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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听没有因为杨卷的咄咄逼人而生气,他用非常平静的目光看着杨卷。

杨卷逐渐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一个人在火堆旁,怎么会感觉不到温暖?

“对不起哥。”他懊恼地抓了把自己的头发。

霍听摇头,“如果他恢复记忆,会觉得很恶心吧,就像被迫吃了过期的食物?”

杨卷说不出话。

霍听在这一刻突然想通了。

他和岑林之间不会再有爱,也不能再有爱。

当一切结束时,岑林或许会看在他没有那么趁人之危的份上,少恶心他一些,赠予他一场表面的happyending。

皆大欢喜。

他早上听到的那句是幻听,他没有得到岑林第二次的“感情”。

岑林不喜欢他。

他没有收到希望,他依旧走在黑暗的单行道里。

第29章 白莲花

十年前,锦城,秋。

岑林暑假和发小颜骏风去北欧过了两月,回国前滑雪摔了胯,比别人延迟了两周上学。

他错过了开学最热闹的前两周,也错过了和女友的百天纪念日。

刚回来那阵子,岑林一直在哄对象,他们都是大二的,但不是一个系,女生故意躲他的话,学校那么大,岑林根本碰不上对方。

谈恋爱又不是猫捉老鼠,岑林烦了,给对方的支付宝发了个分手。

女生其他软件都拉黑他了,当晚才看到消息,到男生宿舍楼下堵岑林。

岑林说的分手就是真分手,他陪着人站在宿舍楼下的灌木旁,从六点站到十点,任凭女生哭得怎么梨花带雨,和他追溯从前,说自己对她怎么怎么好,他们怎么怎么相爱,他都没心软一下。

岑林把最后一包纸的最后一张递给对方,瞥了眼自己被蚊子咬的看不见好肉的腿,说:“这张纸用完你就走吧。”

徐朦见识到岑林的心狠,不哭了,走了。

岑林本来出来吃晚饭的,这下没吃成,也不想吃了,上楼了。

其实刚才他不是完全无动于衷,对方每一个字都在说岑林对她的好,说不出自己对他的真心。他越听越无聊,越听越冷静,觉得谈恋爱好没意思。

晚上他洗完澡准备睡了,收到高中一个好朋友的消息,喊他出来喝酒。

于是岑林赶在宿舍关门的最后一分钟下了楼。

对方叫单娴静,性格豪爽酷辣,是个t,还是非常受欢迎的长发t。

岑林到地方的时候卡座里已经坐了三男三女,其中两个人以前一起玩过,不算全生。

单娴静扑到他身上,假装大哭,“你爸爸我又分手了。”

岑林拍了拍她,“好巧啊爸爸。”

单娴静猛地抬起头,“你也?”

岑林点头,和几个人依次打了招呼。坐在他旁边的女生给他倒了杯酒推过来,岑林和对方对视了一眼,这个女生就是眼熟的其中之一。 w?a?n?g?阯?发?B?u?y?e?ⅰ???ǔ???ě?n???????????﹒?????м

她对他有意思。

岑林很擅长分辨这类目光。

他自知长相不错,皮肤白,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像月牙一样,从小到大被人夸到大,收到的好感不计其数。

对方意思明显,按照以往,他这时已经拉着人玩上了。

但是他今晚实在没什么劲,于是岑林假装没get对方的示好。

他没参与游戏,在一旁看着,很快酒杯见底,单娴静一屁股挤走他旁边的人,问他在这儿装什么深沉,“你就不是为情买醉的人,别装!”

四年多朋友处下来,单娴静还是了解他的,岑林确实不是因为分手才心情不好,但是具体什么原因他又说不清。

岑林反问:“你能不能有点失恋的样。”就他坐下这一会,单娴静已经加了好几个男男女女了。

“你少污蔑我,”单娴静说:“那都是我粉丝!”

“你粉丝?”

“是啊,你出去这几个月,你爸爸我可干了件大事。”

“……”

单娴静等了一会,“……你为什么不问了,你问啊,你这样搞得爸爸很尴尬。”

岑林就不问,单娴静气得给了他好几下,岑林笑得不行,投降道:“你统一天下了?我要当太子了吗父王?”

“差不多,”单娴静要摸岑林的头,被岑林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笑眯眯地说:“你爸爸我成立了一支乐队大军,已经在好几个酒吧建立根据地,收获了一群忠实的臣民!”

单娴静从小学鼓,初中发现性向,一朝叛逆再也不回头,谁都不服,想做的事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她有岑林喜欢的热情和勇气。

“哇哦,”岑林给她鼓掌,“太强了爸爸。”

“别贫了,我找你来有正事的,你告诉我一般男生都喜欢什么?”

“你直了?”

“怎么可能?男人是全天下最恶臭的存在,全天下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爱上男的!——说劈叉了,吉他社新来一个大一学弟,吉他弹的相当不错,我想拉他进我乐队,他不愿意,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人家不愿意你还……”

“啧。”

“……他有说他为什么不愿意吗?”

“说了,他说他不喜欢人多。”

“那他参加什么社团?”岑林说:“他骗你呢,估计以为你是骗子——别激动,我的意思是,他或许以为你的乐队只是玩玩,你有你们乐队演出的视频吗?给他看看呢?”

单娴静觉得在理,“行,回头我试试。”

岑林随口一说,压根没把这事放心上。

一周后,他收到单娴静的信息,说:“儿子你神了!”

“我给学弟看了我们乐队的视频,昨天晚上,他答应我了!!!”

“我们先磨几周,新乐队演出的时候我喊你来!”

岑林应下了。

单娴静是认真的,酒也不喊岑林喝了,每天所有时间都泡在他们的工作室里。

单娴静是锦大的,和岑林不是一个大学,岑林是锦科大,一个985一个双非的区别。

锦城除了这两大学都是专科,岑林的妈妈对他有要求,只能在本市,最低是锦科大。岑林成绩一般,得亏高三时单娴静拉了他一把,不然他只能去复读了。

两所学校离得不近,十公里路,他们每次见面会选居中地。单娴静的工作室在大学城小吃街,离岑林更远,他想去都有心无力。

某天和朋友路过小吃街,岑林想起来这茬,给单娴静打了电话,说想去瞅一眼,单娴静很欢迎,“来看看爸爸为你打下的江山。”

岑林一上来,吃了一惊,身侧的朋友也是,嘴巴半天没阖上。

这本来是一家教育机构,他们把所有墙全打了,两百多平一览无余。墙上贴了很多海报和大字,看上去特别有感觉。

晚上七点,有两男生在角落练琴,长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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