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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明是最无辜的那个,到头来,却要由她全部承受这难堪的结局吗?”

崔潜对流言蜚语的厉害之处,远比旁人更能体会,当即陷入沉默。

然不过片刻,他抬头,眼神锐利,质问道:“你和佘十三一样,早就知道裴湛娶的妻是林雾知?”

佘瑞没有否认,坦然道:“云啸院的侍卫都去喝了裴大公子的喜酒。”

崔潜再次惊到不知说什么话才好,愣在原地许久,惨然道:“你们就这样冷眼旁观,任凭他人夺走我的妻子,还要合起伙来欺瞒于我……我可曾薄待过你们,你们为何……”

佘瑞闭了闭眼:“三公子,你与林雾知本来就不是合法夫妻。”

骤雨忽至林间,雨点扑簌簌地穿过枝叶间隙,先是砸在崔潜的额角,继而顺着他的面颊滑落。





裴湛领着小队人马浩荡而去,却独自抱着昏迷的林雾知缓步而归。

裴阶和裴珺顿时松了一口气,目光却不约而同地转向林雾知。

“究竟是何方贼人掳走侄媳?可曾擒获活口审问一二?”

裴阶最忧心的莫过于这伙贼寇是否与裴家结过怨,其背后又是否牵扯朝堂的权力纠葛。

裴珺就不同了,他问道:“方才为何是阿潜的侍卫前来传达知知的消息,你们兄弟二人……关系缓和了?”

一句话仿佛捅破了天,裴湛竟脸色骤变,满是恨意地剜了裴珺一眼,终是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正厅。

裴珺心神俱震,不可思议地指着他远去的身影,浑身发颤,对裴阶怒声怒气地道:“你瞧没瞧见他看我的眼神?我是他爹,他怎么敢!”

裴阶掩面长叹一声,装作没看到父子二人的矛盾,闭嘴不言。

徒留裴珺气得倒在椅背,连连喝了几杯茶水,也难以顺气。





屏退所有侍从后,裴湛神色木然,径直走向书房深处的暗室。

暗室内的陈设竟与兰橑院的寝房如出一辙,连细微处都分毫不差。

裴湛将林雾知轻轻放在床榻上,凝眸注视良久,方才转身点燃红烛。

暖融烛光中,他静静躺在她身侧,双目微睁,一夜无眠。

直到天色微亮,身旁传来猫儿一样的啜泣声——林雾知做噩梦了。

裴湛眼睫微颤,终是抬起手臂将她轻轻拢住,掌心在她肩背处缓缓游移,一下一下地轻拍着。

期间,他悄然望了一眼碧萧剑和青玉双鱼佩的藏匿之处,又收回目光。

待林雾知渐渐止住啜泣,无意识在他怀中蹭了蹭,寻得一个舒适所在把自己塞进去时,他浑身一僵,整个人如同石化般,寂然不动,凝固在原地。

然没过多久,他把林雾知的手臂轻轻推开,翻身下榻,离开了此地。

天色大亮时,林雾知也清醒几分,一如往常般在床榻上翻来卷去,想要滚到裴湛怀中,却扑了个空。

她猛然清醒过来。

刹那间,昨夜种种撕心裂肺的记忆如潮水般疯狂涌来。

心脏骤然发痛,她蜷缩成一团,喘息逐渐粗重,死死压住胸膛。

裴湛就在此时提着饭盒归来。

他半散着长发,素色衣襟微敞,胸前玉色若隐若现,偏生步履从容,尽显浑身欲说还休的风流意态。

林雾知额角冒冷汗,睡意与痛意让她视线微微模糊,只无力地笑了笑,便闭上眼眸,似是不想看见裴湛。

裴湛也不着急,把饭盒放在案头,凝眸盯了林雾知片刻,道:“方才娘子做了噩梦,边哭边唤我的名字。”

林雾知把小脸又往锦被里藏了藏,似是不想理他。

裴湛继续道:“今日我特意为娘子备了份礼,希望娘子喜欢。”

没得到回应,他也不气馁,缓步靠近床榻,微俯下身,搂住林雾知膝弯,打横抱起:“我先为娘子洗漱。”

林雾知终是在此刻爆发了,睁开眸眼愤怒地瞪着裴湛:“滚开!别碰我!你这个骗子!滚!”

可经过一夜沉淀,裴湛已能从容应对她的恶语相向。甚至她百般挣扎,他也能神色淡然地为她梳洗更衣,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

林雾知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惜她力气小,拳头还没有虫咬的痛,腹中里更是没几个腌臜词汇,翻来覆去仍是那几句干巴巴的咒骂。

她也折腾得精疲力尽,索性麻木着脸任由裴湛执起锦帕为她洁面。

然洁牙漱口之后,裴湛捏握住她的下巴迟迟不肯松手。

她疑惑地抬眉望去。

眼前顿时暗下来。

唇瓣被温热锋利的牙齿含住,对方似乎满心焦灼,舌尖迫切地钻入其中,勾住她的香舌用力吮吻。

林雾知蓦地瞪大杏眸,纤手抵住裴湛肩头奋力推搡,可她这绵软的力气与蚍蜉撼树何异?

裴湛不仅一动不动,还用力掐住她的细腰,缓缓贴近他的腰身。

感受到某兴奋昂然之物后,林雾知顿时止住了挣扎,任由裴湛将她的唇吮吻得红肿,又顺着去吻她的耳垂。

可衣襟被撩开,粗糙的指腹小心地探进来时,她还是忍不住落下泪,小声呜咽着拒绝:“我不想……我不要……不要这样……你先把话说清楚……”

她绝不要再稀里糊涂地与任何一个男人发生关系,绝不!

裴湛静静呼吸片刻,缓缓收回手,尖齿也松开了林雾知的耳垂。

“先喝些水,再用早食。”

他蹙起长眉,动作怜惜地勾去林雾知眼尾的泪珠。林雾知几乎哭了一晚,他委实担心她的身体。

这一回林雾知没再拒绝。

她隐隐感受到,裴湛也处在即将崩溃爆发的边缘,若她再拒绝,裴湛恐怕真会狠下心在此要了她。

便由着裴湛把她抱到桌案前,也由着裴湛半搂着她,给她喂粥。

可喝完一碗粥,吃完两碟小菜,又被按在床榻上吮吻时,她终于意识到,今日裴湛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红纱帐中原本昏暗无光,偏偏玉色肌肤熠熠生光,乃至烧灼人的眼眸。

裴湛居高临下地坐着,慢条斯理地解开本就松垮的素衣。

林雾知缓缓睁大眼眸。

剥开素衣后,纤细的金链如流光,缠绕过饱满胸肌,滑过紧实腹肌沟壑,随着呼吸轻轻颤动,野性至极。

如此绝世蛊惑的男色,便是她此刻再恨裴湛,也忍不住喉头一动,情难自禁地吞了吞口水。

林雾知顿时咬住唇,略微尴尬,面色涨红地撇过脸,死死闭上眼。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色即空空……呸呸呸……

啊啊啊啊休想逼她就犯!她根本不吃美人计这一套啊啊啊啊啊可恶!

下一瞬,她微微出汗的手心,被裴湛握住,贴在他的胸膛,顺着链条一路往下轻轻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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