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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一个叫李响,一个叫郑棋。互相认识完,岑林给他们分了自己带的小吃。

他会来事,头一次见面就给乐队其他人留了一个不错的印象。

正吃着,岑林把单娴静拉到一边,问哪个是学弟,他要看看让单娴静念念不忘的人长啥样。

“还没来。”单娴静说:“他晚上要做家教,九点半之后才能来。”

“大一就打工了?贫困生?”

单娴静“唔”了下,压低声音,说:“应该是……反正他挺忙的。”

岑林看了会,又说:“你们就三男一女?”

“合得来吗?”

他没加主语,但单娴静知道他问的是谁。岑林曾经被人指着鼻子骂有几个臭钱了不起,所以一直对这类敏感人群敬而远之。

“还行,他看上去一脸性冷淡,但是脾气挺好的。“单娴静说:“就说乐队这事,我找了他不下十次,他每次都听我说完了才拒绝我。”

岑林设想了下如果是自己,应该会在第二遍的时候就不耐烦,不过他也不会表现出来就是了。

“是还可以。”岑林同意。

“而且他很帅。”单娴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她很少夸男人的长相,岑林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有多帅?”

“比我次一点吧。”

单娴静自诩是全宇宙最帅的人类,能得到她这样评价的,属实不易。

“那很帅了,”岑林说:“改天我见见。”

他没多留,喊上朋友走了。

当晚,他收到单娴静给他发的一张侧脸照,“来看学弟。”

那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糊得估计人家亲妈来了都认不出。

那人身量很高,肉眼可见的清瘦,坐在高脚椅上,微垂着头拨弄怀里的吉他,看不清脸,脖颈连着脊椎,勾成一道优美的弧度,五指搭在琴弦上,白的反光。

他就穿着一个白色短袖,一条灰色运动裤,踩着一双小白鞋,大学里最常见的打扮,但穿在他身上却透出一股纯洁来,让岑林想到了泥地里的白莲花。

岑林觉得自己有病,他口不对心,发了两个字过去,“一般。”

单娴静回:你天仙

岑林本来手机都放下了,想想又回:我为什么要夸一个同性帅

单娴静:(问号脸)

单娴静:你没事吧?

对方只是和他日常互损,他却上纲上线,确实是他不正常。

岑林心虚地看了眼上面的照片,把手机摁了,没再回复。

十月底,单娴静的新乐队在沉寂一月后于本周五首次亮相,让岑林一定要来。

他们的演出在一条很热闹的酒吧街,晚上九点开始,岑林特地提前一小时过去,想着万一有什么需要他的地方。

好几周过去了,岑林已经把那个学弟忘了,到现场才想起来。

在台下看到了李响郑棋,打了招呼,环视一圈没找到人,倒是和好几个女生对上了视线。

“就你们两?”岑林问:“单娴静呢?”

“她去厕所了。”李响说。

“噢,”岑林又问:“学弟呢?”

“谁?”

他不知道学弟叫什么,岑林突然有些尴尬,觉得自己特多此一举,摸了下鼻尖,“没谁。”

郑棋先反应过来,“你说霍听吗?”

“霍、听。”岑林在嘴里面砸吧了下这个名字,语气有些慢:“对,他。”

“刚才发消息说路上了,应该快了。”

单娴静上完厕所回来了,她和岑林一个月没见,两人靠在一起嘴巴停不下来,她一会说有点紧张,一会说看上一个新妹子,又说紧张。

突然,单娴静停下来,抬起手臂,冲他身后喊,“霍听!这儿!”

单娴静这一嗓子,把岑林心脏都喊得抖了抖,因此,他看到霍听的第一眼,不确定自己心脏的异常跳动是被吓的还是其他什么。

昏暗的灯光下,人群熙攘处,一个黑色的身影向他走过来。

那人裹在浓重的暗色里,像群山里、陡峭边最挺秀的那棵树。

霍听站停在他——他们面前,半米远的地方,社交的最舒适距离。

“学姐好。”他看都没看岑林一眼,和他对面的单娴静打了招呼,随后是乐队其他两个人。

岑林一错不错地看着他,这时,和所有人打完招呼的霍听像是终于注意到他,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一瞬,很快移开。

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根本无需言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看出对方的心理。

岑林当即意识到,这个才见第一面的学弟,不待见自己。

他几不可见地挑高了一边眉毛。

单娴静什么都没看出来,热情地给他俩介绍,“霍听,这是岑林,锦科大大二工管的,我高中同学;岑林,这是霍听,大一新传的,你说一般的那个。”

岑林听到她最后几个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喂。”他咬着牙怒视对方,动作又不敢太明显,看起来就像一只假凶的小兽。

单娴静笑得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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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听像是没听见一样,对着他客气道:“学长好。”

“……”突然得了个便宜学长称号的岑林咳了一声,避过脸去没再看人。

就真和单娴静说的一样,脾气怪好的。

乐队四个人在一边做乐器调试,岑林倚着墙站在一边,没去打扰他们。

几个人都有些紧张,反而是霍听看上去最淡定。

或许是因为一直板着脸,谁也看不出来。

快上台的时候,单娴静借着舞台口较为明亮的光,看到了霍听身上的衣服,怒:“你怎么没穿我给你的紫色T恤!”

岑林这才发现,除了霍听,其他三个人身上都至少有一两处的紫色。

“走太急,衣服落在家教那里了。”霍听道歉:“学姐对不起。”

单娴静有强迫症,还是个完美主义者,她听了霍听的理由也没有被安抚,“你道歉也没用啊——”

眼瞅上一个乐队的表演已经快结束了,单娴静急得快变异,当场就想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霍听,穿个紫抹胸上去。

“你等等。”岑林拦住她。

他摸了下裤口袋,摸到一块软绵,——果然有。

他下午在体育馆打球,只换了个衣服澡都没洗就过来了。

一个暗紫的运动发带,躺在他手心。

本来是浅紫色,吸饱了岑林的汗水,所以变深了。

摸在手里还有点凉,汗水没干透,但是不要紧。

岑林对霍听微微笑了下,快而准地抓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腕。

相碰的瞬间,岑林感觉到霍听往后缩了一下,他更紧地把人捏住了。

发带在霍听修长的手腕上缠了两圈,将他本来就白的皮肤衬得更白。

岑林放开了他,满意地笑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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