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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眸。

先是难以置信自己突然情动,再是难以置信往下望了一眼——

那一处怎么立起来了?

他无比匪夷所思地感受着这似乎不属于他的感受,脑中闪过各种鬼奇猜想。

然而这一波情潮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几息,他浑身都平静下来了。

——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什么都没有到来过一样。

崔潜单手扶着屏风:“……”

与神色茫然但难以掩饰小震惊小羞涩小尴尬的卢子瑜对视一眼。

又僵着脖颈,转过头。

看向羞得把脸埋进帕子里的崔兮若和大着胆子红着脸瞧他的崔兰若。

淦!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墙之隔的天字五号房。

裴湛慢条斯理地把林雾知脖颈的青玉双鱼佩的红绳扯断,扔在地上。

林雾知被亲得脸色绯红,杏眼含着一汪春水,嗓音黏糊地问道。

“郎君?你在做什么?”

裴湛垂眸欣赏了片刻,再度把林雾知深深地揽入怀中,吻了吻她的发顶。

“即刻起,知知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我特别、特别、特别开心。”

第38章 大婚第一步该怎么做?

转眼间,暮春将尽,已至四月底。李学真一家被裴湛请到洛京,一同安置在他赠予林雾知的那间宅院。

今年的樱桃就要下市了,裴湛得知林雾知爱吃,还是特意为她备下两筐。

樱桃送到宅院时,李学真和杨代云诚惶诚恐地前来迎接,唯独不见林雾知。

裴湛也没有急着问询,而是礼数周到地与李学真夫妇寒暄了几句。

言谈间,他不住地称赞着李学真夫妇品性高洁,为人良善,忠厚无私……

正是他们的悉心教养,林雾知才能出落得这般落落大方、秀外慧中。他能有幸娶到林雾知,实乃此生之幸。

李学真起初还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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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甥女婿竟还好好地活着?而且从他能随意拿捏的无名失忆男,摇身一变成了大晏朝最尊贵的世家子了……

他该用何种态度对待他?万一他日后恢复记忆,会不会觉得在龙兴村的那段过往十分屈辱,进而报复李家?

可听完裴湛这些不露痕迹的奉承后,他那颗忐忑的心逐渐安宁起来——这人依旧是那个待他和善,听话懂事的阿潜嘛!

真没想到阿潜恢复了过往的记忆,言行举止没有丝毫世家高门的傲慢,还变得更加稳重成熟了,愈发让人信赖了!

——或许也是因为河东裴氏身为天下第一高门的底气,反倒能让他们平等地对待每一个远不及他们的人?

李学真心中微定,眼神欣赏地打量了裴湛一圈,满意地捋了捋胡子:“知知能嫁给你这样英武不凡,才华横溢的男子,也是她此生之幸啊!”

阿潜待知知有多温柔体贴,他都是看在眼里的,这是个值得托付的男子。

或许这门有着巨大阶级鸿沟的婚事,能够结出善果,刺破世俗的偏见。

“只是你明明叫裴湛,为何之前说自己名字是‘阿潜’?”

李学真有些好奇地道:“莫非你还未弱冠就已经取字了?”

裴湛眸色微闪,无奈地笑了笑:“我都不记得了,恐怕也无从为舅父解答。”

李学真本就是没话找话,随口一问,见没有问出什么,也并不在意。

裴湛却不敢再多待下去了,便顺势问他二人林雾知去了何处。

李学真顿时神色不自然起来,与杨代云对视一眼,略尴尬地解释道:“她正和我儿子李文进吵架呢!”

裴湛微微蹙起眉。

知知的表哥,他是见过的,那人看知知的眼神,分明藏着不甚清白的心思。

可李学真夫妇对此似乎浑然不觉,仍当他二人是寻常的兄妹情谊一般,眼下不管不问,任由他二人吵架。

裴湛提了提唇角:“原是如此。”心里却思索着该如何插手此事。

正当他生出了几分计较,忽然听到正厅外传来一道高声讥讽——

“当初说担心婚后被欺负,死也不愿意嫁给世家望族的人是你,如今不顾我们的苦口劝说,坚持要嫁给本朝最尊荣的世家子的人也是你!”

“李文进你没完了是吧!”

“你说的话好似放屁,你还有理了?就嫁吧!就嫁吧!以后受了欺负,反正我们全家没一个能帮你!你硬受着吧!”

“我和郎君的感情好得很!轮不到你在这里胡乱猜测,甚至恶言诅咒!”

“……”

裴湛垂着眼眸,安静听着,果然下一刻就传来气急败坏的脚步声。

他微微扭过头,就看到李文进的身影闯进门来,顿时装作一无所知地模样,笑意吟吟地站起身:“这位便是表哥吧?我是知知的未婚夫裴湛,在此有礼了。”

李文进脚步停住,眼神极其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似是在恨他怎么没死,又似是在讥讽世家子弟惯会装模做样。

最终他没有回应裴湛一句,只冷着脸对李学真夫妇说道:“爹,娘,我已与友人商定,今日便启程前往岭南闯荡。知知的婚事——恕我不能观礼了。”

李学真压低了眉头:“你就不能再多等几日吗?知知还需要你这个哥哥为她的婚礼撑一撑场面呢!”

李文进神色平静:“怕是不能。”

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李学真只觉得在裴湛面前颜面尽失,气得嘴唇颤抖,竟想抬手给李文进一巴掌。

杨代云连忙起身阻止李学真,又悄悄看了裴湛一眼,发现他依旧神色淡淡,应当没把李文进的无礼放在心上,不由放下心来,低声劝道:

“你们父子俩这是做什么?当成外甥女婿的面闹成这般成何体统?”

“文进啊,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裴湛又不是外人,他的人品你再了解不过,我和你爹都觉得这门婚事再好不过,知知也愿意嫁过去,你何必……”

李文进抬手一拦,语气决然:“话不投机半句多,此事不必再谈。”

失忆流落在伏牛山,无依无靠,被他们死死拿捏的阿潜是值得成婚的男子。眼前这个一看就心思深沉,能将他们死死拿捏的裴大公子,哪里是值得成婚的人?

罢了!各人自扫门前雪,他且管不了自己的前途,哪里还管得了别人?

李学真气得脸红脖子粗,手指颤抖地指着李文进:“真是反了你了!敢这么对你娘说话?把家法棍给我,我非抽死你这个丢人现眼的混小子!”

“好!你抽吧!抽完我就走!”

“哎呀文进你可别再混说了!”

“……”

裴湛在父子混战发生的那一刻,悄悄离开了正厅,前往后院。

一踏进院门,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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