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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丢了面子。

于是强撑着笑了笑:“可……”

话音未落,一道鬼魅的身影突然闪现在他们身前,随即长剑弧光交错。

贼首只觉脖颈一凉,视线天旋地转,砰地砸在地上,咽气的前一刻,他竟然看到一具无头跪地的尸体。

是裴湛终于出手了。

其实裴湛还未想明白一些事,但林雾知的罗袜被扯开的那一瞬间,他就不受控制地冲过来,削掉了贼首的头颅。

眼下杀戒已破,裴湛也懒得管自己究竟因何异常了,掌心转动着碧萧,机关咔咔运转,萧的尾端自长剑换成短剑。

但在彻底大开杀戒之前,裴湛竟然犹豫了几息,低眸瞧了林雾知一眼。

随后在一众贼人惊恐的注视下,他无比从容地解下腰间的丝绸布巾,将其遮盖在林雾知的脸上。

其实这块布巾对林雾知而言,已经无甚作用了——她已经被吓傻了。

即便自幼时就看过许多医书,那些医书里也有不少血腥的人体绘图,但图终究只是图,不是真实之物。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人的脑袋从脖子上飞出去,滚入泥地上的场面。

自那贼首脖颈爆开的血,甚至溅到了她的脸上,浓烈的血腥气告诉她,这一切是真实发生的,不是做梦。

下一瞬,她的腹中疯狂翻涌,强烈的干呕之意,让她不自主地颤抖着身躯。

疯子!恐怖的疯子!

怎么能轻易就削掉头颅!

裴湛的剑是极其安静的,他喜欢一击致命,免得惹来聒噪的求饶声。

但这次出剑之前,绝对夹杂了不受控制的恶意,才让他没有选择穿心而过,而是斩掉了贼首头颅。

他轻飘飘地看了一眼方才踩掉林雾知罗袜的贼人,目光森寒如视死物。

其实本朝的文臣武将没有明显界限,朝堂与民间也都更加推崇文武兼备之人,故而裴湛自幼苦学君子六艺,也练就一身出神入化的剑术和收放自如的剑意。以至于本朝战无不胜的名将吴琩都想认他做继任者,赞他“颇有统帅之姿”。

林雾知自然不知其中内情,她只知道没过多久,喊打喊杀的声音消失了,她被托着膝弯和搂着肩背抱起来。

抱起她的人,衣料柔软细滑,还有一股熟悉的清柔冷香,她不过多闻了片刻,腹中的恶心感都消停了许多。

她认得出,这是那个戴帷帽的男子身上的香气——一对几,竟然是一赢了!

好恐怖的身手!

好疯的一个人……

她乖乖地待在裴湛怀里,吓得和鹌鹑似的连一声大喘气都不敢。

裴湛自始至终神色淡淡,并不把虐杀几个贼人的事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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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脚步轻稳地抱着林雾知,离开了满地狰狞鲜血,遍布残肢碎尸块的小巷。

但裴湛并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抱着林雾知来到裴家亲卫藏身的酒馆。

这群亲卫之中只有耿五年纪最小,武功最弱,擅长收集情报,处事比较跳脱,说话也比较圆滑,故而其余亲卫都被耿思带走,暗中跟踪着崔潜前往伏牛山了,只有他留下来,负责贴身保护裴湛。

然而当耿五双手托着芙蓉绣花鞋,静静地等待裴湛下一条指令时,突然深恨自己之前为何不努力习武。

天爷啊!他惊恐地想着,这他爹的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为何大公子会让他去买女子的绣鞋,现在还抱着被五花大绑的林雾知来到了他们藏身之处?!

崔三公子和林雾知是何关系,大公子想必比他还清楚吧!既然清楚,又怎敢做出抱着弟媳招摇过市之举?!

最恐怖的是……大公子是怎么知道林雾知所穿鞋子的尺寸的?!

耿五心里翻起惊涛骇浪,但多年亲卫的经验素养,让他在面对这一切时,只是脚步不稳,没敢露出任何异样神情。

裴湛将林雾知安置在柔软的绣凳上,长目微移,隔着青纱轻瞥了耿五一眼。

耿五立即打了个激灵,一声不吭地把绣鞋放在桌子上,缓步退下去了。

第24章 折腰想要什么,就要立即得到……

乌云蔽月,天地沉寂。坊市间的铺子逐一关门歇业,唯有酒馆二楼的窗户仍透出幽幽火光,在暗夜中格外醒目。

忽地一阵夜风袭来,窗扇“吱呀”一声颤开一条缝隙,但没过几息,窗扇就被猛地推了下,闭得紧紧的。

突如其来的刺耳关窗声,让乖觉地坐在绣凳上的林雾知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般缩紧肩背,抬起小脸茫然张望。

却见她的双眸敷着一层丝绸布巾,小巧的润唇也被粗暴地堵着,手臂缚在身后难以动弹,脚踝缠着层层粗麻绳。

——裴湛将她抱起来之前,顺手把丝绸布巾系在她的脑后,牢牢遮住她的眼,以至于她现在只能听到些许声音。

可男人关上窗后,又恢复了安静,连衣袖的摩擦声也极其细微。

林雾知再也听不到什么了,只能通过臀下软软的凳子,四周安静柔和的气流,隐约感受到此地是个雅致所在。

各种糟糕的猜测如残更骤雨打枯荷,劈头盖脸砸向意识深处。

男人既然好心救了她,又为何要用布巾遮住她的眼,还迟迟不给她松绑?

林雾知猜不透对方是善是恶,但自己岂可坐以待毙?于是她略定了定神,缚在身后的小手就开始掰扯麻绳。

幽幽烛火中,裴湛静如鬼魅般坐在林雾知的身侧,正微微挑眉,饶有兴味地看着林雾知偷偷摸摸的一举一动。

等到林雾知根本掰扯不开麻绳,烦躁而泄气地松开手后,他才施施然拿起桌子上的芙蓉绣花鞋,撩开林雾知浸染了些许血渍的裙摆。

下一瞬,他低垂的视线缓缓凝滞。

素白如新雪的罗袜上,赫然有一块刺目的脏污——是那个踩住林雾知的罗袜,意图猥亵林雾知的贼人留下的。

裴湛心底没由来地生出几丝嫌恨,竟然未经林雾知的允许,就将她的罗袜一整个扯下来,扔进火盆里。

火舌倏地窜起,贪婪地缠上罗袜,绢丝瞬间蜷曲焦黄,而后化作几缕青烟。

裴湛冷冷地盯着青烟,眉目却变得舒缓平整,站起身后,将桌上耿五新买的罗袜握到手里。

罗袜被脱,林雾知自然能感受到,她立时不自然地蜷缩着脚趾

女子的足何等私密,素来只有丈夫才可视之玩之……此竖子竟敢?!

难以言喻的羞愤与担心被冒犯的恐惧让林雾知使劲扭动身子,嘴里含着布也要啊呜出声,抬起脚作势要踢裴湛。

可下一瞬,猝不及防的,她那细瘦微凉的脚踝被男人灼热的掌心牢牢把控,不容抗拒地放在男人柔软的衣衫上。

林雾知惊得浑身一颤,咬着唇拼命往回抽脚,可二人一拉一扯间,裤角竟缓缓上滑,露出半截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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