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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杨卷头皮都麻了,“哥哥哥!咱回去吧!”

“我不回!”霍听脑仁炸开一样的疼,他整个人看上去有几分疯癫,像是喝醉了一样,“你是不是不敢啊岑林,你怕看到我会心软是不是?你还是喜欢我的吧?啊?”

走廊尽头的电梯打开了,几个安保人员走过来,要赶他们。

杨卷手忙脚乱,一边和人家道歉,一边去劝他哥。霍听根本听不进去人话,推搡间他趔趄了一下,竟直直往地上倒。

“哥!!!”

杨卷吓木了。身后的门突然打开了。

医院,霍听躺在病床上昏睡。

杨卷从门上的小窗口收回视线,说:“谢谢林哥。”要不是岑林帮他一起把霍听送医院,他一个人真解决不了。

岑林摇摇头,“他醒了别说我来过。”转身就是要走,杨卷喊住他了。

他把自己一头卷毛搞得乱七八糟,最后道:“林哥,我有话想和你说。”

岑林闻言慢慢转过身来,不言语,就那样看着杨卷,光影将他的身形照出几分冷淡。

杨卷心一横,道:“关于你和我哥的事情,我一个局外人不好说什么,但我还是想说一句,林哥,我哥他不是故意骗你的——好吧,就是,虽然是骗,但是他也不好受。”

“他和我聊过一次,他其实很担心你恢复记忆,他就是怕你离开他,所以总是强行给自己戒断。你还记得我哥拍余燃的时候吗?你来找过他几次,你每次一来我哥都很高兴,然后你一走,他就像丢了魂一样,天天抱着手机也不回,非要等到第二天——他不是故意的,他这人就是有点别扭,他害怕嘛,怕你陷进去,又怕自己陷进去,怕这个怕那个,所以神经兮兮的……说到底,不就是因为太在意了才会这样、没有安全感。”

岑林眼神动了一下,很轻微。

他那时是为霍听的反复烦恼过。

人总会被当下困住。以前他不能理解的,现在理解了,那现在他不能理解的,未来会理解吗?

“我知道了。”岑林脸上依然没多大表情。

杨卷看着他,脑子里忽然浮现从前的许多场景,一时开始感怀,多说了几句:“我哥,他其实很不容易的,他没身份没背景闯到今天,他那么努力,还是有人看不惯他……他心里一直挺多事的,估计是这么多年一个人承受惯了,他不是故意对你隐瞒的。”

岑林听懂他在说邓廉宵的事情,可现在挡在他们面前的远不止这一件事。

他略显敷衍地点了点头,走了。

霍听一直到晚上才醒来,杨卷已经和周晔说明了情况,对方在赶过来的路上。

看到他哥醒了,杨卷赶忙收了手机过去,“哥,你感觉怎么样?”《余燃》刚上映,霍听忙得连轴转,这几天没休息又没怎么吃,来医院医生直接给开了瓶葡萄糖。

才刚挂完他就醒了,甚至没睡到一小时,眼底全是红血丝。杨卷心疼地说:“哥你再睡一会吧。”

霍听没听,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他也没管,瞪着眼直望天花板。

没一会,周晔过来了,她已经被气得没脾气了,最后甚至允许霍听来锦城找岑林。

她望着霍听偏执的面孔,叹道:“工作什么的都不重要,不撞南墙不死心你就撞,但是你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霍听面无表情的脸一怔,杨卷走到一旁抹眼睛。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一个有能力却爱多管闲事的经纪人?但我今天和你说一句心里话,五年前,从我签下你开始,我就已经把你当成我弟弟了……”

周晔说了很多,霍听第一次见她这么絮叨,但很奇怪的,他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突然松下来了,慢慢睡着了。

一夜好眠。霍听第二天的脸色终于好了一些,办了出院手续,三人准备回北城。

他拿出兜里的手机看了一眼,侦探昨天给他发了十几条消息。心跳骤然快了一瞬,他站在车前点开了。

“上来啊。”周晔说。

霍听没应,大拇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脸色越来越白。

侦探的报告写的特别清楚,那一年,岑林是一个人去的雪山。

他将关于岑林的那一页来回看了好多遍。

其中的一行更是用指尖一个字一个字的点过。

上面写着:

岑林先生在登山途中意外坠落,浑身多处骨折,傍晚被村民送往当地医院急救,于第二天凌晨脱离生命危险。

霍听指尖一松,手机“啪嗒”一声掉在水泥地上。 w?a?n?g?阯?发?b?u?y?e?ⅰ?????w?e?n?Ⅱ??????⑤????????

第75章 自尊将他的双眼蒙住

霍听在电话里声嘶力竭质疑对方报告的准确性,侦探是个有操守的侦探,他不允许有人怀疑他的工作素养,两人在电话里争执不下。

最后侦探彻底怒了,“先生,我敢保证,这位岑林先生三年前在达古雪山上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摔断一条腿还能从达古上活着回来的至今不会超过一只手!多牛逼啊!这是当事人老了都可以拿出来吹牛逼的经历啊!我为什么要替别人编造成就?先生您又是为什么非要否认别人的过往?您到底是在害怕什么?!”

我在害怕什么?

霍听猛地惊醒了。

他这才感觉到,他的额角一片濡湿,被寒风一吹,透心的凉。

杨卷担心地小声叫他,周晔抱臂站在一旁,墨镜后的视线紧盯着他的方向。

他知道,他现在看起来很糟糕。他的精神状态在摇摇欲坠。

他的世界只有一个念头——岑林差一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霍听什么都感知不到了,恍惚地拦住了过路的出租车,跳了上去。

“哥!”

“霍听!”

……

他浑浑噩噩地到达岑林的酒店,斯文和单娴静站在走廊,随后岑林走了出来。

看到他的一瞬间,霍听喉头一哽。

对面三人也看到他了,神色各异,霍听只盯着岑林冷淡的侧颜。

他们向他身后的电梯走来,错身而过的时候,霍听紧紧抓住岑林垂在身侧的手腕,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我有话……”

他面色像刷了白漆,又僵硬又难看,在场的人都发现霍听的状态不对,单娴静先开口,“霍听?你还好吧?”

霍听不答,执拗地盯着岑林的脸,小声地:“求你。”

岑林眉头慢慢蹙起来了。

单娴静和斯文先下去了,霍听央求着岑林回他的房间,他再三保证一定不会做岑林不愿意的事。

他的状态太糟了,岑林向来吃一堑就吃一堑,向来心眼小却软和,带着霍听进了他的房间。

刚想说就三分钟,霍听突然从背后抱住他了,用了十足的力气,岑林呼吸都困难。

岑林感到一股恼怒,对不要脸的霍听,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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