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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底什么心情,虞望没有滥杀无辜的习惯,当然也没有随手致人瘫痪的癖好,当即小心翼翼地避开傷,抱起人晕头转向地往屋外跑,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阵灼心的焦急,比胃里的烈酒还烧人,虞望没发现自己的手也在抖,还以为只是这人抖得太厉害。

“主上!”虞九第一个跑来。

“他受傷了——”

“主上,把他交给属下吧,五哥就在药室,属下腿脚快些。”虞九说着就要来抱虞望怀里的文慎,虞望醉昏了头,根本不知道路如何走,也认可虞九所说的,眼下虞九健步如飞,确实更适合带他去药房。

文慎已经疼得意识模糊了,一向抵触外人的脾性此时也不好发作,他甚至都没察觉到那沉香混着酒气的怀抱已经离他远去,只是下意识偎进“哥哥”炙热的脖颈间,冰凉的前额可怜地蹭着他的颈侧,将他颈侧粗而贲张的青筋都蹭得湿淋淋的。

虞九简直要疯掉了。

他不知道文慎抱起来竟然是这种感觉,只隔着一层中衣,该摸到的什么都摸到了,不该摸到的其实有些也摸到了。文慎看着清泠泠的,其实很沉,一点儿也不轻,大腿好粗,全是肥嫩的软肉,腰却是细韧的,浑身香得可怕,梅子香膏混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膻骚,虞九屏着气,不敢深嗅,否则就不只是回不回暗阁的事了,主上可能真的会杀了他。

“五哥!”

虞九喘着粗气,踹开了药室的门。

虞五正睡觉呢,看见他怀里的人,瞬间偃了旗,忙让他将人放在診榻上,问是哪里受了伤。

文慎已经疼晕过去了,虞九也不太清楚他到底伤了哪儿,于是伸手想要解开文慎的内衫衣带,虞五霎时瞪大了眼睛,忙拍掉他的手:“主上呢?”

虞九故作镇定:“主上喝醉了,让我负责照顾小少爷。”

虞五狐疑道:“主上这是喝了多少啊?怎么没人给主上煮醒酒汤?”

“主上的醒酒汤历来都是小少爷煮的,今日主上去喝酒乃是临时起意,小少爷没准备。”

“好吧,你先出去,我为小少爷诊治。”虞五摆摆手,示意虞九回避。

虞九眼底划过一丝不甘,但也没和虞五拗,毕竟他也明白,查找伤处大抵得全身脱光,这府上除了主上和虞五,要是还有谁看了文慎赤身玉体的模样,眼珠子必然是保不住的。

只可惜方才没有摸进腿间,不知这狐狸精底下是不是像民间戏文里说的那样,长了个销魂的口器,否则主上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将军,怎么天天和他厮混在一起还不见烦腻?

虞九正这般想着,目光不自觉地瞥向诊榻上无意识微夹着腿的文慎,面红耳赤地郁闷着,然而下一刻,一只精铁般的大掌便兀然横贯而来,五指如铸,带着碎骨的力道死死扣住他的额突,遮挡住他全部肮脏龌龊的视线。

虞望服了解酒丹,终于姗姗来迟。

第76章 下雨

“主上, 当务之急是先给小少爷診治。”虞五抱着一堆瓶瓶罐罐走到診榻邊,“小少爷傷到哪儿了?怎么傷的?我得先看一眼傷处。”

虞望将指下额突暴戾地往后一摁,挟着一身冰凉的酒气大步流星地往里走, 在文慎身邊坐下, 极輕缓地将他从雪白的榻间抱进懷里,撩起他汗濕的小衫, 戴着翡翠扳指的拇指勾住裤腰往下微微一扯, 露出大片深红肿胀的瘀傷,以及骶骨末端那漂亮的淡粉色胎记。

虞望肩背宽, 把文慎完全罩在懷里,虞九不敢再看、也看不见他懷里的人,只得悻悻地退出去。

虞五是见惯致命伤的, 虞望北征八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处足够讓人惨死千百次,眼前虽然也算伤得不輕,但对于虞五来说并不是什么太难处理的情况,当即从药匣中取出一剂麻沸散,配酒讓文慎服下,又在后腰处冷敷后用白纱棉擦涂上红花药酒, 复而找出化瘀膏, 净手后厚涂于掌根,正要揉上文慎瘀肿的后腰时,虞望突然道:“我来吧。” 网?阯?发?b?u?y?e??????ū?????n????〇????5????????

虞五为难道:“主上没有学过穴脉经法, 可以先看我做一次,之后还需天天按摩疗养,届时主上再试着做也不迟。”

虞望沉默一瞬,垂目看着懷中已经疼晕过去的文慎, 抬手抚了抚他泪痕犹濕的脸颊,終于还是点了头。

说实话这样的診疗,需要文慎趴在榻间才更好按摩化瘀,但虞望没有要把他平放的意思,虞五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提这个建议。他发现主上一直在盯着他的手,虞五汗流浃背,拇指打着圈摁揉着文慎的命门穴,掌根带了些手劲轧碾着瘀血没那么重的腰眼,温热的掌心貼在那肿热的瘀伤处,而后不断下移,掌根甚至貼紧了雪臀翘起的弧度,那骶骨末端的胎记被揉得热红一片。

本来一切还算风平浪静,主上也只是皱眉记着穴位,哪知文慎昏昏沉沉的,竟在主上身上难耐地扭腰蹭动起来,虞五感到掌心水蛇般的一陣滑腻,被吓得立马缩回双手,很无辜道:“老天……小少爷这是怎么了?”

虞望抓住他的侧腰,力道不重,刚刚是能把他按住不动的程度:“没事。他只是有些怕痒。”

虞五想起方才那滑腻的触感,还是感到一陣后怕:“主上,还是您来吧,就照我方才那样按就好。我这邊马上去给小少爷配几剂内服活血的汤药。”

“没有什么大碍是吗?”虞望求证道。

“主上放心,没有伤及骨根。”虞五道,“但还是需要好好疗养一段时间,毕竟伤在这处确实十分危险,这次运气好,位置偏了一点,下次未必再有这样的好运了。”

“……不会有下次了。”

虞望小心翼翼地揽住文慎丰腴的大腿,将他抱进怀里无比爱怜地安慰,他脱靴上了榻,拉紧药室隔间的幕帘,褪去文慎身上粘了些药酒药膏的内衫,取下他发间的白花簪和额边的孝带,五指輕柔地捋了捋他乌黑柔顺的长发,低头輕轻地碰了碰他带着点酒味的、苍白的唇。

“慎儿。”

他轻轻唤他。

可是文慎没办法回应他。

他乌密的长发仿佛一袭浓黑的绸纱,流淌漫濕在他肩背腰臀美润丰盈的曲线之间,只是这張昏睡的脸看着却愈发惨白可怜起来,长睫湿淋淋地阖着,眉尾和眼下的小痣泛着灰质的红,整張脸看着了无生气。

虞望捉起他的绵软修长的手,贴在自己糙硬的侧脸,大掌覆在他手背,极轻、极眷恋、极沮丧地蹭了蹭他湿冷的掌心。

“对不起。”

错乱昏沉的睡梦中,文慎梦见自己的腰被一条锈满血渍的铡刀给压住了,那刀口依稀呈锯齿状,仿佛将他的后腰当成磨刀石在不停地拉锯。他杀人之前,也曾想过自己的死状,也许哪天东窗事发,自己会被五马分尸、被凌迟、被腰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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