开得正繁。
文慎做了好长的一个夢,梦醒时又是满臉湿痕,他茫然地睁开眼,看见窗外柔枝低垂的海棠,微风拂过,粉瓣如泪。
他失魂落魄地看着那樹海棠,好一会儿,无法从往日的回忆里抽身。虞望端着食盘推门进来,将粥食放在几案上,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便看见那棵正逢花期的樹。
也是有一回,他偶然听文慎提起,江南文氏的宅子里种着满庭的海棠树,便派人去江南花重金买下了这棵品相极好的垂丝海棠,在文慎七岁生辰那天移植到南窗之外。
文慎可宝贝这棵树了,生怕它在京城种不活,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每天清晨都要起来浇水,摸摸它的自江南生长的枝叶,可越是这样,海棠的枯枝越多,后来不知道翻阅了多少种树书,才堪堪把它救活。后来不怎么管它,它反而开出愈来愈繁的花。
每年花期到了,文慎必要择一个晴好的午后,命人在花树下设一张藤椅。花枝落在他肩头,粉蕊沾在他衣襟,而他只是安静地坐着,任由画师将这一刻的春色与自己一同框进素绢。
而这些画,总会在不久后随虞望的生辰礼送出去。有时夹在新书里,有时藏在剑匣中。画中的文慎发间缀着新摘的海棠,唇角噙着浅浅的微笑,连眼下和眉尾那两颗小痣都被画师精心点染,在春光里赤红如丹。
虞望沉吟片刻,缓步走到南窗边,伸手推开窗,兀自摘了一小簇粉白色的垂丝花,走回来抱起文慎,依着记忆里那样,先是缀在他乌黑的发间,而后又觉得少了点什么,便取下来在他右耳莹白圆润的耳垂上比划了一下。
他想了会儿,才说:“乖宝,给你在这儿打个坠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