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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养料的血管如.饥.似.渴地浇灌那朵红的像血一样的花。

邬万矣抬起手,从糜云金雪白的鬓角滑至脖颈。

那朵开在糜云金颈侧的花也变了,变得比之前还要鲜艳饱满,血红的花瓣完全盛开,红的耀眼,红的糜烂,弯曲着开到了糜云金的喉结。

而像金子般闪耀的花蕊高贵明亮,好像星星点点又璀璨的星光。

糜云金那双眼睛就这样温和地看着他,坦然又轻松,含着像河流一样永不干涸的温柔。

“还要吗。”

邬万矣定定地看着糜云金的双眼,眼神专注又迷离,他哑着嗓子说:“要。”

糜云金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勺,他配合地仰起头,迎上了糜云金的唇。

给他吧。

全都给他吧。

邬万矣闭上眼睛,很快又睁开,嗓音低哑地问:“你开心吗。”

糜云金笑着说:“开心。”

那双眼里的欣慰和满足从不作假。

邬万矣笑着说:“好,那就好……”

夏天的夕阳无比绚烂,像泼开的油彩,又像层层堆叠晕开的彩虹,在糜云金的身后美的盛大又辽阔。

“你今天怎么一直问这个问题。”

邬万矣看着糜云金的脸,轻声说:“书上说,喜欢一个人,就是要让他开心。”

哪怕这份开心对邬万矣来说就像穿肠破肚的毒药。

糜云金神情一顿,随即眼神变得深邃。

他深深地看着邬万矣的脸,俯下.身轻轻地吻了下邬万矣的唇。

什么也没有,只是一个吻。

——

晚上九点。

邬万矣跪倒在浴室里,整张脸都泛着异样的红色。

强烈的想要开花授粉的欲.望快要把他的理智支配。

可与欲.望相对的是他压抑了整整一天的悲伤与绝望,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让他痛彻心扉。

他眼眶通红,一只手死死地捂着的腹部。

柔嫩的花瓣就开在他的手心,只要他轻轻用力,盛开的花就会被他折断。

糜云金……

糜云金。

糜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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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万矣快要崩溃,他死死地咬着牙,将所有的声音都咽进喉咙里。

奔涌而出的绝望与悲伤让他变成了一头在痛苦中挣扎呜咽的困兽。

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无法改变。

“邬万矣。”

门外响起了糜云金的声音。

他垂着头,撑在地上的手指用力收紧,咯吱的细响好像要把指甲折断。

但最后他还是摇摇晃晃地站直身体,任由热水将他的脸冲刷干净。

他深吸了一口气,睁开通红的眼睛,看着镜子里那个快要被悲伤吞没的自己。

许久之后,他打开浴室的门,脸上带着若无其事的表情。

除了通红的眼睛弥漫着血丝,他看不出一丝在痛苦中挣扎过的异样。

卧室没有开灯,晕着浓郁的黑。

今天的月亮也不够亮,厚厚的乌云似乎有雨要下。

邬万矣以前非常讨厌这种阴暗潮湿的天气,但现在却有一丝庆幸。

这样漆黑的雨夜起码能遮住他苍白又丑陋的身体。

坚韧的绿色枝条在悄无声息中爬满了整间房,顷刻间就将床围绕。

这是邬万矣第一次看到糜云金的身体,即便昏暗的光线就好像蒙上了一层灰黑色的纱,但糜云金雪白的皮肤与柔韧紧窄的腰线还是充满了诱.人的吸引力。

这时邬万矣才真正看清那株开在糜云金颈侧的花并不仅仅开在糜云金的脖颈,而是从后腰爬满了整个雪白光滑的背,盛放的极其震撼又艳丽。

邬万矣在这幅盛大的美景中失了神,直到糜云金俯下身,轻声问他。

“准备好了吗。”

邬万矣转动着眼眸,看向糜云金美丽的脸,发出了最后的悲鸣。

“嗯。”

时间真的很快,又快又残忍,连一天都等不了。

糜云金轻轻地吻上他的眼睛,说:“别哭。”

第40章

1

这并不是一场在爱意中甜蜜愉悦的×爱。

可依旧缠绵悱恻。

邬万矣愿意把自己献祭, 将自己的身体完完全全的交给糜云金。

他的身体泛着好看的潮.红,肌肤挂着细密的汗,腹部的烙印是最涩.情的标记, 开在肚脐里的花也越来越艳。

可在邬万矣的眼里, 所有的美都不如糜云金的十分之一。

那张总是像精怪又像仙人的脸第一次出现了不同的神情,染上了动情的颜色。

红润的唇不再吐露温和的话语, 而是喘着微热的呼吸, 总是沉静悠远的眼眸也变得深邃。

邬万矣为此感到着迷。

他抬起手, 轻轻地拨开糜云金垂落的白发,抚摸着那张动.情的脸。

他说:“糜云金, 亲亲我吧。”

糜云金握住了他的手,眼神专注地看着他, 随后缓慢地压低身体。

他难.耐地喘出一口气,感觉到糜云金的呼吸温柔又缠绵地落在他的唇上,他的眼神充满痴迷。

“糜云金,亲亲我吧。”他发出沙哑地喘.息。

“好。”

糜云金低声开口, 吻上了他的唇。

邬万矣笑了,眼泪从他的眼尾滑了下来。

他无法不落泪。

他闭上眼睛, 张开嘴与糜云金唇舌.交.缠。

黏.腻的水声满是说不出口的渴望,心里所有浓烈的情感都化为此刻火.热.粘.稠的喘.息。

邬万矣紧紧地抱着糜云金, 那幅恨不得就这样缠.绵到死的模样仿佛要将自己融进糜云金的身体, 充满了极致的渴.望与孤注一掷的绝望。

糜云金抚摸着邬万矣的鬓角, 轻轻地擦去了邬万矣眼尾的泪。

一声来自心底的叹息充满了最后的酸涩与疼惜。

糜云金终于也有了一点波澜起伏的私情。

他闭上眼睛,吻着邬万矣的唇,用力抱紧了邬万矣的身体。

嫩绿色的枝条无声无息地爬满了整张床,慢慢的将糜云金和邬万矣的身体包裹,变成了一个绿色的茧。

随后一株鲜艳欲滴的花缓缓的生长盛开, 露出了花蕊中间一颗金光熠熠的种子。

闪烁着金光的种子仿佛坠落的星星,乘着风飞出窗外,像一个发着光的萤火虫,带着新生的无知无畏随风远去,去往任何一个能扎根的地方。

没人知道种子会飞去哪里。

“糜云金”在任何地方都能生长。

无论是岩浆滚滚的火山,炙热荒凉的沙漠,还是坚硬寒冷的峭壁,“遗世独立”的“糜云金”都能生根发芽。

可能是一天,一个月,也可能是一年。

它会在命运的指引下落在它该落的地方,开出最美最艳的花。

一直沉默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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