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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狛抬头扫了一眼银弈,挑衅之于,带着几分不甘。
低头照着琨瑜软软微凉的唇嘬了一口,随即利落地跃下石台,背对他们摆摆手。
银狛并没化出兽形,而是踩着雪走过去的。
不紧不慢,腾出恰到好处的时间。
银弈接受了阿兄少有的好意,道:“外头冷,先进去坐会儿。”
琨瑜轻轻点头。
洞内,他没有钻回床里睡觉,挺着腰杆端坐,神思汇聚,打磨制作桌椅的木材。
银弈看他手指僵硬,索性把活儿接了。
二人磨制木材,气氛安静。
过许久,觉察琨瑜仍有些放不开,银弈道:“要不要出去透口新鲜空气,今日停雪,附近的几个部落会有不少兽人出来觅食,以续食仓。”
琨瑜喜悦:“可以么?”
他都好多天没出去了,往往雪停,最多在石台活动。银狛看不得他闲着,不说二话抱他到床上,一折/腾就到深夜。
反复几次,琨瑜想去哪都有心无力了。
银弈:“当然可以,”
把我小心护你的话咽回嘴边,先让雌兽慢慢适应。
琨瑜“噢”一声,嘴角也跳上了雀跃。
他把自己裹得厚厚的,除一双眼睛露出,余下部位严严实实地包在白色毛绒绒里。
银弈忍俊不禁,分外轻柔地将他打横抱起。
琨瑜惊呼,所幸皮毛掩饰半张脸,看不见失态。
他下意识环抱对方脖子。
很快,男人变成兽形,用鳞尾将他送至背上。
琨瑜还有些矜持,只抓着它颈侧的皮毛,没像坐在银狛背上时那样握住巨兽的双角。
雪原高地,冰晶结成一大片荒林,陆陆续续走过几支集结的兽人队伍。
不管老的小的,只要体壮,都裹着灰扑扑的皮毛出来觅食。
不久,琨瑜发现规律。
几个雄兽护着稍显瘦弱的雌兽,雪地难行,支撑不住,便换下一个雄兽带上。
实在太冷,雌兽就与雄兽贴身紧抱,以维持体温,一个个轮着来,习以为常。
银弈观察琨瑜神色,柔声开口:“雌兽珍贵,几个雄兽供养一个,无论在哪个部落都很平常。”
琨瑜默默看了许久,微微点头。
其实他并非接受不了。
在大梁,出身显赫的哥儿,同样会纳几门郎君。他长在乡野,就算没亲眼见过,也略有耳闻。
未在雪地停留太久,银弈背着他返回山洞,银狛已经回来了,挑着眉,在石台把琨瑜接到怀里,打横抱回去。
兄弟都没开口,却已形成默契。
黑夜,火光摇荡。
隔着兽皮帘子,琨瑜吞声,推了推银狛。
“别……”
他越紧张就越僵硬。
银狛手指没法动弹,皱眉。
琨瑜仍小小声,有些可怜地缩在宽阔的胸膛里:“不要。”
银狛哪里不明白?
低低一笑:“以那家伙的耳力,只要有心,整个阿磐山的异动都能捕捉到,躲着他,能躲到哪里?实在不愿意他听到,不如我现在就把他赶出阿磐山。”
赶出阿磐山……外面那么大的雪……
琨瑜抬眼,可怜兮兮的。
银狛推着挤着,又慢慢碾挑。
“别管不相关的。”
指腹揉了揉他的唇瓣:“叫点好听的,我就不会那么过分。”
真给银弈听到琨瑜怎么出声,还得感谢他这个阿兄呢。
琨瑜没忍住吞声,快要羞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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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正午,风里传来丝丝异动。
银狛和银弈打磨桌椅,分工明确。
不久后,交换眼神。
琨瑜撩开帘子慢腾腾挪步,靠在火前,扶着腰睡醒,打不起精神。
眼前撂着一堆打磨好的木质材料,瞥见银狛起身,他哑声追问:“要出去么?”
银狛颔首:“很快回来。”
又道:“你要的材料已经弄好了。”
领地太大,维护起来并不简单,实力不同,对照的地盘范围各有不同。
自己的领地只能依靠自己维护,若需借助别的兽人帮忙,迟早会被攻占。
所以这件事银狛不会要求银弈做点什么,包括银弈亦是如此。
若对方的领地出事,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解决,银狛不会出手帮忙。
守不住,那就是没本事。
银狛走前扫了眼银弈,屈着身,低头啃上一口琨瑜微微张开的唇,连嘬两口,走了。
至于银弈,看着恨不得把脸埋进领口的害羞雌兽,微微一笑,拿起几条打磨得方方正正的木头开始镶嵌。
十几息后,询问:“阿瑜,这是不是你刻在在石板上的椅子”
琨瑜抬起眼眸,上下打量,满心惊讶。
“对,就是这样的。”
他绕着椅子走几圈,并膝试坐,又抻长两条腿,雀跃地翘了翘脚尖。
银弈始终浅笑,接着拿起剩下的木板和木棍,仗着力气大,咔咔几下,用不了多时,就把另外几张椅子和桌子拼接起来。
琨瑜羡慕他力气大,愉乐之余,道:“你也坐下来试试。”
银弈在他身侧的椅子坐下。
怕吓着雌兽,他总是放轻嗓子,柔和磁沉地开口:“月神山这边的部落,无论大大小小,我都见过,但这种坐起来很舒服的椅子头次见识。”
担心琨瑜不自在,故而没问如何想到的法子,只一味感慨,赞美,盛赞他是雪神最美的化身。
琨瑜听得耳朵都红了,连忙摆手,使劲摇晃:“没、没有你所说的那么厉害……”
什么雪神的化身,这些乡下人都会做的呀。
但就算他把这些话说出来,大概也不会有人相信的,要么把他当怪物,要么信奉他得到兽神的传承。
说话的功夫,想起父母,琨瑜眼底滑过失落,手心盖在并起的膝头,轻轻叹息。
银弈克制着将他拥入怀里哄哄的冲动,低声问:“为什么难过?”
琨瑜恍惚:“出来久了,有些想我爹娘……也就是亲兽,我想他们了。我阿父阿姆,都叫我阿瑜。”
银弈:“等雪季过去,我可以带阿瑜去看看他们,若将他们接来,银狛不会拒绝。”
琨瑜:“找不到的、”
吸了吸鼻尖,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琨瑜捂着通红的鼻尖,笑呵呵地,眉眼犹挂一丝迷茫。
他环起胳膊:“好冷呀,想去睡会儿。”
银弈等他钻进兽褥,盛了碗热水跟来。
琨瑜喝了,又钻回褥子,只留黑溜溜的眼眸眨巴眨巴,还有些思念亲人时的孤单。
银弈笑:“睡吧。”
又道:“我就在旁边守着。”
有过独处,与银弈待在一块,琨瑜少了几分别扭。
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