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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极,还有闲心指责他只顾诉衷肠,忽视林雾知腿伤的态度惊住:“你疯了吗?是你欺骗了我们!你凭什么还敢这么坦然?”

他死死握紧拳头,朝裴湛的脸上狠狠砸去,怒喝一声:“你这个妄图鸠占鹊巢的贱人!知知是我娘子!”

裴湛武功丝毫不逊于崔潜,又处于极度绝望、自厌自弃的状态,面对崔潜盛怒状态下凌乱无章法的攻势,即便抱着林雾知,也能精准避开。

直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裴湛被一掌打得偏过脸,不由顿住动作。

崔潜定睛一看。

竟是林雾知动的手。

她似乎从未这般打过人,打完之后吓得缩回手,自己反倒哭起来。

但崔潜瞧得分明,林雾知这一掌分明未用力,可裴湛却像是遭到了重创,猛地偏过脸去一声不吭。

他气得头晕:“又在装!”

演起来没完了是吧!以为知知还会像以前一样被你骗吗?

崔潜冷冷呵笑,正要顺势也打裴湛一掌,却见林雾知探出纤指,小心翼翼地抚摸裴湛被打的那面脸,她脸上还带着恨意,眼中却分明泛起疼惜。

他登时如坠冰窖,浑身的血液仿佛被冻得凝固般,僵立在原地。

也是在这一瞬间,他的脑中无法克制地浮现出一则坊间艳闻:

裴湛与其妻新婚燕尔,脖颈处常遗留红痕,实在令人艳羡不已。

好似湿透的棉絮堵住喉咙,让人难以呼吸,难以说话,最终窒息而死。

崔潜怔怔地望着裴湛和林雾知爱恨交织郎情妾意的氛围,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竟似一个融不进去的戏外人。

然而轻柔抚摸裴湛脸侧的林雾知,并非怜惜裴湛,而是恨意。

“崔潜是你弟弟?”

“你们是双生子?”

她微微贴近裴湛,用夫妻间最亲密的笑吟吟的语调:“你为何要骗我呢?是有独特癖好,喜欢玩弄弟媳?还是觉得拆散弟弟和弟媳实在有趣?”

裴湛眸色犹如被石子破开的湖水,泛起阵阵涟漪,随即方寸大乱般,连嗓音都有些许哽咽:“不是!我没有特殊癖好,我也没有想要玩弄你……”

何止崔潜会哭,他也会。

他哭起来悄无声息,面容也平静得近乎木然,

唯有泪水接连不断地滚落,打湿苍白脸颊,又滴在林雾知脸上,瞧起来竟比崔潜更脆弱更俊美。

“我从未得到过偏爱,自然不知该如何去爱你……我也是与你成婚后,方才懂得如何爱人……”

裴湛向来做任何事都游刃有余,举手投足间尽是从容不迫,这还是他第一次这般疯魔般的失态。

“若再来一次,我绝不会骗你……可我知道,江河奔海不回头,人生没有从头再来的机会……知知,你若想恨我就恨,只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你休想和崔潜双宿双飞!”

崔潜勉强回过神,却脸色比裴湛还要苍白,连冷笑都撑不住了,语气喃喃也似疯魔了般:“知知是我的,她与我喝过交杯酒,与我洞房花烛,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只能是我的!”

她绝不能爱上旁人!

尤其是这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

若连替身都能取代我……

我又算什么?我算什么!!

裴湛忽然哈哈大笑出声,眉梢眼角皆是讥讽之意,冷冷瞥向崔潜:“林雾知的亡夫是李潜,敢问崔三公子崔潜,何曾明媒正娶过林雾知?”

崔潜瞳孔骤缩,整个人如遭雷殛,高大健硕的身躯受不住般微微摇晃。

“你……哈!你果然把我和知知的过往查的一清二楚!你早就谋划好了,就等我们上钩对吧!”

林雾知的情况不比崔潜好到哪里,好似彻底撕裂,躺在燃烧的灰烬里,一寸寸随风化为飞灰。

什么都被骗光了!

心和身子都被骗的一干二净!

数月以来,与她夜夜耳鬓厮磨的,竟然从不是她的夫君……而是精心伪装成夫君的陌生人!

这个陌生人还是夫君的兄长……她竟然被一对双生子轮流……

林雾知顿时痛得浑身发颤,浓烈的羞耻感瞬间席卷全身,逼得她喉间溢出声声呜咽,泪水不受控落下来。

她手指攥成拳,朝裴湛胸膛捶打,沙哑的嗓音破碎不堪。

“滚开……你这个……骗子!我就是恨你,我如何不恨你!”

“你毁了我……”

怎么会这样啊?

都是欺骗吗?

一边信誓旦旦说爱她,一边又各种谎言,精心谋划如何强夺她。

她突然看不清真情和假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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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还她以为自己碰到了此世间最爱她的人,她这只漂泊的孤舟终于可以停靠在岸边,再也不惧风浪侵蚀了。

林雾知惨笑一声,猛然开始挣扎,甚至不顾膝盖的剧烈疼痛,想从裴湛怀中跳下去:“滚!你给我滚!”

她边哭边笑,隐隐癫狂之态,见挣脱不开裴湛的桎梏,向寂然苍白毫无血色的崔潜伸出手。

“阿潜!救我!救我!”

裴湛霎时额角青筋暴起,杀戮欲在血液里沸腾叫嚣,臂膀微微用力,将林雾知打晕在怀中。

他最后冲着崔潜冷笑道:“大晏朝所有的律法,尽你翻阅,我要让你彻底明白,林雾知只能是我的妻!”

第62章 暗室胸前金链熠熠生光

耿思的刀锋刚刺透贼首的胸膛,裴湛便已揽着昏迷林雾知跃上马背。

崔潜如游魂般怔在原地片刻,便踉跄上马,始终隔着三丈的距离,死死跟在裴湛二人后面。

当初一时糊涂犯下的过错,如今终究尝到了苦果。他的妻子被裴湛强占,可他却连夺回她的立场都没有……就连他的愤怒都显得尤为可笑。

似乎唯有恨自己。

恨当初那个鬼迷心窍,未能将林雾知明媒正娶的自己。

佘瑞和耿思强强联手,不过几刻,就将全部贼寇捉拿扣押。

耿思抹去眉骨上溅的血,望向裴湛和崔潜渐渐远去的身影:“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佘瑞向来沉默寡言,此刻也没有回应耿思的话,便纵马上前。

不多时,他拦住崔潜的去路。

身为崔潜的侍卫长,佘瑞的武功和威势远胜佘十三,在崔潜心中的分量也更重,他的话崔潜总是要听一听。

“公子就在此止步。”

他神色平静,未等对方发作便继续淡声道,“难道你要闹得满洛京皆知,林姑娘先为崔家妇,后入裴家门?或者传出兄弟二人共争一女的丑事?”

崔潜冷笑反驳:“这一切皆是裴湛不要脸欺骗强夺我的妻子!他……”

佘瑞打断:“公子可曾想过林雾知的处境?倘若此事传扬出去,坊间流言必定将她编排成水性杨花的狐媚□□。可细究起来,你们三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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